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能不能不要這麼齷蹉?”蘇金斜看了他一眼說道。
李青見蘇金這樣說,也就啞口無言的閉上了嘴,轉而小跑到古山身邊兒問著怎麼用這種網捕魚。
古山用的是一種撒網,農村較為常見,呈棕褐色,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顏色,自然是因為勞動人民的智慧,最起初用買來的新網浸泡新鮮豬血,然後晾曬乾,這樣不單單不會掉色,而且還會增加網的使用壽命,看起來也更美觀。
“走遠點。”古山對李青說道。
李青當即就看著古山做了個抓網的動作,隻是看起來有些彆扭,不過古山倒還算純熟,拎起網後,對著河麵便甩了出去。
漁網呈圓形張開,蓋住了一小片水域……
像這種網,要是想要拋出完美的一網,需要好長時間練習才行,好在古山從小就是在青山綠水間長大,早就練就了一身莽夫的本領,憑借著壯碩的身材,撒出這麼一網自然就簡單了許多。
漁網緩緩被古山拉了過來,動作很輕慢,因為拉快了怕驚跑了魚,直到欲望收成了三角形被古山在手腕上挽了兩圈,整張漁網才見了底。
“咦,不少魚啊,就是太小……”李青說道:“這種魚是不是叫白條?”
“是,不過逮打魚得靠運氣,多撒幾網吧!”古山把網清洗了一下,讓李青把魚挑出來裝進編織袋中,隨後又繼續重複這一次又一次的拋網動作。
轉眼,夕陽已經西下。
遠處的山上,傳來一陣陣趕羊牧民的山歌聲,聲音嘹亮,蘇金幾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古山此時已經收了最後一網,眼看時間不早,也就沒有再打下去的意思,而編織袋中已經多了半袋子魚,大的有三四斤的黑魚,小的也不過是兩三寸的白條。
“李青,能成不?”古山笑著問道。
“能成!”李青雖然身材消瘦,可力氣並不小,拎著二十多斤的魚還是不成問題的,就是之前拎了小半天,這麼再走回古山的家,估計會有點累吧,至於把魚交給旁邊兒叼著煙頭的蘇金,他們是萬萬不敢的。
蘇金見此也就點點頭,轉身帶頭往回走。
不久後,三人便回到了古山家中。
此時古山的家中多了三四人,蘇金看了一下,發現竟是村頭他們剛來之時,碰見了古山二叔,另外是個中年婦人,應該是古山的二娘吧,另外兩人是一大一小,小的被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抱著,正哺著乳,長相一般。
“山子回來了!”古山二叔把一杆煙槍往旁邊兒地上敲了敲,也沒起身,嘴上笑嗬嗬的說道。
“二叔,我爸回來沒?”古山把漁網收拾好掛在院子一旁的樹上問道。
“回來了,正去拎酒哩!逮到魚沒?”二叔很是讚賞的看著古山,隨後看到蘇金二人的時候,衝他們點了點頭。
李青放下半袋子魚,甩了甩手,古山拎了過來倒在一個大盆裡,笑道:“還不錯。”
蘇金則是很明銳的發現了樹蔭下那道木桌上的一盤葡萄,葡萄是黑紫色的,每顆葡萄都比正常的要小黑多,大概比黃豆也就大那麼一丁點,看起來頗為好看,這就是之前古山讓童妙可去采摘的山葡萄?
可童妙可人呢?
正想著,古山端來兩張凳子,請蘇金坐下,而門外也出現了童富貴的身影,他負手走來,看起來還算不錯。
“小兄弟。”童富貴走了過來,對蘇金拱了拱手。
“不用,童叔叫我蘇金,或者小金就好。”蘇金點點頭,示意了一眼李青,讓他給對方讓座。
“哎——”童富貴坐了下來,麵露難色。
蘇金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說道:“童叔有話直說就好。”
童富貴臉色苦笑不已,說道:“蘇小兄弟,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請說。”蘇金也沒矯情,很乾脆的說。
“我對不起我家姑娘,我這身體讓她連大學都讀不成,現在還害的她跟著我遭罪,我也想了,與其讓她在家裡招惹禍端,還不如讓她出去,讓那些人斷了那份心思!所以我想讓蘇小兄弟幫大叔一個忙,能不能把妙可帶到大城市裡……最好,幫她找個能養活自己的活計。”
李青聽著童富貴的話,眼睛都紅了,這尼瑪老大好機會啊!
而在童富貴說話的過程中,隻見門前一道倩影出現,她踩著繡花鞋,纖細的臂彎上挎著一個小菜籃,衣著樸素,卻出塵於絕妙世間的那種完美氣質,看的蘇金忍不住目光一頓。
在這個過程中,童妙可忍不住紅了下臉,躲開了蘇金的目光,快步朝著古山家的廚房走去。
蘇金回過神,對童富貴說道:“童叔的身體看似也不太好,需要有人照顧,我看這個主意並不太好。”
“我也是沒轍了啊……”童富貴唉聲歎氣的說。
“不過童叔彆擔心,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蘇金道。
“什麼辦法?”童富貴有些意外的問。
蘇金思量了下說道:“是這樣的,最近我打算在這裡開一個礦業公司,如果童叔放心的話,我可以安排您女兒在我的企業裡上班,當然,並不是什麼重活,一來童叔家裡也有了穩定的收入,而來,童叔也有了人可以照顧,這樣可好?”
“可是那些人……”
“那些人不用擔心,跟我玩,我能玩死他們信不信?”蘇金眯著眼說道。
古山這個時候也說道:“這個主意好!有大哥的企業在,那些人隻要弄清楚了大哥的能耐,絕對不敢再對妙可妹子起半點歹心的,這個我可以向童叔保證!”
而旁邊古山的二叔也是激動的說道:“山子,這位小兄弟打算開什麼礦?我們都是很懂的,說不定會給你們一點建議。”
“金礦。”李青有些傲然的說道。
“啥?”古山的二叔瞪大了眼睛,“金礦啊?這東西難找啊,我們這兒有金,可多半挖這東西都是虧的。”
“自然有把握。”蘇金淡淡的說,隨後他問著童富貴說道:“童叔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