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國在一線指揮的將軍們,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暗自感歎:怪不得這主有東方狂魔的稱號,幸虧不是我們的敵人,否則……
聽到範建明在飛機上喊了一句,不管是雇傭兵還是軍閥的部隊,都不敢動彈,同時又接到了最高長官的電話,將軍們立即驅車來到最高長官的官邸。
官邸已經成了廢墟,最高長官覺得在地下掩體接待範建明不像話,立即讓手下的將軍找一處還算完整的賓館,這才和一群將軍,帶著範建明趕了過去。
一些守衛在官邸附近的士兵,還有剛剛目睹空戰的市民們,自發走到街上,站在道路的兩邊,向車隊鼓掌致敬。
如果不是大敵當前,這些老百姓裡可能有間諜和特工混雜,最高長官肯定會與範建明並肩走在大街上,接受大家的歡呼。
他們來到賓館之後,最高長官以最快的速度清洗了一下自己,然後換了一套軍裝,才來到會議室。
首先全體起立,向範建明行了一個軍禮,然後熱烈地鼓掌。
範建明一如既往地謙卑。
他知道一個人在被欺負的時候,如果能夠得到旁人的尊重,那將是令人終身難忘的,更彆說一個國家。
雖然範建明剛剛幾乎可以說是拯救了N國,至少可以說是拯救的N國首府和他們的現政府。
但在場的將軍們和之前的最高長官一樣,春風得意的範建明,絕對不會把他們翻在眼裡。
就算是出於外交的禮貌,恐怕骨子裡也是滿滿的不屑和傲慢。
然而出乎大家預料的是,範建明非常謙卑,不斷地向大家鞠躬表示感謝。
等到大家的掌聲停下來之後,範建明非常真誠地說道:“最高長官閣下,以及各位尊敬的將軍,不管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軍人,我對貴國的將士,在各位的領導下,麵對侵略者的殊死抗爭,感到萬分欽佩。”
“你們不僅僅保衛了自己的祖國,同時也是在非洲大陸,樹立起了一個抵抗外國侵略的典範。”
“當年的你們,趕走了殘酷的殖民者,為自己的祖國迎來了獨立和解放。今天的你們,再次用劣質的武器,和沸騰的血肉之軀,為捍衛祖國主權的完整而戰,全世界愛好和平和正義的人,都會銘記你們立下的不朽功勳!”
這種話,如果是他們自己說出來,就顯得太平常和自吹自擂了。
但從一個外國人的嘴裡說出來,尤其是剛剛拯救他們於滅頂災難的,範建明的嘴裡說出來,讓他們熱血沸騰。
有些將軍眼眶紅潤了。
有些將軍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毫不諱言,這些將軍在國家政權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都能堅持在一線作戰,說明他們都是鐵骨錚錚,都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和軍人。
可聽到範建明發自內心的讚譽之後,他們都忍不住淚奔了。
範建明接著說道:“在國際上,有一首著名的,為被壓迫者歌唱的歌曲,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奇跡,全靠我們自己!”
“我非常感謝大家剛剛對我的禮遇,但我想要說的事情,能夠拯救N國的不是我,也不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友好鄰邦,能夠拯救N國的隻有你們。”
“如果不是在最高長官閣下的率領下,各位將軍冒著生命危險拚死一戰,在強大的支援也是枉然。”
“所以我建議,我們應該把最熱烈的掌聲,獻給最高長官閣下,同時也獻給在場的各位將軍自己。”
說完,範建明帶頭鼓掌。
將軍們的掌聲更加熱烈。
最高長官也是熱淚盈眶,使勁鼓掌之後,伸手拽著範建明坐下,突然泣不成聲。
這一刻,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在一個外國人麵前,最高長官的悲喜交加,有損於國格人格。
因為範建明剛剛的一句話,已經徹底打動,甚至可以說征服了大家,在場的人都把範建明當成了自己的人。
其實不僅僅是最高長官,在場所有的將軍都掏出了手絹,不停地擦拭著眼淚。
在國家和政權處於最危難關頭,麵臨毀滅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隻有範建明率領s國的軍隊趕來支援。
什麼叫患難見真情?
什麼叫真正的全天候朋友?
麵對這樣的朋友,他們還用得著掩飾自己內心的真情實感嗎?
麵對這種場麵,範建明也不好說什麼,隻能默默地低下頭,等待著他們調整自己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兒,最高長官似乎意識到,戰爭還沒有結束,西方的航母還在公海上,首府的外圍依然是雇傭兵軍團和軍閥部隊。
他擦乾了眼淚,立即詢問範建明:“範將軍,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他稱範建明將軍,也算是一種尊稱,雖然範建明沒有穿軍裝,但他剛剛卻是獨自駕駛著直升飛機,一下子擊落了四架敵人的戰機,是個名副其實的軍人。
對於任何一個軍人,稱之為將軍,都是最高規格的尊重了。
範建明立即拿出阿魯加寫的紙條,遞給了最高長官。
最高長官看完之後,又讓各位將軍傳閱了一遍,最後認真地收藏起紙條,對範建明說道:“阿魯加先生不僅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國人民的朋友,他能夠把整個國家的大事交給你,足以證明他對你的信任。”
“今天你的到來,已經把我們國家從懸崖邊上拽了回來,我想在座各位將軍和我一樣,都將會非常尊重你的意見。”
“謝謝!”範建明點了點頭,說道:“想必大家也清楚,在近幾十年來,西方從來沒有放棄,在全世界各地進行各種挑釁,而且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
“今天大家也看到了,除了背後支持軍閥部隊和雇傭軍團,他們已經開始動用正規軍,像今天出現的這種飛機,彆說他們全國了,就是在公海上的那艘航母編隊裡,至少也有上百架。”
“我們也許可以對付地麵的雇傭兵軍團和軍閥部隊,但想對付海上和空中的他們,甚至有可能出現的空降兵部隊,恐怕就不是有一點難度的問題。”
“我不是在說泄氣的話,一旦全麵與西方開戰,即便我們S國和N國,舉兩國之力聯合起來,也無異於以卵擊石,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在場的人都清楚,範建明並非危言聳聽,他說的完全是事實。
而且在場的將軍們,都是經曆過幾天的血戰,不像s國的那些將軍們,還有點紙上談兵。
他們確實領略到了雇傭兵軍團的作戰能力,以及軍閥部隊先進的武器裝備,如果接下來再去麵對西方正規軍,彆說是什麼勝算,恐怕連麵對他們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大家都沒吭聲。
最高長官懇切地問道:“範將軍,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們接受有條件的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