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
王鐵柱聽到對方幾人的對話,臉色驟變,他沒想到那夥人都是冥族的,並且,他們已經開始來各大勢力中有所滲透。
如今,就連最強大的羽族,也被他們給滲透了進去。
“這個小姑娘是羽族一個分支的公主,雖然不是主脈,但貌似她所在的分支,地位還不低,不如就讓我來附體,接替她以後的生活吧。”
一道冷冽的女聲,從黑袍之下傳出。
她指了指不遠處爐子內正在嗚咽的少女,發出尖銳且刺耳的笑聲,這股笑聲極具衝擊力,且能夠傳達到神魂之上。
而那爐子,又恰恰是用來鎮壓羽族人的神魂的。
因此,當羽族之人的神魂,被鎮壓到最為極致的時候,也是他們附體更加容易的時候。
沒一會兒的功夫。
那少女便顯得渾渾噩噩起來,她隻覺得大腦一陣眩暈,整個人都十分的無精打采,就好像被抽乾了精氣神一樣。
“你,你是誰?”
少女看著走向自己的黑袍女子,清秀的麵容上,滿是汗珠,那雙靈動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我是你,以後,你也就是我呀。”黑袍女子的聲音充滿了蠱惑性,猶如魔音一般,將少女進行催眠。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少女輕聲呢喃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對方已經靠近,並且伸出那雙透明的手,觸碰著她的腦袋。
就在黑袍女子準備化作黑氣,鑽入少女體內時,一道驚雷突然炸響,隨後閃電從四麵八方濺射而來。
“啊!”
冥族天生懼怕雷電,當閃電接觸到那黑袍女子的身體後,黑袍女子頓時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她放棄了繼續附體,不斷躲避著濺射而來的閃電。
“是什麼人?竟敢壞我冥族大事!”
那附在羽族男子身上的領頭人,眼神陰鷙的凝視著四周,同時釋放出神識,試圖將藏匿在暗處的人搜尋出來。
“我們被發現了?”趙嫣兒緊張的小聲詢問。
“我並沒有出手,怎麼可能會被發現。”王鐵柱也皺起了眉頭,剛剛那一道雷電,並不是自己所釋放的。
本來他是打算直接動用冰火雷蓮,爭取重創那夥人的,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比自己先一步動手,直接動用雷霆之力,反倒是打草驚蛇了。
現在想要再次偷襲他們,恐怕是不可能了。
不一會兒。
密林另一邊,便走出了幾個身穿道袍的人。
“原來是劍道宗的人,聽說劍道宗分為劍宗和術宗,從剛剛那道閃電來看,你們應該是術宗弟子吧。”領頭人打量著為首的道袍男人,沉聲說道。
中年男子聞言目光也不退縮,直勾勾的盯著冥族領頭人,冷笑道:“既然知道是我們,還不束手就擒?”
“哈哈哈!讓我們束手就擒?你以為你們術宗,現在還是幾百年前那個所向披靡的術宗嗎?
如今劍宗的勢力早已壓過你們術宗,術法微末,真以為你們還能夠翻起大浪不成!”領頭人冷笑一聲。
他的身後浮現出一道巨大的黑色骷髏,陰暗恐怖的力量,席卷四周。
那中年男子見狀,臉色微變。
他此行本來隻是帶著術宗弟子,外出曆練,偶然聽見林子裡傳來慘叫,旋即趕來相救,卻沒想到,這裡竟然會有如此多的強者!
“布陣!”
中年男子大喝一聲,身後那群術宗的弟子當即雙手結印,布下一道簡易的陣法。
轟!
黑色骷髏張開黝黑的深淵巨口,徑直撲向那群術宗弟子,隨著一身巨響,陣法瞬間被骷髏給撞了個稀碎。
同時,那群術宗弟子也沒有幸免。
“長老救我!”
“啊!我感覺我的身體要被撕爛了!”
“大家快跑啊!”
……
術宗弟子皆遭受重創,不少人被黑色骷髏給吸入口中,被其中的颶風直接撕成了碎片,還有一部分弟子在陣法破碎的時候,就已經被強大的力量反噬,從而當場隕落。
眼看自己帶來的十多名弟子死傷慘重,中年男子目笫欲裂!
“邪魔歪道!老夫跟你拚了!”
中年男子怒吼一聲,他當即施展術法,隻見地麵瞬間穿透出無數根樹枝,猶如利劍般飛速的刺向那冥族領頭人。
“生命法則嗎?”
王鐵柱從那中年男子身上,隱約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生命法則,隻不過對方所領悟的生命法則還十分淺薄,因此隻能夠調動一部分生靈為自己而戰!
轟!轟!轟!
那些成人手臂粗壯的樹枝,快速落下,但每一次都恰好落在了冥族領頭人前一秒所站立的地方,並沒有真正的傷到他。
“該死,為什麼每次都差一點!”
即便中年男子提前做了預判,讓樹枝從四麵八方襲去,但那冥族的人卻好像渾身都長滿了眼睛一樣,每一次都能夠完美的躲開。
這讓他的內心愈發不安,同時更加緊張焦慮。
“看來要輸了。”
王鐵柱輕歎了口氣。
“是那群壞人要輸了嗎?”趙嫣兒疑惑的問道。
王鐵柱微微搖頭。
“是術宗那個長老,他的術法一點都沒有傷到對方,反倒是自己,愈發急躁,攻擊也開始出現了漏洞,距離他落敗,也就一瞬間的事情了。”
話音落地。
那冥族領頭人便不再躲閃,他盯著從天而降,落向自己的樹枝利劍,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隨後,他的身體竟然憑空消失了。
看著攻擊落空,中年男子的內心,頓時悸動起來,同時,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你,該死了。”
冥族領頭人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中年男子大吃一驚,他猛地轉身,胸口瞬間就被穿透。
“這,這怎麼可能?”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將插入自己胸口的雙手,緩緩抽出,同時帶出來的,還有那顆跳動的心臟。
“羽族最擅長的就是速度,我融合了這具身體,自然也就繼承了這具身體所擁有的速度,你太急躁了,以至於沒有發現,剛剛站在那裡的,不過是我的一道殘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