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幫忙?”蘇金瞥了古山一眼。
古山撓著頭,咬牙道:“幫!如果沒有老大,我還有心無力,可畢竟是鄰裡之間,有時候我們兩家都還挺照顧彼此的,聽我媽說,妙可妹妹隻要有好吃的,都會端給咱家一些,這種鄰居,不幫就太不是人了點!而且,這幫王八蛋實在是氣人的很!”
“正好出師無名,就讓你們當一回英雄,李青,你們上吧。”蘇金說。
李青本來聽的熱血沸騰,可一見老大讓他們兩個人上,而這幾輛車下來的足足有十多個,上了還不是要被挨打的份兒?頓時,一臉的為難之色。
古山倒是急了,看著房門緊閉,一個青年正下車耀武揚威的表情,他就心裡很不爽,正要上前,反而被李青抓住了肩膀。
李青比他要冷靜許多,如果在外麵,他們仗著蘇金,或許還敢打敢拚,可在古山家裡,古山要是有半點差錯,那古山家人會怎麼想?
此時,聽見一個青年走到個中年人身邊兒焦急說道:“姑父,那童富貴不開門怎麼辦?”
“彆著急,幾個月都等了,今天他童家不給個說法,姑父也會替你做主的。”中年人看了他一眼,還算淡定的說。
“一切都聽從姑父安排!”青年頓時心裡大定,臉上也露出了喜意,手上不斷搓著。
這時候,隻聽見衣著光鮮的中年人站在門外,衝著裡麵大聲說道:“童兄弟!上次你家收了禮金,事後又反了悔,拖了這麼久,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了吧!”
門栓緊緊,在中年人喊了之後,也沒絲毫動靜。
此時,不少沒有工作的村民都圍攏了過來,中年人帶著一幫子人也沒介意,他要的,就是個說法!
蘇金狐疑的看著古山,問道:“禮金?什麼情況?”
古山搖頭道:“我媽跟我說過,這劉家仗著家大勢大,多次提親不成,在有一次提親的時候,故意偷著藏下了兩萬塊錢,對外就說童家收了禮金,雖然童家解釋過了,可很多鄉親也都是敢怒不敢言,甚至還有很多抱著看戲的想法,沒人肯幫的。”
“他們童家沒有親戚嗎?”李青說。
“有,妙可妹妹隻有一個舅舅,住在市裡,哪裡顧得上這邊兒,再說,跟這開幾個礦場的劉家人相比,屁都不是了,想出頭也沒辦法出頭!”古山憤慨的說道。
“等等看吧。”蘇金示意他們先彆說話。
大概也就盞茶間,童家的大門緩緩打開,兩人走了出來。
“你們好大的架勢!”
走出來的兩人是一男一女,說話的其中的中年男人,雖說是中年人,可外表看起來已經有種蒼老的感覺,皮膚乾瘦還長著褐斑,精神也很不好,嘴唇有些發白,一看就是重病纏身的模樣,可雖然身患重病,但中年人手裡還是杵著一支墨綠色的竹竿,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沒有其他的作用。
童妙可扶著童富貴,臉色蒼白,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看到過這般的架勢,說心裡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畢竟來了好幾輛車,這些人看起來都不懷好意的樣子。
“童兄弟,話糙理不糙,看的起你我才親自前來,今兒我帶著外甥就是想問一句,還能不能成了?都拖好些日子了,今天無論如何得給個說法。”叫門的中年人眯著眼說道。
“趙平海,這是你們偷偷放下的兩萬塊錢,拿走吧!”童富貴從兜兒裡拿出兩遝華夏幣出來,丟在了中年男人的麵前。
趙平海眼中一陣惱怒,不過轉而他便說道:“童富貴,你什麼意思?什麼話都你說了,你說是我們偷偷放下的就是偷偷放下的?當時那麼多眼睛看著,當人眼瞎啊?想退是吧,也行!這兩萬另算,拿十萬的補償,我們就放手!從此跟你們沒半點關係!”
“你們欺人太甚!”童妙可小臉漲紅,“我家從來沒答應過你們。”
“丫頭,跟你家大人說話呢,當時答應了現在想反悔,哪裡有那麼容易?”趙海平嗬嗬冷笑一聲。
“你……”童妙可被逼的都快哭了,而一旁的劉姓青年還在不斷給她使眼色,還不斷的怪怪叫了幾聲‘妙可’‘妙可’。
劉姓青年現在興奮的不行,他覺的趙海平這一招簡直絕了,想退錢成啊,十萬塊錢對於彆人來說或許金額不算太大,可對於童妙可家庭狀況來說,彆說是十萬塊錢,就是兩萬都夠嗆,可能被姑父這麼一逼,人家就迫於無奈重新考慮親事了呢?
童富貴也生氣的很,嘴唇都哆嗦了幾下,眾目睽睽被人這麼欺淩,他一生那麼硬氣的脾氣,此時也沒什麼辦法,隻好咬牙說道:“要錢沒有,要命有兩條!我父女雖然相依為命,日子過的窮,可也不會讓你們這麼欺負!”
“呦嗬……耍橫了是吧?沒理了就這麼玩,你們做的不地道!童富貴我告訴你,你死不死不要緊,你這女兒我絕對會帶走的,反正你們有錯在先!”趙海平冷聲說道。
“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童富貴一聽有搶他女兒的意思,差點沒氣的倒下來,被麵露急色的童妙可扶著,才堪堪站穩。
“跟我講王法?你們先講理再說!”趙海平說。
童富貴顫抖著聲音說道:“妙可,人家這是要逼咱死啊……”
“爸,你……你消消氣。”童妙可淚珠兒一串串的滾落下來。
就在這時,在路邊兒,一道帶著玩味兒的聲音出現:“十萬塊?我老大出了!”
什麼?
不管是圍觀的群眾,還是趙海平和劉姓青年都大吃一驚。
單從群眾來說,劉姓家族在這窮山惡水的城鎮上,說是一霸都是輕的,誰敢出頭?人家上下打點的都有人,家裡的手下都是那種不服就弄誰的囂張架勢,現在還有人敢在這種關鍵時候給對方使絆子?
劉濤現在也傻了眼,怎麼好好的,眼看快逼對方同意了,還有人壞他的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