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會所,是個前廳,楊波兩人趕到現場,見到許多人圍攏在一起。
“哎,不要急著往裡走,拿號,排隊!”
一個工作人員攔住了兩人,語氣裡顯得有些不耐煩。
魯東興拉了楊波一把,樂嗬嗬地走上前去,從自動取號機裡麵取了號碼,這才是細細解釋道:“不要跟他們爭吵,這裡的人都是眼高於頂,就算是你再有權勢,隻要你不服從管理,他們也不會讓你進去的。”
楊波有些驚訝,“這是個什麼組織?”
魯東興搖頭,“我不清楚,我調查過幾次,最後都無疾而終。好了,在這裡,就不要提這些事情了!”
說話間,現場響起了呼喝聲,楊波轉身看過去,見到人群中,一人有些遺憾地走了出來,不住地搖頭歎氣,“唉,都已經是最後一天了,還是沒有能夠砍出痕跡。”
楊波有些奇怪地看向魯東興,“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每個人每天都有一次機會,可以來嘗試一次,他應該是嘗試過好幾次了吧!”魯東興道。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得到消息?”楊波問道。
魯東興搖頭,“你以為我是百曉生啊,我也是偶然打聽到的,本來我是不相信這種事情的,甚至親自趕過來,砍過一次,卻沒有能夠砍出痕跡,但是後來見到有人輕飄飄地用劍砍出一道痕跡,我才敢相信,這裡極有可能是真的有好東西。”
楊波點了點頭,朝著人群走過去。
走到人群中,楊波便是見到,在人群正中,一個服務生站在一旁,正在叫號,一個三十多歲的粗壯漢子交了號碼,走上前去,從前麵的架子上,拿起了劍,雙手握劍,朝著前麵一塊鐵比劃著。
楊波盯著眼前的鐵塊,鐵塊是一段鐵軌,上麵留下了十多處痕跡,這些痕跡有深有淺。
漢子舉著劍,像是拚儘全力一般,用力向下砍了過去。
“叮!”一聲刺耳的聲響傳來,劍與鐵塊相交,火星迸濺,餘聲縈繞耳邊。
漢子雙手緊緊握著劍,無力垂下,他喘著粗氣,抬頭朝著前方看過去,看到鐵塊上細微的碰撞痕跡,不禁有些遺憾。
楊波盯著鐵塊,他能夠清晰地看到,鐵塊上隻有一道淺淺的白色痕跡,看起來並不顯眼。
“無效。”站在鐵軌旁邊的那位,甚至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低垂著目光,冷冷地回了一句。
現場響起了一片噓聲,大家都是有些遺憾。
魯東興拍了拍楊波的肩膀,“看到沒有,我試過一次,手臂都麻了,但是沒有一點痕跡。”
楊波笑著點頭,“放心好了,我來試試。”
旁邊一個中年男子朝著楊波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小兄弟,多少人剛開始的時候,都像你這麼自信的,但是現在,都回去了。”
“我就試試。”楊波道。
說話間,又是一人上去,那人身著青色道袍,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他拿起鐵劍,口稱“無量天尊”,接著,舉起劍,輕飄飄地便是砍了下去。
楊波瞪大了眼睛,說實話,他並不覺得使用蠻力能夠看出痕跡,但是像眼前道士這般輕鬆的表現,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叮!”鐵劍與鐵塊交擊的聲音並不太過響亮。
道士手拿鐵劍,砍在鐵塊上,保持這樣的姿勢,並沒有動彈。
等到餘音消散,便是見到道士麵露笑容,他輕輕把鐵劍拿起,朝著站在鐵劍旁邊那人道:“承認!”
楊波盯著眼前的顯得有些淺的痕跡,麵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朝著道士看過去,又是朝著守候在鐵塊旁邊那人看過去。
那人冷冷一笑,“弄虛作假,班門弄斧,還不快給我滾!”
道士頓時大聲道:“這是你們的規定,你們規定誰砍出痕跡,就讓進去的,我現在也砍出了痕跡來,怎麼能不讓我進去?”
周邊人也跟著說道:“對呀,他是砍出了痕跡,你怎麼能不叫人家進去呢?這位小師父看起來也很厲害啊!”
“把現場的攝像拿出來,回放!”那人冷聲道。
道士頓時愣住了,接著,便是見到有人搬了筆記本電腦回來,他怔了一下,也不多說,轉身便是朝著外麵走出去。
有人還沒有看明白,“這是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你沒看出來啊,這是他詭計,他用劍砍在以前的痕跡上。”
現在有些人這才是反應過來。
接下來,又是有幾人嘗試,但都以失敗告終。
很快,便是輪到了楊波,他穿過人群,把自己的號碼遞了過去,魯東興站在旁邊,低聲道:“加油!”
楊波笑了笑,走上前去,拿起了劍,劍一入手,楊波便是感覺有些不同,這並不是一把鐵劍,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非金非石,摸起來有些溫。
想要用這把劍砍出痕跡,實在是困難得很,即便是楊波相信自己的力量能夠砍出來,但他仍舊是不敢嘗試,畢竟今天是最後一天,而且隻有一次機會。
見到楊波遲疑,那人禁不住提醒道:“快點,後麵還有人在等著呢!”
“年輕人,不要等了,快點砍吧,能砍得動的,都已經砍過了,你反正是砍不動,還在猶豫什麼?”
“對啊,年輕人,不要猶豫,閉著眼睛砍下去,待會兒手臂麻一會兒就好了!”
“唉,我從一大早就來了,一直沒有見到有誰能夠砍出痕跡,我懷疑,這些痕跡都是偽造的!”
楊波沒有搭理他們,他舉起劍,按照自己之前的猜想,靈力從手中湧出來,朝著劍中湧去,他用力朝著下麵砍過去。
“噌!”地一聲,劍尖沒入鐵塊之中,竟是比所有的痕跡都要深入!
現場一片安靜,除了粗重的喘息聲,就再也沒有其他動靜!
魯東興站在楊波身後,他盯著眼前的鐵塊,瞪大了眼睛,實在是難以置信!
站在鐵塊旁邊那人,猛然瞪了瞪眼睛,雙眼冒光,他朝著楊波抱拳,“恭喜!”
剛才開口說話的那幾人,都是住了嘴,他們盯著現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