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秦師弟和左師姐他們人呢?”
白疏影一陣疑惑,環目四望了一圈,見沒看到幾人身影,也顧不得繼續尋找,連忙又把目光投向了演武台之上。
這般精彩的此時,她可不想錯過一點!
在施展完雷鳴瀑之後,馬伯良的麵色有些稍稍泛白,原本平穩的氣息也有著紊亂。
“雷鳴瀑不愧是天品術法,即便我現在是玉荒境,施展起來都還有些困難,或許也跟我掌握它的時間太短有關。
沒辦法,本想著借助天品術法的威勢,讓那小子自己認輸,沒想到他自討苦吃,咎由自取!不過……”
馬伯良看著遠處傾瀉不斷的雷光瀑布,心中還是有些擔憂。
“那小子不會直接死了吧?應該不會吧?他身上不是有抵抗雷法的秘寶?況且,我還將雷鳴瀑的威力減弱了幾分,頂多也是重傷而已……”
然而,馬伯良不會想到的是,王鐵柱並沒有如他預料一般,在雷光瀑布中翻滾痛呼,相反,他現在正雙臂張開,一臉享受地眯著眼,接受著雷光的洗禮。
“嗯,這個力度很是不錯,沒想到在覺醒了銀霆龍雷之後,我身體對於雷屬性靈力的接納程度有了質一般的飛躍。
身處於這些狂暴的雷光中,竟然沒有絲毫不適,反而肉體的強度在一點一點上升,或許等琉璃宮之行結束,我該去找一個雷池泡一泡?”
王鐵柱自顧自地在雷光瀑布中享受著,台下的眾人卻是有些惶惶不安。
“王師弟他不會有事吧?”
劍宗幾人中,賀清源有些擔憂地問道。
他並不是當年枯木穀事件的參與者,雖然知道王鐵柱實力不凡,但並不像閻悉亭和穀婕妤那般放心。
尤其是對方施展的還是少有的天品術法,在雷光瀑布這種強有力的視覺衝擊下,他自然會有些擔心。
“放心吧!”
閻悉亭一臉輕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師弟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他同意跟那個小子比試,那麼隻會有兩個結局。”
“哦?”
賀清源聞言表情微變。
“哪兩個?”
隻見閻悉亭咧嘴一笑,悠悠說道。
“要麼,對方站著下去,要麼,對方躺著下去。”
聽到這個答案,賀清源心中一陣錯愕。
合著這兩個結局都是對方輸掉啊!
不過在看到閻悉亭和穀婕妤都是一臉淡然的模樣後,他也放心了不少,不再追問,安安靜靜等待著結果的誕生。
“會是哪一個結局呢?”
而重新轉移了陣地的琉璃宮三人,也正在進行著討論。
“師兄,那呆子沒問題吧?”
南宮山山小手不安地捏著裙擺,黛眉微皺。
然而還不等秦畫一回答,一旁的左孤寒立刻就開了口。
“必須沒問題!”
“必須?”
南宮山山注意到了這個奇怪的用詞。
“呃……”
看到兩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左孤寒尷尬一笑,低聲解釋道。
“你們想啊,我在比試中輸給了王師弟,如果他又輸給了馬伯良,豈不是就說明我還不如馬伯良?所以不管王師弟用什麼辦法,都必須贏下來!嗯!必須!”
“……”
兩人聽後一陣無語,心說你倆的比試結果就咱們幾人知道,就算王鐵柱真的輸了,也不會對你有影響吧?
不過為了安撫緊張的南宮山山,秦畫一還是低聲道。
“放心吧,馬師弟的這招雷鳴瀑如果用在其他人人身上,那效果自然強大無比,但你們彆忘了,王師弟可是能夠操控那種神奇的銀色雷光!
師傅說過,銀色雷光是預言中劃破黑暗帶來光明的希望,定然比一般的雷靈力要強大,所以不用擔心。”
“是哦……”
南宮山山點了點頭,自己原來還想去問王鐵柱,那奇怪的銀色雷光是什麼來著,結果被白月師叔下了命令,不得多問,隻得作罷。
不多時,在眾人緊張地注視下,雷光瀑布逐漸散去。
在雷鳴瀑的連續轟擊下,用堅韌石材製成的演武台,也出現了龜裂的紋路,而在這些細密碎石的中央,則直挺挺地站著一道身影。
正是王鐵柱。
感受到雷光散去,他緩緩睜開雙眼,張口吐出一口濁氣,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焦黑的衣服,隨後微笑著抬起頭,看向了對麵瞠目結舌,宛若白日見鬼一般的馬伯良。
“我這套衣服價值不菲,你可得賠我。”
聽到這話,馬伯良心中怒吼道,價值不菲個屁啊!任誰都能看出來,這玩意就是一件最普通的絲綢長衫啊!碰瓷也不能這麼碰啊!
“不對……”
馬伯良的表情先是一愣,隨後再次抓狂起來。
“重點不是這個啊!你為什麼還能站著說話!剛剛那可是天品術法啊!”
“哦?原來是天品術法?”
王鐵柱恍然大悟。
“我就是感覺怎麼不一樣,嗯,不愧是天品術法,力道十足!”
僅僅是感覺不一樣?
馬伯良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但很快他便從沮喪中恢複了過來,重新審視起對麵的王鐵柱來。
“不要慌亂,不要緊張,他或許已經是強弩之末,現在不過是在強撐罷了,畢竟他身上有抵禦雷法的秘寶,有一件就能有兩件,多件法寶疊加起來,撐過還不是巔峰的雷鳴瀑,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在天品術法之威下,任他身上有再多的寶貝,也已經都已損壞,換言之,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抵禦我的雷法了……”
在心中暗自分析了一番,馬伯良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那就是再使用一記自己最為熟練的地品術法,如果對方還有餘力支撐,自己也還有一定靈力繼續戰鬥,而如果對方確實是強弩之末,那麼憑借自己對該術法的掌握程度,也不至於劈死他。
想好對策的他眼神異常堅定。
“好!再用一道術法,就讓你乖乖躺下!”
聽到這話,王鐵柱不驚反喜。
“你還有靈力施展剛剛那個?快快快,不要墨跡!”
“這人是有什麼大病嗎?”
馬伯良疑惑地看向他,心中隱隱升起了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