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界主輕輕閉上眼,待睜開眼時已經從地上青石上起來——
雪落在玉頸下,在那肌膚上被體溫融化,有些涼,但不及美女界主的心涼。
該麵對的,躲不掉!
蘭婧雪和姬時月,目送著蘇金走向洞府,美女界主雙目無神,一步步跟著,似是放棄了一切,包括放棄了活的希望。
“月兒。”蘭婧雪待蘇金二人消失,叫了姬時月一聲。
“姐姐請講——”姬時月說道。
“你和蘇金認識的長些,感覺他會如何去做?”
“我哪裡知道,其實也不長啦。”
“……”
篝火跳躍,有些木材已經燒成了炭,很紅,但溫度不減,蘭婧雪心憂美女界主,但她無法去求情,或許是源自內心對蘇金的害怕——
洞府上方,四個‘天機王朝’四個大字,經曆了風雪歲月,略帶滄桑,熒光仙石照耀了零星細雪的降落,五色湖在夜晚暗暗生光,將此處點綴的如仙境一樣的地方。
山中洞府,並不潮濕,裡麵不像想象中的狹小,相反還彆有洞天,密室、臥房、等等應有儘有。
蘇金停住腳步,沒有回頭,內心其實挺糾結的。
“我願傾儘一切來償還,哪怕你奪我性命,我也認命。”美女界主說道。
“償還?你還的起嗎?”蘇金猛的轉身,臉上帶著一抹抹凶戾。
熒光點綴在溫暖的洞府,洞府內彎彎曲折,四通八達,其中有不少植綠的盆栽,開了不少冬花。
美女界主無言以對。
“那就殺了我,仇不就報了嗎——”美女界主吸了口氣,似是在啜泣,長長的睫毛上兩滴清淚滾了下來。
“殺你,碧城仙子的身體就能複原?龍公主的傷痛就能平複?”蘇金咬牙憎恨,逼近到她身前狠狠質問道。
“那你想怎樣!”美女界主鼓足勇氣,提高了聲音,有些竭嘶底裡。
嗤~~~
蘇金抬手想狠狠抽她一耳光,但那一掌沒落下,卻又不想丟了麵子,直接將她左肩的衣裳,扯碎了一塊——
沉默,洞府中一片靜寂。
麵對憎惡的目光,美女界主毫不畏懼的和蘇金對視,再見到蘇金不說話後,美女界主抽泣了一下,低下頭緩緩道:“原來,你想要這個——”
素手輕抬,美女界主將右側肩衣捋到小臂處,露出秀肩上的雪白肌膚,默默閉上了眼,伸出手抓住蘇金的手腕,就要往身上撂——
“滾!”蘇金接著那股勁,手掌碰到她香肩,那溫暖的肌膚,覆蓋了掌心,他一使力,把美女界主揮倒在地。
美女界主側倒,疼倒是不疼,但她該怎麼補救,怎麼補償,要怎麼做才能達到蘇金滿意!!
很傷心的哭泣聲,在洞府中傳了出來,聲音很大,美女界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金虎目泛紅,瞪視著掩麵痛哭的美女界主,按照常理來講,殺她一萬次都不過分!
但!但殺了她就能讓一切重來?不可能的。
心煩意亂,蘇金平生第一次拿一個女人沒辦法!
“下次有機會,我會帶你去見碧城仙子,你親自向她乞求,並且要得到她的原諒。”
蘇金揮袖,轉身走到洞府的更深處,有些內心最薄弱的痛,隻能獨自麵對,誰都幫不了他——
美女界主抽泣著掩淚,看著那道蒼涼的背影,或許這是最輕的處罰了吧,他連打都沒打自己。
洞府外,蘭婧雪和姬時月已經走來。
“妹妹,我雖避世已久,但多多少少聽過你的作風,該改改了——”蘭婧雪勸說道,給了她良心的建議。
“我知道,但我犯的錯太大了,永遠都無法彌補。”美女界主從地上起來。
“從今天做起吧,看你的表現——”
“我要怎麼表現?”
“山後有幾眼‘靈蘊溫泉’,你去收些泉水來,好生服侍他,讓他慢慢接受吧。”蘭婧雪說。
“……”
美女界主細細思量,終於放下了身份,朝著洞府外走去,去為蘇金打洗澡水。
“花心大蘿卜,他就是個花心大蘿卜!”姬時月氣聲說著,粉腮微微鼓起,看著蘭婧雪那逐漸凝視自己的古怪眼神,聲音越來越沒底氣。
蘭婧雪心裡歎氣,她早就看出了姬時月不對勁,這姑娘被蘇金那樣了,心裡已經把蘇金看成了自己的男人。
如此狀態下,怎能不吃味兒?
不久,一口巨石打造的浴桶中,倒了滿滿一盆泛霧的溫泉,蘇金在洞府中尋了些‘梅子酒’,在浴桶裡不時對著酒壇喝著——
就在剛剛,美女界主要服侍他更衣,被他趕到外麵,因為這種懲罰,他對不起李碧城和龍鶯茹!
“咚咚咚~~”
寬敞的石室外,起了一陣敲鼓聲,那是一種臉盆大的‘麵鼓’,由手來擊打,聲音雖然不大,但若是手法高明的話,倒也能敲出不一樣的感覺出來。
麵鼓的聲音越來越近——
如外麵雪地一樣顏色的白裙,走進了石室,蘭婧雪很喜歡白色,她雙臂的臂彎,挎著白綾,裙尾都有兩米左右。
雪色狐耳立著,墨發被精心梳理過,白色衣裙顯然剛換了一件款式,她拍著‘麵鼓’,宛若謫仙,打扮好了而來。
鼓聲停,仙女止步。
“你考慮好了沒?”蘇金把酒壇放在石質的浴桶邊緣,虎軀靠在石桶中,看著蘭婧雪說道。
“我似乎沒有選擇,你為我解除鬼王咒,不計前嫌,我還欠你的——”蘭婧雪說。
“自打看到你,就沒見你笑過,過來……給本王笑一個!”蘇金短暫忘掉不快,衝著蘭婧雪擺了擺手。
蘭婧雪一個猶豫,走到了石桶前,她潛力已經用儘,止步境界已經很久了,蘇金不計前嫌,還要賜她‘悟道樹’機緣,她內心沒辦法拒絕。
婀娜的仙姿,俏立在浴桶邊兒,蘭婧雪的體態連蘇金都挑不出一絲瑕疵,什麼國色天香,仙女下凡,都無法比擬她的貌美——
笑,蘭婧雪不會,她臉上升騰兩朵粉色暈團,嘴角輕輕扯了下。
那是笑嗎?算是吧!蘭婧雪不知道。
令人著迷的香,撲滿了鼻息,像是一劑最迷人的毒,讓蘇金手臂忍不住攬在蘭婧雪的束腰上,微微一用力,蘭婧雪便底身下來——
鼻尖,如此的近。
隨後,蘭婧雪嬌軀一顫!
啊!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