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一聲歎息，綿長而悠揚。
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傷感了起來。
看這巨大眼睛忽然露出悲傷的神情，王鐵柱忍不住開口問。
“前輩，難道是變化大到讓你不舒服的地步了嗎？”
“他果然成功了。”
幽綠的眼睛莫名呢喃一聲。
王鐵柱和王蕊聽的一頭霧水。
成功了，誰？
成功了什麼？
看著王鐵柱茫然的表情，眼睛自嘲的露出一個笑容。
“罷了，罷了，既然你們來送我最後一程，說明我們有緣，我就送這女娃一場造化吧。”
話音未落，王蕊再次向前飄去。
看到自己和眼睛距離越來越近，王蕊慌了。
“前輩，我不要造化，給王鐵柱吧，他很需要，你給他。”
王鐵柱笑道：“造化可不是說給誰就給誰的，而且以前輩的能力定不會虧待我的，你也不用這麼害怕。”
王鐵柱經曆過太多了，眼前這不明生物，沒有絲毫惡意。
而且就衝著這遠古濃鬱的靈力，他猜自己的收獲不會比王蕊要少。
很快。
王蕊被一團淡白色的光芒所包裹。
光芒中，王蕊的外形似乎發生了變化，衣衫褪去，露出一道並不算完美的線條。
但是很快，這個朦朧的線條開始緩緩變化，堅挺，圓潤，一切似乎都在向著完美的方向在改變。
哪怕王鐵柱此時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也不自覺口乾舌燥。
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當光芒消失，重新露出裡麵的王蕊，細看她整個人都似乎脫胎換骨了一般。
“好了，她或許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我們聊聊天吧。”
巨大的眼睛露出滿意的眸光，一個白色的氣泡將王蕊包裹住，向一旁飄去。
王鐵柱一愣，撓了撓頭。
“咳咳，前輩，難道我就沒什麼好處嗎？”
“你這小鬼就不要不知足了，我能給你的你全都有了，不能給你的，給了隻會讓你遭遇無妄之災。”
王鐵柱聞言撇了撇嘴。
“前輩，你這就沒意思了，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要是有什麼好的傳承隻管說出來，我保證不會辱沒了你的傳承就是。”
“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
王鐵柱雖然有些不甘心，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盤膝坐在空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在很久很久以前，八方寰宇還隻有一個位麵，沒有什麼九州，也沒有什麼始祖之地。那時候，掌管八方寰宇的是二十多位道主。”
王鐵柱點點頭問。
“道主是什麼實力？比真神高多少？”
巨大的眼睛看向虛空之中，似乎在回憶。
“真神……我想想該如何對應，大概是高兩個等級吧。”
“哦，那很厲害了，您繼續。”
“人多了，難免有所分歧，矛盾由小變大，最終引動了一場三方混戰，那一戰持續數萬年，最終活下來的隻有六位道主。”
“當時，六位中的一位，提出六人輪流掌管八方寰宇的建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同，而第一個五千年則由提出者來擔任。”
“由於大家對這位提出者十分信任，再加上幾萬年的征戰，各有損傷，於是其他人直接閉關，決定等自己接手時再出關，接手八方寰宇的事務。”
“第一個五千年很快就要到了，這位提出者忽然提前來到了第二個接任者的閉關之地，向他闡述了自己這五千年的布局，他希望得到第二個接任者的支持。”
“但是當第二任接任者聽說提出者竟然要徹底改變八方寰宇的規則時，十分憤怒，直言不但不會幫助對方，甚至要讓提出者放棄。”
說到這，巨大的眼睛露出悲傷的表情。
“打起來了？”王鐵柱好奇的問。
眼睛歎息一聲。
“對，打起來了，而且提出者明顯有備而來，第二任接任者被徹底鎮壓，提出者給他五千年的時間考慮，希望下一個五千年能站到他這一邊。”
“五千年後他又拒絕了？”王鐵柱好奇道。
“他想拒絕，可是提出者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因為那位將他鎮壓的曾經的好戰友，好朋友，再也沒有出現過。”
“不知過了多少個五千年，靈氣緩慢的逸散，終於讓被鎮壓之地的靈氣無法維持內在循環，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剩下的路隻能是一步步緩慢的向死亡走去。”
“他不怕，但是他好孤獨，沒有靈氣無法閉關，那種隻能看著自己消散，慢慢邁向死亡的路，對於一個修行到頂端的人來講，無異於最殘忍的刑法。
那時候他就在想，為什麼當初大戰中死的不是他？如果是那樣，或許也就不用經曆這一切了。”
良久，王鐵柱發現對方不說話了，忍不住問。
“前輩，你說的那個人是你對吧？”
“對，最終八方寰宇還是變成了他想要的樣子，所以，我不能幫你，那樣隻會害了你，因為哪怕我把現在僅存的所有靈力都灌輸給你，隻要他一個眼神，你就會徹底的灰飛煙滅。”
說完，巨大的眼睛又自顧自的笑了。
“其實看來他的想法也不能說是全錯，至少在你身上，我看到的這多種規則的確很有意思，能把靈力魔力分解製定成種種規則，或許也隻能是天才的他才能創造吧。
對了，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掌控靈力？我能看的出，你身體內沉睡著靈力，甚至你可以隨時調用它們，這明明和你的規則是衝突的才對。”
聞聲，王鐵柱把自己的經曆講了一遍。
“原來如此，果然外麵發生了好多事情，不過下界晉升的通道打開了他竟然沒有阻攔，這是讓我意外的地方，不過不重要了，也許他又有了新的想法吧。”
王鐵柱不死心道：“前輩，你也說了，我身體內其實靈力還是有的，那您看能不能存一些到我這裡，萬一我以後用的著？”
“不行，我的氣息他是十分熟悉的，一旦你不小心在其他地方釋放出了帶有我靈力的氣息或者說這新的規則，他都會第一時間發現你，降下天罰將你消滅，所以你就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