窩在白景飛懷裡的白妙兒興高采烈地舉起手。
“我們也要去!”
不料白景飛卻是開口拒絕,“不行,你跟葳蕤先回家一趟,大哥和大嫂很擔心你們,你們先去報個平安,隨後再去!”
“啊!”
白妙兒一臉的不情願,“不要嘛!我們先去見族長,再回家也是一樣的嘛!”
白景飛聞言一笑,揉著他的小腦袋說道:“你的小心思我還不知道?無非是覺得回去會收到大哥和大嫂的責備,如果王小友他們一同前去,有客人在他們也不好發作,是嗎?”
“嘿嘿……二叔真聰明!”
白景飛無奈地搖了搖頭,稍微思考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行吧,那就大家一起去見族長吧,以後再做打算。”
白妙兒聞言大喜,抱著白景飛的臉蹭了蹭,“好誒!二叔最好了!嘿嘿!”
在白景飛的帶領下,眾人登上了那座白玉砌成的拱橋,跨過了波光粼粼的溪流,沿著青石鋪就的小路,走上了翠綠一片的山峰。
道路兩邊青竹環繞,各種芳草夾雜其中,時不時還能看到一些猶如精靈一樣的光影在其中閃爍,躲在花朵的後麵悄悄打量著他們。
“那些是什麼?”王鐵柱疑惑問到。
“嗬嗬,那些你們是見過的,”白景飛笑道:“它們就是初生的遊狐靈。”
“什麼?這些是遊狐靈?”
王鐵柱聞言一愣,他們的確見過遊狐靈,當時白景飛通知任天遊就是讓他的遊狐靈去報的信,那是一隻同體青色,憨態可掬的小狐狸。
但眼前這些藏在花朵後麵的精靈,怎麼看都不是狐狸的模樣啊!
仿佛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白景飛繼續解釋道。
“遊狐靈初生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等到長成熟之後,在我們青丘狐族組織的選靈儀式中,會自動挑選自己願意跟隨的主人,屆時,就會根據主人的力量屬性變化成相應的模樣。”
王鐵柱聞言恍然大悟,又聽他說道:“你們比較幸運,再過幾天就是選靈儀式了,到時候妙兒也要參加。”
“哦?那感情好。”
王鐵柱笑道:“沒想到我們這麼走運,一來就遇到了盛會,妙兒,你想要什麼樣的遊狐靈呢?”
白妙兒趴在白景飛懷裡,不知何時拿出了一根糖葫蘆正在吃著,聽到王鐵柱問話,才抬起頭說道:“我要一隻聰明的!跑得快的!”
“遊狐靈也有聰明與否的區彆嘛?”
白景飛點了點頭,“準確來說,是靈智開啟的程度不同,遊狐靈誕生於青丘,受天地靈氣滋養,得以開啟靈智。
但它們先天的資質是不一樣的,有的靈智增長快,有的靈智增長慢,也就是妙兒口中的聰明不聰明了。”
“原來如此……”
聽完他的解釋,王鐵柱心中有了了解,這遊狐靈相當於天生地養的妖物,隨著修煉的進行會逐漸開啟靈智,隻不過不同於五州中的妖物,遊狐靈生長在與世隔絕的青丘,沒有駁雜氣息的乾擾,所以與人親近,能夠充當信使這樣的角色。
他正暗自思索著,忽然聽到藍央開口問道。
“白前輩,人類能獲得遊狐靈嗎?”
“嗯?”
王鐵柱詫異地看向他,難道這小子準備帶一隻遊狐靈回去?
不過一想到遊狐靈那可愛的模樣,而且還有傳遞信息的作用,比傳訊玉符可方便的多了,如果整得能夠獲得一隻,倒也不錯。
“這個嘛……”
白景飛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後苦笑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古以來,這青丘就生活著我們一族,從未有人族進入,所以也不曾有人族參加選靈儀式,如果藍小友感興趣的話,待會我會替你們秉明族長,讓你們也能參加選靈儀式。”
“真的嘛?!”
藍央驚喜道,連忙拉著白景飛感謝了一番。
眾人沿著竹間石板路一路前行,時不時可以看到一些奇觀異景,讓初來乍到的王鐵柱三人大為驚歎,直呼此地與仙境無異。
隻是他們一路走來,卻沒有見到一個其他的狐族,心中大為不解。
“前輩,為何這青丘如此安靜?未曾見到其他的人?”
不料白景飛還沒開口,一旁的白葳蕤倒是苦笑著說道:“恩公,難不成你以為我先前說的,在青丘除了修煉就是修煉這句話是假的不成?這會其他人都待在自己洞府中修煉呢!”
“啊這……”
這句話屬實給王鐵柱驚到了,看到人家這麼努力修煉,自己卻還來這裡遊玩,一時間羞愧不已。
“前段時間感應到了突破極陽境的壁壘,想來也快到時機了,不如就趁著在此突破好了……”
穿過鬱鬱蔥蔥的竹林,幾人很快便來到了一座低矮的宮殿前。
這座宮殿紅頂金柱,雕梁畫棟,富麗堂皇,宮殿前的地麵上縈繞著濃鬱的白色霧氣,以至於讓人連地麵也看不到。
“這座宮殿名為青狐宮,是族長日常生活和修煉的地方……”白景飛站在白霧的邊緣跟他們解釋道。
“終於到了,那咱們快點去吧!哈哈哈!”
藍央大笑著,就準備向前走去,不料白景飛突然出手拉住了他!
“且慢!”
“嗯?怎麼了前輩?莫非還有什麼規律不成?”
白景飛搖了搖頭,笑道:“規律倒談不上,隻是藍小友再心急也不能朝水裡麵跳啊!”
“什麼?水裡麵?”
此話不止讓藍央感到詫異,就連王鐵柱和狄吾也感到疑惑不已。
“前輩的意思,難道我們麵前的白霧下麵都是水嗎?”
“沒錯。”
白景飛點頭道:“族長喜水,故而引來山下之水圍繞宮殿,我們要想過去,還需要搭乘船隻……”
說著,他朝一旁指去,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真看到一艘在白霧中若隱若現的烏篷船。
“你們在此處等著,我去駕船過來。”
白景飛說罷,便將懷裡的白妙兒放了下來,獨自走向烏篷船,不一會,他朝撐著烏篷船,踏著白霧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