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說道：“這第二件事，那就涉及到我們老範家做人！雖然你爸害死了你媽，但我知道，你媽就是一門心思為了你們老範家，我也沒幾年活的了，你爸現在就是個廢人，我能替你們範家把把關，將來過去了，也對得起你媽！”

範建明趕緊說道：“外婆，千萬彆說這話，你還硬朗的很，再說咱們家的條件也好了，你再活個一二十年沒有問題。”

“活那麼長乾什麼？”外婆說道：“我們有句老話，老的長壽，小的就短命，我現在活著的不是我的命，是你媽給我攢下來的命。”

說到這裡，外婆潸然淚下。

“外婆，千萬彆這麼說。”範建明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外婆掏出手絹，擦乾了眼裡，說道：“說實在的，之前我也不喜歡倩倩這個丫頭，一是她那個母親就像是個瘋狗一樣，二來當初她生不了孩子，我就在想，難道是我前世做了孽？女兒在我之前死不說，弄得外孫都沒有後……”

“外婆，”範建明苦笑道：“你的事就彆說了，咱們說點高興的事吧。”

外婆又擦了一下眼淚：“沒什麼高興的事，我要說的是正經事。現在倩倩這丫頭懷上了你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外孫兒媳婦，誰要是欺負她，我拚了這個老命……”

“外婆，”範建明笑道：“誰敢欺負她呀？”

“你呀！”外婆說道：“這裡的風俗我不管，你們加沒加入他們的國籍我也管不了，但有一點我是知道，咱們都是土生土長地地道道的東方人。”

“解放前就不說了，我的父親，也就是你的曾外祖父也是個商人，一共娶了四房姨太太，過去我們不是江城人，我們是東海人。”

範建明還真不知道外婆家居然有這個曆史，怪不得在江城幾乎沒什麼親戚。

外婆接著說道：“我的母親，也就是你的曾外祖母，是家裡最小的一個姨太太，那個時候在家裡沒有任何地位，老是受到幾房大太太的欺負。”

“沒辦法，我的母親就把我帶到了江城，但我的父親很喜歡我母親，所以他就拋棄了幾房大太太，帶了很多金條，跑到江城來跟我們一塊過。”

暈！

這麼說來，在解放前，我外婆家居然是資本家呀？

範建明開玩笑道：“外婆，那咱們家怎麼沒見過金條呀？”

外婆解釋道：“我們在江城沒多久就解放了，那是我嫁給了一個南下的乾部，也就是你外祖父。那時他思想先進，讓我們把金條都捐獻給了國家！”

汗！

老模範呀？

外婆接著說道：“說起來還是你外祖父有遠見，正因為我們把金條捐了，後來劃分成分的時候，我們才沒被化成資本家，而是普通工人。這樣，我才得以現在廠辦子弟小學當老師，後來進入了機關。”

範建明讚道：“我早就知道，外婆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大家閨秀，看看今天在機場上的講話，簡直轟動了全聯邦的兩個國家呀！”

“你少拍馬屁！”外婆瞟了他一眼：“我告訴你這個故事，就是要說明一個問題，就算這裡允許一夫多妻製，你倒是無所謂，但你將來的妻子之間肯定勾心鬥角。”

“而最後倒黴的，就是你那些妻子們生的兒女，他們在大人們的爭鬥中，小小的心靈恐怕早就會受到創傷，甚至會影響他們將來的成長！”

範建明笑著說道：“外婆，你剛剛也說了，姨太太多了，一般都是做小的受氣，李倩倩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按照過去的說法，她可是正室，將來恐怕隻有她給氣給彆人受，誰敢給氣她受呀？”

“那也不行！”外婆說道：“不管是她給氣彆人受，還是彆人給氣她受，不都是你的妻子嗎？她們為了自己和兒女，在家裡爭權奪勢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

“前段時間國內演了那麼多宮廷劇，難道你都沒看？彆看那些女人在你麵前表現的漂漂亮亮，既溫柔又賢淑，一旦為了她們自己和兒女們爭鬥起來，那各個都是下得去死手的。”

“說白了，不讓你娶那麼多老婆，即使保護倩倩，也是保護其他女人。”

“再說了，諾瑪和莉亞是誰？一個是N國最高長官和現在聯邦議長的女兒，一個是他的遠方外甥女，雖然他們剛剛也解釋了半天，但倩倩一個人生活在這裡，她們姐妹倆要是嫁進來，還不得把倩倩欺負死？”

“不管怎麼說，倩倩這丫頭是咱們東方人，也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現在又懷了你的孩子，咱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出對不起人家的事。”

範建明覺得一下子跟外婆解釋不了那麼多事，無法告訴她，現在的李倩倩已經擁有超能力，隻有她欺負彆人，沒人能欺負的了她。

所以隻好說道：“外婆，你說的第二件事我可以答應你，一旦戰爭結束，我就不留在這裡，到時候帶著倩倩回江城，我們那裡隻能一夫一妻，諾瑪和莉亞就是象嫁給我也辦不到。”

外婆點了點頭：“你能這麼想最好。”

“不過你說的第一件事，不是我不同意，恐怕連李倩倩自己也不會離開的。”

“誰說的？”外婆說道：“她留在這裡，不就是為了管住你嗎？我現在替她看著你，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範建明解釋道：“有一個問題你不清楚，我們這次和V國發生戰爭，西方在暗中支援我們，但他們又不敢說明，就當是民間自發支援，有點像是我們那些工人留下來的性質是一樣。”

“這樣的話，我們聯邦政府就不能公開與西方政府接觸，他們有一支部隊，掌握在他們現在大使的夫人手裡，我跟西方政府約定，由倩倩通過他們大使的夫人，去指揮這支部隊，所以她不能走。”

外婆說道：“不就是中間傳句話嗎？那個小吳也可以呀，實在不行，我這老太婆也可以替你們傳話。”

範建明笑道：“外婆，他們都走了，你還打算留下呀？這麼跟你說吧，你之前說的不讓我多娶老婆的事情，我向你保證，就按你說的辦。”

“至於說的讓倩倩回國，肯定是不可能，你就當她留下就是為了看著我，你老人家回國好不好？”

外婆把手一擺：“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去睡吧！我告訴你，彆看外婆年紀大了，說話絕對也是擲地有聲的，你再要是勸我回國，那就彆再進我這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