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伯莉還皺著眉頭觀察那兩輛轎車。
範建明沒有回頭,他的靈魂在瞬間離體,發現兩輛轎車裡坐滿了頭戴麵罩,荷槍實彈,弄不起是雇傭兵還是特戰隊的士兵。
範建明再想返回車裡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往跑,摟著金伯莉就衝進了店裡。
“嗒嗒嗒——”
“砰砰砰!”
他們用的雖然都是衝鋒手槍,但槍管上都安了消音器,槍聲雖然不大,但劈裡啪啦地把服裝店的玻璃櫥窗和大門,全都射了個稀巴爛。
路邊的行人嚇得趕緊止步,開始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一會兒看到頭戴麵罩的人從兩輛轎車上下來,手裡都端著槍,這才四下逃散。
路過的車輛也儘量靠邊閃開。
範建明把金伯莉撲倒在地之後,又摟著她滾到了牆邊。
一個持槍者衝了進來。
緊隨其後,是另一個持槍者,雙手端著衝鋒槍手槍,正跟在他的後麵,尋找著射擊的目標。
店裡的人不多,還有一個夥計和兩個顧客,看到這種情況之後,頓時嚇得尖叫一聲,然後雙手抱著腦袋趴在地上。
在西方,持槍打劫的事情時有發生。
所以民眾們也受過這種訓練,同時也看過太多搶劫的新聞鏡頭。
遇上劫匪之後,最好的辦法,就是雙手抱著腦袋趴在地上彆動。
通常劫匪是劫財的,隻要你不亂動,一般是不會要你的命。
範建明想都沒想,在第一時間脫手而出,用手機直接擲向第二個持槍者的眉形。
同時雙手撐地,兩腿一蹬,借助反彈力騰空而起,第一腳踹中前麵那個持槍人的太陽穴,第二腳踹中他的胸口。
“噗”地一聲,那個持槍人側著飛了出去,整個人撞在門框上,“咚”地一聲之後,又“吧唧”一下摔在了地上。
後麵的那個持槍人,被範建明手機擊中眉心之後,已經仰麵跌倒,正準備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範建明的飛腿已經趕到,結結實實地蹬踏在他的胸口,他張嘴“噗”地吐出一口血霧。
前麵那個持槍人剛想爬起來,範建明回身摟住他的胳膊,在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轉體,“哢嚓”一聲,他的脖子生生被擰斷。
範建明取下他胸前的衝鋒手槍,首先朝門外射擊,後麵三四個持槍者,趕緊趴在地上,閉著眼睛朝裡麵射擊。
看著手機的戴維斯眉頭緊鎖,他實在想不出這些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又是受誰的指使要襲擊範建明。
“誰呀?”站在邊上的小戴維斯不屑地說道:“這些人一看就特麼太業餘,根本就不像是特種兵或者雇傭兵。”
戴維斯嘟囔了一句:“難道是碰巧遇見了打劫的?”
“不可能呀,”小戴維斯說道:“沒聽說過一群歹徒荷槍實彈去搶服裝店,而且還沒進門就開槍,這明顯是衝著人去的。”
範建明也發現有些不對勁。
如果說前麵兩個人進來時還有模有樣,知道交替掩護,搜索前進,後麵幾個人就扯淡了。
被範建明一同掃射,全嚇得趴在地上亂射擊。
而且看他們的身材,都不像是西方的彪形大漢,那樣子更像是黃種人,身材幾乎比範建明都矮小,也沒有範建明魁梧。
“嗒嗒嗒——”
範建明照著他們前麵又是幾梭子,子彈把水泥地麵擊碎濺到他們的手臂和頭上時,他們嚇得趕緊抱著頭。
最狗血的是,那兩輛轎車上的司機見狀,立即啟動車子要逃跑。
這幾個家夥聞聲,甚至都不管麵前的範建明,連滾帶爬的就朝轎車趕去。
轎車已經一溜煙的消失了,他們隻好私下跑開。
範建明提著槍,正準備走向躺在門口的那個家夥,金伯莉率先走到那家夥麵前,用高跟鞋的鞋跟,直接踩在他的胸前,使勁一擰,一股鮮血便冒了出來。
“啊——,小姐饒命!”
店裡的雇員一看,這個時候才敢報警。
兩個顧客見狀,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跑出店外。
其實這時已經有人報警,馬丁正帶著警察朝這邊趕來。
範建明伸手把那家夥的麵罩摘下,發現果然是黃種人。
“你們是什麼人?”金伯莉問道。
戴維斯立即用手點著手機的屏幕,把那個人的相放大之後,白了一眼。
“怎麼了?”小戴維斯問道。
戴維斯搖了搖頭:“他是純子的人,我以貝裡的麵目出現在西海岸俱樂部的時候,見過他。”
原來這夥人不是彆人,真是純子的前夫那個幫會裡的人。
他們也是被通緝令誤導,以為純子和埃裡克都是範建明殺的。
雖然通緝令被撤銷,但他們和那些警察一樣,以為是範建明買通了西方的上級,所以才撤銷了通緝令。
他們派人一直監視著金伯莉的小店,看到範建明出現之後,準備來個突然襲擊,替純子報仇。
馬丁很快帶著警察趕到。
那些警察都聽說過之前四個警察的事,也都認識範建明的這輛轎車,看到範建明之後,更是麵麵相覷。
“發什麼愣,還不把劫匪帶走?”馬丁朝他們下命令。
他們這才走過來,把那個劫匪從地上扶了起來,其中的一個警察看著範建明,又看了看馬丁。
範建明立即明白,他是想讓自己交出手裡的槍,卻又不敢開口,範建明直接把槍遞給了他。
“對不起!範先生,金伯莉小姐,”馬丁說道:“我想請你們跟我回趟警局做下筆錄。”
“見鬼!”戴維斯嘟囔了一句。
他現在正在家裡等著,就看範建明會不會跟其他人聯係,這個時候把他帶到警局去做筆錄,豈不是耽誤時間嗎?
戴維斯點著手機的屏幕,放大馬丁的頭像,屏幕上立即顯示出一行資料:馬丁,沙城C區探長。
同時還顯示出他的手機號碼。
戴維斯立即撥通他的手機號。
範建明和金伯莉正準備跟他去一趟警局,馬丁忽然接到戴維斯的電話。
“馬丁探長,我是戴維斯,記住,不要稱呼我,聽我說話就行。”
馬丁點了點頭:“是,先生。”
“帶著你的人立即離開,彆管現場的事,不用帶他們去做筆錄,明白嗎?”
“明白。”
馬丁朝範建明和金伯莉那個顏色,對那些警察們喊了一句“收隊”,直接帶著那個劫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