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明很清楚,西方的政局永遠都是風雲突變,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有資料表明是他朋友的人,他沒有辦法回避,像馬丁這樣,無論從哪個方麵而言,應該都沒辦法證明他是自己的朋友,所以他要撇清與馬丁的關係。
至少一旦風雲突變的時候,馬丁不會因為與他的關係而受到任何連累。
最高長官笑道:“既然馬丁探長幫了你,你還不把他當朋友嗎?”
“不是不把他當朋友,問題是他真的算不上是我的朋友,隻不過為人公正,在鄰國幫會迫害我們東方裔的人時,他能站出來主持公道。”
戴維斯這時候又湊到最高長官耳邊說了句:“我已經跟喬丹打過招呼,讓範建明參與西海岸俱樂部和小銀座娛樂中心的業務,馬丁是沙城C區探長,小銀座娛樂中心是他管轄的範圍。”
最高長官點了點頭,對範建明說道:“你以後在西方做生意,沙城應該是你一個重要的據點吧?這樣,從今天開始,我就委任馬丁為沙城市警察局的副局長,以後你在那邊遇到什麼麻煩,可以直接向他請求幫助。”
我勒個去!
從一個區的探長,直接提升為副局長,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範建明,馬丁做到了。
他是個不貪圖錢財的人,但對自己的前途充滿著理想,範建明無疑等於是幫他平地騰飛,他心裡對範建明滿滿都是感激之情。
範建明再三對最高長官和馬丁表示感謝,然後又詢問了喬丹一句:“喬丹先生,你要不要一塊走?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坐你的飛機離開。”
在A集團喬丹已經退休,而且他又不是政府的官員,對付光明使者的事情,接下來最高長官肯定要動用政府各個部門的高官,喬丹在這裡是多餘的。
本來範建明離開之後,喬丹也會告辭。
現在範建明說到了這裡,喬丹立即向最高長官和戴維斯告辭。
最高長官和戴維斯接下來還要商量其他的事情,僅僅隻是出於禮貌挽留了一下喬丹,最後還是把他們送上了飛機。
他們離開之後,最高長官立即陰沉下臉,對戴維斯說道:“都是你做的好事!我馬上會找幾個部門的高層開會,你彆的事都彆做,隻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一旦我需要範建明出麵幫忙的時候,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必須做到讓他立即出現在我麵前!”
“是,叔叔。”戴維斯說道:“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我覺得範建明身上,真的體現出了東方人優秀的品質,他絕對是個信守承諾,重感情,講義氣的人。”
“剛剛他也說了,隻是不願意太深地參與到我們的內部事務,隻要我們需要他的幫助,尤其是你剛剛當麵提拔了艾琳娜和馬丁,與東方人投桃報李的品行,隻要你有需要,他絕對義不容辭。”
最高長官歎了口氣:“但願如此吧!沒想到這個東方年輕的,居然改變了我們整個策略和計劃。剛剛他提醒的不錯,我們不應該做過河拆橋的事情,A集團的那些合作者,我們要重新讓他們回到身邊。”
“是。”
“還有你,你的堂兄跟你說了一句話,你就打算把我推翻嗎?”
戴維斯趕緊解釋道:“叔叔,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不然,現在動手的是我,而不是光明使者背後的人。”
最高長官冷笑道:“你是正在準備階段,還沒想到有更好的機會!就像範建明所,光明使者幕後的指使者,是發現了今天這個機會,所以才提前行動,並且修改了你的密碼。”
戴維斯無言以對,隻能耷拉著腦袋。
“記住,你是我的親侄子,這麼多年在家族獲得的利益還少嗎?我上任之後,你得到的利益就更多了,拿出一部分分給你堂兄怎麼了?範建明說的好,血濃於水,兄弟不和外人欺!”
“是。”戴維斯誠惶誠恐地說道:“我一定謹記叔叔的教誨,將來全力配合堂兄,把家族的事情做好。”
最高長官搖頭道:“你以為我老糊塗了嗎?他是我親生的兒子不錯,可因為病了這麼多年,不管是個人能力還是的經曆方麵,跟你怎麼能比?”
“以後家族的事情,當然還是以你為主,他現在有這個興趣,你拿出一點生意讓他自己去做,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知難而退的。”
戴維斯差點要給最高長官跪下了:“謝謝叔叔的信任,侄兒一定不僅肝腦塗地,為家族的事鞠躬儘瘁!”
“彆說太遠了,咱們趕緊商量一下,如何對付這些光明使者!”
“是!”
喬丹的直升飛機起飛之後,直接飛向了他在大衛市,也就是範建明他們之前住的彆墅。
在彆墅頂上落下之後,喬丹先讓其他的人下飛機,特意把範建明留下。
“範,”喬丹心有餘悸的說道:“最高長官讓你對付光明使者的時候,我真擔心你會為了自己的安全,一口答應他。”
範建明笑道:“東方有句俗話,叫做狡兔死,走狗烹。而且我之前說的也是事實,他們叔侄就是過河拆橋,我怎麼可能幫他們把對手全部趕儘殺絕?”
喬丹拍著範建明的肩膀說道:“也許這就是東方智慧的力量,像你這個年紀的西方人,不可能像你這麼成熟和老道,尤其是在麵對像最高長官這樣的人士,被他兩句話一說,恐怕到就激動的忘乎所以了。”
“這就是我把你請來的主要原因,雖然你在邊上一句話不說,但隻要我看到你,就會讓自己冷靜下來。喬丹先生,真的非常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到場,恐怕最高長官都不會給我這個見麵的機會。”
“我們是合作者,打斷骨頭連著筋,你要是遭到什麼不測,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嗎?對了,”喬丹轉而問道:“你是不是有這種特異的功能,可以根據這些光明使者大腦裡麵的東西,追蹤到他們幕後的指使者?”
範建明點了點頭:“是的,不過我不會去查。因為我很清楚,不管是西情局的局長,還是聯邦調查局的局長,他們雖然是同謀,但他們背後一定是其他利益集團在支持。”
“我沒有必要查出那麼多,甚至不想出賣這兩個局長,一切靠最高長官他們自己的本事。”
喬丹欣慰地說道:“我真想跟你說這件事情,你剛剛那句話說的好,現在的最高長官,隻能決定眼下的事情,決定不了未來的事情。”
“他現在的敵人,真的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最高長官,而且下一任最高長官的身後,是龐大的各種利益集團,你要是與這些人為敵,說一句難聽的,等於是和一半西方的政客以及商界大佬為敵。”
“知道西方政局結構的人都清楚,寧可得罪最高長官,也不要得罪商界的大佬,因為西方最高長官,隻是各個利益集團的代言人而已。”
“我們的這位最高長官,上位之後,就想擺脫利益集團的控製,但他好像忘記了,他分化瓦解了幫助他的A集團,等待他的,將是其他利益集團的瘋狂反撲,而他的身後,再也沒有同伴為他撐腰了。”
範建明笑道:“所以剛剛我提醒了他,他應該回到A集團的懷抱。”
喬丹搖了搖頭:“就算他能醒悟,A集團的人恐怕也無法接受的他,因為他在西海岸俱樂部,把幾個特彆重要的成員給殺了。”
“你們東方不是有句俗話,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嗎?被他坑過一次的人,還會給他坑第二次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