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蘇金此時跟過去的話,就會看到一道道玄妙異常的符文幾乎快爬滿了半個山峰,而且,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會蔓延的速度那麼快,幾乎在易大師施法揮出狼毫筆後,符文就正在以飛速的狀態增長。
老神棍不理蘇金的注視,來到三根燃香麵前,閉目雙手合起結印坐下。
二十分鐘左右,易大師才渾身滿是大汗的走了過來,對老神棍說道:“師兄。”
“做好了,就坐下。”老神棍語氣飄渺起來,似乎看破了紅塵般。
易大師接著就和老神棍並排坐在一起,雙手結著同樣的手印,閉目不語。
“蘇金。”老神棍沒有回頭,靜靜說了句。
“嗯?”蘇金回應了一句。
“我們在上麵等你,你要加快速度,儘快趕上去。”老神棍說。
次奧——
這麼高的山,難道這倆老東西真的要施展真本事,土遁上去?老神棍的道行或許可以,可易大師根本就沒成功過啊……
沒親眼見識,蘇金也不知道他們土遁的時候到底是什麼狀態,反正挺邪乎的。
“可以。”蘇金沒有猶豫的點頭答應。
老神棍見蘇金答應,也就沒說什麼,和易大師不約而同的大喝了一句,“請老祖!”
蘇金頓時目瞪口呆——
隻見兩個老頭竟然還真的直接就沒入土中……消失不見……
摸了摸臉,蘇金臉上帶著苦笑,這年頭高人真的多啊,他現在心裡反而並沒有什麼多意外的,因為在他身上已經發生過不少讓人意外的事情了,現在他隻是想著該怎麼以最快的速度上山!
不管怎樣,蘇金始終覺得自己的功法應該也不差!
他想到這裡,臉上帶著堅定,當即運行功法,人也嗖的一聲躥上了山。
快!再快點!
蘇金這是第一次嘗試用全力來趕路,隻是覺的四周的景象仿佛在快速的倒退,越來越快了!
十分鐘後!
一道黑影跳到了山頂,然後靜止不動,他叼著煙,虎目劍眉,擺了個很狂炫酷拽的姿勢!
易大師正在地上畫著什麼,此時見到出現的人,不由一陣無語——
這小子又在耍酷了!
十分鐘上山,他們也在漬漬讚歎著。
蘇金吐出一圈寂寥的煙霧,看著方圓大概有六七十平方的山頂,老神棍兩人也隻是看了他一眼,就做著自己的事兒了。
感覺在這上麵,出了熱點已經沒了其他感覺。
“看什麼看!快來乾活。”老神棍叫了聲。
“老神棍,這是你們茅山的活兒,我插手合適麼?”蘇金笑著說道:“還有,‘黃泉’在哪兒呢?”
“沒看見這地上全部都是黑色麼?”
“呃,這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隻要每逢下雨,流下去的水大都會變成黑色,到時候流到哪兒,哪兒寸草不生。那劉家村周圍地勢較高,而且這黃泉尚未啟靈,再加上這裡常年雨水並不算充沛,那黃泉才沒有造成太大的危害,這方圓十數裡,你可看見了礦場?”老神棍問。
“這倒是,不過這裡是個凶地,難不成到時候我要在這兒開礦場?這裡已經很有名了,屆時不見得會有人敢來這裡工作。”蘇金說道。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剛剛那司機距離五裡遠都嚇的屁滾尿流,讓人在這兒工作,還不得嚇壞彆人,注定虧本一生啊。
“扯!你可知道金龍抬頭綿延多少裡麼,到時候挖上一角,估計就夠你挖上幾十年的了,想多了吧?”
“可為什麼我們在這兒還要費勁呢?”
“這裡麵就有些學問了,跟你說,你能懂嗎?”老神棍問。
蘇金:……
易大師在不遠處嘿嘿一笑,隻是說道:“如果不鎮壓這道‘黃泉’,你挖不出這金龍抬頭的金脈礦,少廢話多做事兒,過來幫忙!”
你們狠。
蘇金暗想,隨後他快步走到老神棍麵前說道:“怎麼做?”
老神棍點點頭,說道:“這‘黃泉’,是陰術中除‘十九陰地’外最凶的一種,你把這些用‘初紅’浸泡過的銅錢倒在山頂正中間的那個小水坑裡,再用山土掩實,我和師弟還要刻畫陣法,根本就忙不過來。”
“真的沒事兒?”蘇金狐疑的看著兩人,他怎麼感覺這老神棍的眼神怪怪的。
“廢話,你以後就算身死,也不是在這種地方,相反,如果我和師弟如果做了‘鎮頂’,根本就走不出這座山。”老神棍沒有隱瞞的意思。
“次奧,那還是對人不太好嘍?我說你們兩個老頭不厚道,這種事兒怎麼能讓我一個年輕人去做呢,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我女人誰照顧?相反,你們要是出了差錯,可以走好,茅山的美女們,我幫你們好好的照料下去,保證個個都能成家,所以我是不會做的。”蘇金一臉的正經道。
“你——”
老神棍也說不出話來,眼睛和蘇金盯著,有種大眼瞪小眼的趕腳。
“你沒事兒的。”老神棍哭笑不得,說道:“你命不絕於此,那功法屬於魔功,這黃泉耐不得你何,實際上隻要能走下這黃泉控製的範圍,一切負麵狀態都會消失的,在此地它的控製也就霸道點,你應該相信我。”
“信你才怪。”蘇金搖頭,“不來!”
“你難道就沒發現我和師弟的變化麼?”老神棍似乎知道蘇金的堅持,靜靜的問道。
“咦?”蘇金仔細打量著兩人,感覺他們臉上的皺紋深了點,頭發也似乎又白了不少,遲疑道:“怎麼會這樣……”
“生機被奪,如果你再跟我囉嗦,不等陣法布置完畢,我和師弟就會死在這兒,而你自己看看自己,有什麼變化?還不是照樣生龍活虎?”老神棍說。
蘇金運足功法,在體內循環了一個大周天,自己感覺如常,沒什麼不適,心裡也稍稍相信了老神棍的話,看來自己的體質還是比較奇異的。
想了想,蘇金當即就不再猶豫,他隻能冒險選擇相信老家夥一下,走到他身邊兒,把那個小袋子拎在手上,問道:“這‘初紅’浸泡的銅錢……該不會是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