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凱接到電話之後，立即趕到咖啡館，範建明已經點好了兩杯咖啡，等他坐下之後，示意服務生把咖啡端上來。

“老板，這麼急著找我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範建明笑道：“常凱，我現在在考慮一個問題，你一個電腦高手，待在西方什麼不可以乾，為什麼會跑到S國？”

常凱尷尬地笑了笑：“老板，過去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就是一網絡黑客，當年把帝國的銀行係統給黑了，結果找到全國通緝，我隻好跑到非洲去，看看有什麼機會。畢竟那裡網絡剛剛興起，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應該是有用武之地的。”

“那你後來怎麼跟哪隊雇傭兵在一起了？”

“非常偶然，我在一家咖啡廳喝茶，他們開始以為我是東方人，後來通過交流，得知我是西方人之後，便勸說我跟他們在一起，因為他們需要一個懂電腦的人，而且還可以給他們提供通信保障，所以……”

範建明搖了搖頭：“當年我在部落的武裝手裡，把你從絞架上救下來時，因為看到你是華裔，而且驚魂未定的樣子，所以我相信了你的故事，但現在……”

常凱一愣：“怎麼了？”

“我聽說西方情報局，找了許多本色特工，像你這樣的電腦高手，應該就是本色特工之一吧？不然，以西方聯邦調查局和情報局的手段，你要是真的黑了帝國銀行的係統，就算你跑到火星上去，他們也有辦法把你抓回去。”

常凱的臉色變了幾變。

“我想起來了，你所在的那一隊雇傭軍，好像也是隸屬皮爾斯的，對嗎？”

常凱立即站起身來：“我向你發誓，我跟皮爾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這次卷土重來，我……”

範建明示意他坐下：“不用那麼緊張，就算你是情報局的本色特工，而且正試圖幫助皮爾斯，我也可以理解，畢竟你是西方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你的國家服務。我不僅不會責備你在我身邊臥底，反而欽佩你的忠誠。”

“老板，我真的跟皮爾斯沒有一點關係，也不存在是你身邊的臥底，當初要不是你，我的小命早沒了，我……”

聽話聽音。

常凱一直解釋著，他隻是跟皮爾斯沒有關係，而對是否是本色特工這一點，並沒有否認，也沒有進行任何辯解，範建明隻當他是承認了。

“行，”範建明說道：“我們在一起也有兩年多時間了，我不想你脫離情報局，一心一意替我工作，但你欠我一條命，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還給我？”

常凱的“唰”地一下變得蒼白，一圈冷汗，立即從他的額頭冒了出來。

範建明知道他誤會了，立即解釋道：“你彆誤會，可不是要你的命，因為現在有人想要我的命，我希望你幫忙，幫助我渡過難關，就算是還我一條命。”

常凱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老板，彆的本事我沒有，但要查什麼資料和背景，這事你就交給我。”

“是的，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所以不管查什麼東西，第一時間就想到你，而且對你無條件地信任，但你卻對我有所保留呀！”

常凱的臉一下子紅了。

他想起剛剛範建明所說的本色特工，心裡明白，一定是範建明找過上官悠然，上官悠然也向他坦白了一切。

於是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老板，因為上官悠然一直對我抱有好感，所以上次把她和詹姆斯的通話視頻告訴你之後，我覺得有點對不起她，所以就打電話給了她……不過，我全說，隻是提醒她，你開始懷疑到她的身份，至於其他的……”

範建明擺了擺手：“我說的不是這件事，你暗戀她，卻能把她最大的秘密告訴我，我感謝你都來不及，而且你也彆想多了，她並沒有出賣你，沒有告訴我這件事。”

“那——”

“剛剛你也說過，不管是查什麼資料和背景，都是你的拿手好戲，但在詹姆斯的問題上，你對我有所保留。”

常凱的臉再次紅了起來。

“你告訴了我詹姆斯的電話，就應該清楚，派一個人到西方去查那個座機，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範建明笑道：“我不僅派人查到了那個電話，而且就坐在電話邊上，等著上官悠然和詹姆斯通話。可結果呢？上官悠然這邊通完話了，那邊不僅沒人接聽，而且連電話鈴聲都沒想過。”

常凱點頭道：“詹姆斯使用了呼叫轉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轉移到哪個電話或者手機上，你都能查出來，對嗎？”

常凱點了點頭：“對不起！我確實想你隱瞞了，隻是……我現在就可以把那個手機號碼告訴你。”

“慢著，你剛剛說了聲‘隻是’，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常凱立即解釋道：“不瞞你說，其實我當初到S國的任務，主要是配合皮爾斯的雇傭軍，搞亂s國政府的網絡係統，當初我的上級交給我的任務，就是讓我聯係詹姆斯這個手機號碼，一切聽詹姆斯的機會。”

“哦，你和上官悠然還是同一個上級？”

常凱點了點頭：“沒想到的是，我一到s國就遭到當地部落的襲擊，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死於非命。”

“這我就不明白，這跟你向我隱瞞他的手機號嗎，有什麼關聯嗎？”

常凱苦笑道：“這個手機號碼，就是我剛剛大s國用的，而且我查了一下，手機用戶的名字，還是我的名字，我擔心把這個手機號碼告訴你，會引起你的誤會。”

原來如此。

詹姆斯現在用的手機號，就是常凱被部落武裝逮捕前用的，一來他不想讓範建明知道，自己也是情報局的特工。

二來也怕範建明誤會，以為他和上官悠然聯手對付範建明。

“這麼說，你和上官悠然同屬一個人指揮，但你和上官悠然之間，互相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是的。而且詹姆斯知道我是誰，但我卻不知道他是誰。”

“那麼自從我救下你之後，詹姆斯就沒跟你聯係過嗎？”

“從來沒有。”常凱解釋道：“我後來跟國內聯係了一下，情報局聽說我是被你營救的，就讓我蟄伏在你身邊，一直等到他們喚醒。可兩年了，沒有人喚醒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