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明笑道：“我跟你說這些，可沒有絲毫取笑你們的意思，我想說的是，通過我的觀察，也算是一條漢子。雖然跟我起事的那些人，絕大多數都是東方人，可我們也是來自五湖四海，在國內沒有一毛錢關係。更多的時候，我們內部還經常內訌，拉幫結派。一句話，都是為了生存。”

惠靈頓點頭道：“除去你駭人聽聞的武功，還讓人望塵莫及的智慧之外，你做人的大氣，決定著你這一輩子的不同凡響。否則，如同一盤散沙的那些東方打工仔，不可能義無反顧的追隨你。”

“我當時就想，我能夠把他們團結在一起，為什麼就不能爭取你呢？而且你驍勇善戰，對不下也是嚴格管理。事實證明我當初的選擇是對的，正是因為你和你的雇傭兵到來，給我的那些兄弟們進行了正規的軍事訓練，才使得我們在與軍閥的戰鬥中全麵獲勝。對此，我永遠對你感恩戴德。”

惠靈頓擺了擺手：“其實這也不是我的本意，如果不是上級命令我執行保姆計劃，我不可能幫助你的。”

範建明歎了口氣：“這就是我至今感到遺憾的地方，我以為我們已然是兄弟，就算你是西情局的特工，我不指望你為了我背叛你的國家，但在我最為難的時候，我一直相信你會為我挺身而出。”

惠靈頓毫不猶豫地說道：“隻要不是跟我的國家對抗，我會這麼做的。”

“也許吧，就好比現在，約翰遜帶著那麼多人在國內去追殺我，如果追殺我的人是你，當警方逮捕你的時候，我一定會替你出麵說清，讓東方的警方放的。”

“這我相信。”

“可現在我麵臨的問題是，不僅僅是你這位兄弟，連你的妻子艾琳娜都參與到對我的謀殺中，今天你們夫妻倆都坐在這裡，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艾琳娜和惠靈頓聽到這番話後，已經非常明白了他的意思。

範建明無非是想表達的意思是，他雖然念及與惠靈頓的一份兄弟感情，可現在正遭到他們夫妻的追殺，除了自我保護予以還擊之外，還能做什麼呢？

範建明要是反擊，彆說是現在他們夫妻兩個對一個，就算讓惠靈頓出去，把那三十個雇傭兵集合起來，惠靈頓都沒有任何把握，能夠與範建明抗衡。

惠靈頓淒慘地一笑：“範，我在為我的國家而戰，你在為你的生存而戰，雙方都沒辦法妥協，雖然是兄弟，但我想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就像古代的紳士一樣進行決鬥。”

艾琳娜白了他一眼：“跟他決鬥，你行嗎？”

惠靈頓搖頭道：“你我都不能背叛國家，範自己也要生存，在雙方都無法妥協的情況下，隻能用決鬥來成全彼此了。”

“切！”

惠靈頓轉而對範建明說道：“我沒有其他任何要求，如果我死了，請你放過艾琳娜，不管怎麼說，他是我的妻子！”

艾琳娜踹了他一腳：“老娘還用得著你來保護？”

範建明也笑道：“如果讓我選擇，必須要殺死你們其中一個人的話，我隻會要艾琳娜的命，因為她比你危險多了！”

“聽見沒有？”艾琳娜又踹了惠靈頓一腳：“彆忘了，你隻是個普通的特工，我是工作站的站長！”

惠靈頓看了看艾琳娜，又看了看範建明，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範建明把問題說得這麼嚴重，好像他們兩個之間必須要死一個似的，可艾琳娜似乎一點都不緊張，好像他們兩個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

惠靈頓沒有問艾琳娜，反倒是問範建明：“你這人平時不喜歡繞彎子的，今天你到底想乾什麼就直說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艾琳娜打給我的電話，是你的意思，對嗎？”首發

艾琳娜瞟著他說道：“看來你沒我想象的那麼笨呀！”

“看你們倆這意思，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呀？”

“是呀，”艾琳娜用眼睛斜著看他：“你沒來的時候，我和範在床上聊了半天。”

“彆鬨了！”範建明笑了笑，轉而對會惠靈頓說道：“剛剛你說的確實不錯，我在為我的生存而戰，你在為你的國家而戰，隻不過在你的國家裡，我感覺你們夫妻被徹底出賣了！”

惠靈頓不解地看著範建明，範建明把剛才對艾琳娜的話，又對惠靈頓說了一遍。

惠靈頓聽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範建明最後說道：“現在擺在你們夫妻麵前，或者說擺在我們三個人麵前的問題是，你們忠於自己的國家，我也沒有與你們國家為敵的意思，但是你們的現任局長，還有皮爾斯在內，希望我能死。”

艾琳娜補充了一句：“如果範的判斷是對的，準確的說，局長和皮爾斯是希望我跟範死，至於你，目前還看不出他們有必須讓你死的理由。”

惠靈頓白了艾琳娜一眼：“什麼意思？你是我的妻子，他們讓你死的話，會讓我活下去嗎？”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你都跟他們串通好了！”

惠靈頓搖了搖頭：“怪不得範經常說，他們東方有句俗話，叫做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惠靈頓，老娘讓你養過嗎？”

範建明趕緊解釋道：“我們俗話中的這個‘養’子，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講不清楚的意思。好了，你們不要糾結這些小事情。”

“這可不是小事，”惠靈頓說道：“按她的說法，我成什麼人了？豈不等於既出賣了兄弟你，又出賣了妻子她？”

“這不正常嗎？”艾琳娜懟了他一句：“你又不缺女人，要不要妻子無所謂。再說了，你跟範本來就算不上是兄弟，你留在他身邊，幫助他打天下，其實是為了完成保姆計劃而已。”

“我……”

惠靈頓正要發飆，範建明趕緊製止他：“我說你們能不能分清輕重緩急，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鬥嘴皮子？“

惠靈頓朝艾琳娜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既然你們之前有過商量和考慮，那就把結果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