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波一行接著朝前走,他回頭看了一眼,剛好見到周新圍了上去,聽到他們那些熟悉的話,楊波不禁微微一笑,這個葛家興真是會忽悠,不過,有些事情,實在是說得太假!
現場真是有不少古玩,曹元德買到了漢八刀的玉蟬、唐代的銅鏡、宋代的磁州窯刻花枕頭,楊波則是主要買了玉器。
在法器中,玉質法器占據了相當大的比例,尤其是一些護身法器,楊波從現場買到了一件護身法器,這件法器要比在外麵買到的那塊要強很多。
這是一件鳳形玉雕,楊波拿著時,能夠感受到內裡強烈的靈力流動。
楊波買下之後,心情大好,從現場來看,這裡並沒有幾件能用的法器,甚至有些壓根不能稱之為法器,即便是他手中的鳳形玉佩法器,也不過是一次性的法器罷了。
楊波並沒有感到失望,反而更加明白一些事情,也許在煉氣界,法器本來就是匱乏的,對於大多數人來講,並沒有他的經曆,也不可能收集到太多的法器。
楊波正要離開,周新攔了過來,他看向楊波,“我還是覺得你應該知道顏如玉去了哪裡?”
楊波搖頭,“我如果知道,早就告訴你了,哪裡還會讓你一直跟著我?”
周新略微猶豫,“顏如玉的家在哪裡?”
“我也不清楚。”楊波道。
正說話間,一個中年男子圍了過來,男子頭發花白,麵上卻是光潤潔淨,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他的聲音很是蒼老,“楊道友,您好!我是梁如行。”
楊波卻是愣了一下,他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澎湃的靈氣湧動,這分明是引氣入體煉至大成的表現!楊波在現場見到了好幾個引氣入體的練氣士,但是大多數都不過剛入門,沒想到在這裡,竟是遇到了這樣的人物!
“梁道友,你好!”楊波道。
梁如行笑了笑,“楊道友,不知能否到內客廳坐一坐?”
楊波第一次見到境界和自己仿佛的人,心裡也是吃驚的,他點了點頭,應道:“梁道友,請帶路。”
梁如行走在前麵,指引著楊波朝前走,很快,一行人進了一處客廳。
周新和薛鐘跟著走到了會議室門外,周新略微有些猶豫,薛鐘卻是跟著走了進去。
周新愣了一下,連忙拉住了薛鐘,“你平時行事謹慎,怎麼今天這麼魯莽?那位梁道友境界高深,恐怕在我之上。”
薛鐘點頭,“我知道這件事情啊!”
周新盯著薛鐘,“你知道了,怎麼還徑直朝裡麵闖?”
“因為我和梁道友是故舊。”薛鐘道。
周新愣住了,抬頭卻是見到薛鐘已經走了進去,他也隻好抬步跟著走了進去。
梁如行請楊波坐下,端起茶盅幫楊波倒茶,茶水清香,室內氤氳著香氣,楊波靜坐下來,並沒有開口。
華清韻坐在一旁,感覺有些奇怪,她朝著梁如行看了看,又是看向楊波,總感覺兩人似乎在氣質上有相似之處,但是又總是說不清楚到底相似在哪裡,剛才聽到對方稱呼楊波為“道友”,她突然有種開竅的感覺!
兩人相似的是他們的氣質,那種飄逸出塵的氣質,令人感到驚詫!
難道楊波真是要出家了?
曹元德也是皺眉不已,他之前就提醒過楊波,不要遁入空門,沒想到楊波似乎是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不過,這時候進了人家的客廳,他們都不好開口說話。
很快,薛鐘走進來,站在了側邊,並不開口。
周新貿貿然闖進來,大搖大擺地坐了下來,也沒有招呼,眼睛一直盯著梁如行,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梁如行給楊波三人每人倒了一杯茶水,又是朝著周新看了一眼,沒有搭理他,而是朝著薛鐘招了招手,“薛會長,快過來坐下!”
薛鐘很是客氣,“在梁前輩麵前,晚輩不敢……”
不等薛鐘說完,梁如行便是打斷道:“不用妄自菲薄,你也是江南會的會長了,出門在外,代表一會的體麵,請坐吧!”
薛鐘略微遲疑,坐了下來,不過,他還是選擇了下首的位置,見到梁如行給他倒茶,他有些誠惶誠恐,梁如行隻是笑了笑,依然如舊。
很快,倒了茶,梁如行方才是看向楊波,“以前就曾經聽薛鐘提起楊道友,今日一見,真乃人中龍鳳!”
“梁道友過獎了。”楊波搞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來意,所以隻能客套一句。
梁如行笑了笑,“我們是第一次見麵,我在帝京潛修多年,帝京大部分修士,我都是很清楚的,但是像楊道友這般年輕俊傑,實屬罕見!”
楊波朝著梁如行看了一眼,“梁道友在紅塵中潛修,是我等楷模!”
梁如行哈哈大笑起來,這些都不過是客套話罷了,他笑了笑,“楊道友,天下道修是一家,不知道楊道友是否願意分享一二?”
“分享什麼?”楊波看向梁如行。
“梁某修道數十載,見識過門派興盛與凋零,在梁某看來,這都是因為各家敝掃自珍,如若大家能夠交流心得,這是天下道修之福!”梁如行開口道。
楊波頓時明白過來,他又是遇到了散修,而且還是實力高強的散修,這位大概是難得遇到相同境界的人,再加上楊波年輕,就把他當做了世家之後,所以想要交流心得。
楊波轉頭朝著周新看了一眼,周新麵前沒有茶杯,梁如行似乎有意沒有給他倒茶,這讓周新有些著惱,麵色頗為不善。
楊波心中一動,他朝著周新指了指,“恐怕梁道友還不清楚這位道友的身份,周道友是周家之後,交遊廣闊,與一些隱世門派也多有交往,不如,一起交流?”
梁如行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薛鐘,薛鐘微微點頭,他便是提壺想要給周新倒茶,沒想到周新壓根不領情,“不用了,我不渴,至於交流就算了,我家學貧瘠,沒有什麼經驗,恐怕也說不出什麼來,還是兩位交流吧!”
說罷,周新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
梁如行卻是麵色一變,他在帝京坐鎮多年,受人尊崇,哪裡受過這種窩囊氣,頓時喝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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