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明說道:“很簡單,如果最高長官問你,你就說因為沒有我的行蹤,作為一個副局長,你怎麼好意思提起這件事情?”
“因為今天我給你打了電話,並且請求你幫我聯係到最高長官,所以你才打出這個電話。”
艾琳娜問道:“你確認我打出這個電話之後,最高長官最後是更加信任我,而不會覺得我是你的臥底,在除掉你之前,先把我給除掉?”
“當然不會。”範建明信心滿滿地說道:“我一定能洗白自己,同時我要讓最高長官知道,現在除了你,沒有人能聯係到我。而且你知道最高長官為什麼要見我嗎?”
“為什麼?”
“他遺傳了他們家族病史,而他的侄孫子小戴維斯,就是被我治好了,所以他很想找到我替他治病。”範建明說道:“說句難聽的,你知道聯係我的方法,對於最高長官來說,等於就是給他留下了生的希望,你覺得她會怎麼對你?”
艾琳娜歎了口氣:“好吧,我就信你一回!反正我能夠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賜,一旦出了什麼問題,大不了再回到從前。”
艾琳娜這話說的也太過豪氣了,可以說有情有義,把範建明感動的一塌糊塗。
雖然這次幫了範建明,艾琳娜很有可能從中獲利,說不定還真的能夠升為局長。
要知道副局長和局長之間的差距,並不僅僅是多了一個“副”子,兩者之間的待遇,和在政府中的重要性,則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但問題是,她要承擔的風險也太大。
如果範建明改變不了最高長官對他的看法,艾琳娜這個時候又表現出,自己能夠隨時隨地獲得範建明的消息,等於就是他的死黨。
一旦最終最高長官,非要置範建明於死地的話,艾琳娜所要付出的代價,可不僅僅是被撤銷職務。
她的名譽一落千丈不說,甚至還有可能被判入獄,或者以其他的形式,徹底離開這個世界,成為範建明的墊背。
正因為這一點,範建明才對她感恩不儘。
艾琳娜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她之所以甘願冒這次風險,並不是因為她好賭,主要是因為她對範建明的感情。
說白了,艾琳娜也是個性情中人,權衡利弊之後,她覺得如果能夠救範建明於水深火熱之中,哪怕冒著殺頭的風險也值了。
除了男女之間的這些事之外,艾琳娜和範建明也算是出生入死,患難與共的好朋友,為了那段共赴生死的經曆,艾琳娜覺得這個掀必須冒!
艾琳娜撥通了最高長官的手機。
這就是副局長和局長的區彆,所有重要部門的副職,隻能把電話打到最高長官的秘書那裡。
隻有正職,才能直接打到最高境界。
雖然艾琳娜是副局長,但因為局長長期不在崗,艾琳娜實際履行局長的職務,所以她也有最高長官的電話,而霍華德卻不行。
即便他與最高長官的侄子走得很近,也沒有得到最高長官的手機號碼。
“喂,先生好,我是西情局的艾琳娜。”
範建明趁著他們在通話,立即靈魂離體,順著他們的通訊信號,來到了最高長官的麵前。
最高長官正在他的最高長官辦公室,坐在老板椅上,接聽著艾琳娜的電話。
“艾琳娜局長,”最高長官問道:“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那個被通緝的東方年輕人範建明,今天打電話找到我,想向你彙報一件事情。”
最高長官一怔,微皺起眉頭問道:“他是在向你投案自首,還是因為你們過去認識?”
“是這樣的,”艾琳娜解釋道:“幾個月前在中東,我們曾經並肩作戰,算是有過一麵之緣。”
“既然如此,通緝令發出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之前沒聽你說過?”
“先生,我是西情局的局長,在沒有掌握他的行蹤之前,我就主動彙報自己跟他的關係,在其他同僚看來,我會不會隻是洗白自己,撇清與他的關係,但卻對他無可奈何,豈不是被人恥笑?”
最高長官聽了點頭:“既然他想向我彙報,為什麼幾個小時之前,他又殺了十多個人,而那些人是我派去尋找,並打算帶回來見我的?”
顯而易見,霍華德惡人先告狀,已經把發生在彆墅裡的事情,事先通告給了最高長官。
讓最高長官覺得,範建明不僅不希望見到他,而且對他派出去的人絕不心慈手軟。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你是讓霍華德先生把他帶回來吧?”
“不錯。”
“可是霍華德先生想致他於死地!”
“怎麼可能?”
艾琳娜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內幕恐怕隻有範建明和霍華德知道,正因為如此,範建明才想要見你一麵。可為了你的安全,我決不可能答應這個要求。”
“但又考慮到這件事恐怕對於你來說很重要,所以在答應他,嘗試著請示一下,看看你是否願意與他通一次話。”
最高長官忽然問道:“你能控製住他嗎?”
艾琳娜聳了聳肩:“就像你剛剛所說,你派出去的十多個人,都死在他的手裡,你覺得我一個人能控製他嗎?”
最高長官想想也是,又問了一句:“他現在就在你身邊嗎?”
“是的,不過在另一個房間。”
“行,你把電話交給他。”
“是。”
艾琳娜立即起身,在房間裡走了一圈,然後回到範傑明的身邊:“範先生,最高長官答應與你通話。”
說完,她把手機遞給範建明,自己則依偎在範建明的懷裡躺下。
範建明接過手機之後,故意裝出一副十分緊張和虔誠的樣子:“最……最高長官先生,你好。”
最高長官嘴角微微一樣,先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然後麵無表情地問道:“你好,聽說你有事找我,什麼事呀?”
範建明說道:“我的情況相比你也清楚,當初是兩個國際刑警組織的人,一個叫瑞德,一個叫金伯莉,是他們請我過來配合執行任務的,結果我已來西方,就遭遇了一連串的陷害。”
“所以我很想找到她,問問她究竟是為什麼?然而她在電話裡跟我說,霍華德先生此時正在她的海邊彆墅,而且還說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說是最高長官,也就是你要見我。”
“我覺得這是個絕好的機會,可以替我洗清冤屈,所以我就馬不停蹄地趕到彆墅,沒想到一進門,霍華德就要我的命。”
最高長官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說,你一進門,他就命令部下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