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斯因此認定,不管上官夫人和上官悠然是死是活,肯定與惠靈頓的到來,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關係。
當然,他並不清楚惠靈頓究竟是在執行局長或者主任的命令,還是原本就跟上官夫人有著特殊的關係。
因為他很清楚,惠靈頓和上官夫人都潛伏在範建明的身邊,前前後後算起來將近四五年時間,誰能肯定他們之間沒有點什麼事情。
儘管有這種懷疑,皮爾斯也不可能直接告訴範建明。
畢竟冷血的範建明,在皮爾斯第一次拒絕回答問題時,就已經把他的腿給打廢了。
最後他也算不上是招認,正如範建明所判斷的那樣,他就是想惡心一下範建明,讓範建明在未來的日子裡,與思想的高度戒備狀態,彆想安安分分的過穩當日子。
範建明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所以才擺出了一個殺雞儆猴的架勢,同時也是敲山震虎。
他走出皮爾斯的房間時並沒有遠去,而是藏到了第三間房裡,主要是看看惠靈頓有什麼反應。
聽到他打出兩個電話之後,範建明已經肯定,不管是死是活,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的失蹤,一定與皮爾斯有關。
範建明覺得自己的計劃起了作用,出門之後立即躲到了暗處,看到惠靈頓支走其他雇傭兵,估計他是前往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的藏身處。
惠靈頓啟動車子之後,範建明立即鑽到車底盤下,一路跟著過來。
看到他朝飛機場駛來,同時又在路邊下車,開始以為他是小便,可惠靈頓在那裡站了半天,並沒有小便的意思,而且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範建明隱隱感到不安,但還不敢肯定。
不過他認定,惠靈頓絕對不會在他敲山震虎,感到惴惴不安的時候,卻毫無目的地驅車跑到這裡來,莫名其妙的在這裡祈禱。
範建明立即下車藏到一邊,惠靈頓離開之後,他才檢查了這塊草地,居然發現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的兩具屍體。
一種從未有過的憤怒襲上心頭,此時此刻,範建明幾乎要把惠靈頓千刀萬剮。
畢竟上官悠然,是他這一輩子中的第一個女人。
不管當初上官悠然帶著什麼目的,可在最後的時刻,她不僅對範建明動了感情,還為了保住範建明的性命,越級向主任彙報了情況。
那一刻,範建明甚至有過不顧一切,這輩子一定要娶上官悠然為妻的念頭。
沒想到之後的匆匆一彆,居然變成了陰陽兩個,這個仇不報,範建明枉為男人。
他默默的看著兩張女人蒼白的臉,心如刀絞。
他用東方道教的方式,為她們超度。
之後,範建明把土掩蓋好,正準備朝回走的時候,忽然看到一道車子的燈光,由遠而近,從市區那邊駛來。
原來惠靈頓回頭之後,總感覺有點心驚肉跳。
他不敢確認有人跟蹤,可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車子越來越接近市區的時候,惠靈頓越來越感覺到心浮氣躁,猶豫了一會兒,他再次掉頭,朝埋葬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的地方駛去。”
範建明躲在暗處,看到惠靈頓去而往返,一股怒火騰騰升起,他覺得,這是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顯靈,把殺害她們的凶手送到了自己麵前。
看到惠靈頓從車子下來的那一刻,範建明突然靈台一振,之前被怒火衝昏的頭腦複歸理智。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惠靈頓隻是個執行者,要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性命的人才是元凶。
惠靈頓死有餘辜!
問題是,範建明不想讓元凶逃脫製裁。
然而元凶是誰呢?
範建明當然可以抓住惠靈頓,用對付皮爾斯同樣、甚至更殘忍的辦法對付惠靈頓,迫使他開口。
但萬一他不開口呢?
如果放在過去,範建明差不多可以認定,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的死,就是局長在排除異己。
但現在局長已經明確表態,他不清楚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的下落,而且還希望與範建明談判。
從這個角度出發,應該是主任命令惠靈頓除掉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以來是為了嫁禍給局長,二來也希望把T國的局勢搞得更亂。
那樣的話,由西情局主導的這場內戰,很有可能就會轉到他的手裡,讓他坐鎮統籌指揮。
但從這段時間跟他們的接觸來看,範建明覺得西方人,尤其是西情局的局長根本就不可信。
沒人能肯定他不是在賊喊抓賊,貌似是被冤枉的,可也有可能他是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明明就是他排除異己,而且他也知道彆人會懷疑,可他偏偏就這麼做,目的反而是想讓彆人知道,這一切都是主任栽贓陷害。
正是因為不能肯定幕後黑手是誰,範建明打算暫時放過惠靈頓,等到元凶伏法之後,他會用一千種方式去對付惠靈頓。
不管怎麼說,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畢竟是死在惠靈頓的手裡。
惠靈頓來到草地前,打開電筒四處照了照,沒發現有什麼異樣,連可疑的腳印都沒發現。
他再次麵對埋葬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的地方,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悄聲說了一句:“你們千萬彆嚇唬我,其實這並不是我的意願,願你們在天國裡,與上帝同在!阿門。”
說完,他再次回到車上掉頭朝城裡駛去。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全力以赴收編皮爾斯的雇傭兵。
在此之前,他又給局長打了個電話,把皮爾斯的死,向局長做了彙報。
局長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範建明的動作這麼快,同時也給惠靈頓下達了和主任一樣的命令,讓他一切聽範建明的,趕緊去收編皮爾斯的雇傭軍。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局長還告訴惠靈頓,如何聯係皮爾斯的副手,那位副手也是西情局的特工。
範建明在車子行到一個路口的時候,立即從底盤下躺在了地上,車子離開之後,他迅速滾地而起,然後回到了酒店。
惠靈頓正躺在床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喝著酒,等待著範建明的到來。
不過足足等了一個小時,還沒見到範建明,她正準備打電話詢問惠靈頓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