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嚴華雲從來都沒像現在這樣想爆粗口!
四周磅礴的大角星力,仿佛直接就被定住,連第二神技‘重力碾壓’都無法在奏效,而他也被當場定住!
“定神術!”沙脊之巔,鬼嬿狂瀾狠狠咬了下嘴唇,咕嚕一聲咽了下口水,這位見多識廣的大獵神,何曾有如此吃驚過?
仙玄衣倒吸冷氣的聲音,還在鬼嬿狂瀾耳邊兒縈繞——
連兩位高手都是如此,可以想象外界看到這一幕時,該做出如何的舉止表情了。
“夜帝夫君,繼承了‘前世青骨’的這門可怕神術!”仙玄衣眼中大放神彩,在任何時候,哪怕是蘇金曾在她二人麵前展現‘悟道樹’,都沒此刻震驚。
“嚴華雲的力量,的確已經堪比夜帝夫君,不過論算計,夜帝甩他幾條長街。”鬼嬿狂瀾恍然明白,嘴角帶笑,點了點頭道。
“這門定神術,價值怕是超過了天秘——”
“……”
打惡人要快,整惡人要帥,蘇金在喊出‘定’字後,直接拿出‘龍刀’,一步掠向那眼神呆滯的嚴華雲!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蘇金一腳把嚴華雲踹翻,這嚴華雲實力強橫,連神體都蛻變了,他這一腳好像踢在一座大山上。
好在,好在這嚴華雲還是被蘇金一腳踹翻!
僅僅半秒鐘,嚴華雲就被踩在了台階上——
鏘鏘鏘!
蘇金催動神力,龍刀的刀影閃爍,不斷在嚴華雲臉上留下傷痕,不過那些傷痕轉瞬就開始縮小、愈合!
“這一招叫刀削麵!”蘇金罵人都不帶臟字的:“靠,你臉皮夠厚啊——”
臉麵,也是麵!
“我神體已經大成,你斬不碎我——”嚴華雲傳來惱怒的聲音。
“是的,我是斬不碎你,但我可以揍死你啊!”蘇金看‘刀削麵’無法奏效,毫不浪費時間,抓下腰間的東皇鐘。
咚~~
化作一米左右的‘東皇鐘’,此刻被蘇金當做巨石一樣,狠狠砸在嚴華雲腦門上!
咚咚咚!
密密麻麻,好幾個大包被揍了出來,嚴華雲剛想說話,他感覺身體逐漸開始出現知覺,但東皇鐘砸的他七葷八素,腦袋都全是嗡鳴的聲響!
這夜帝竟然足足定了他好幾個呼吸!
待嚴華雲徹底恢複時,剛要發作,卻看到那東皇鐘的口徑,正對著他的頭——
難道夜帝想故技重施?
答對了!
東皇鐘狠狠一顫,一道響徹‘大日金烏’的鳴叫聲出現,神華成團在鐘口中聚集。
轟~~~
四周足足有一百多道階梯被轟爛,地上有個深不見底的巨洞,嚴華雲生死不知!
這一套暴打係列,簡直詮釋了什麼叫行為藝術!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給人有絲毫的拖遝感覺,太厲害了!
走!
這麼久的時間,華笙芙竟然已經到了第九千道階梯上,而且她好像被莫名召喚而去一般,速度還在加快!
不了解,不知道有多可怕!‘太龍天碑’炸帥的封天術,竟然連同血色大山都一並封住,看來‘一古之力’真的強悍無雙,既然沒有那些天威,蘇金的行動自然無阻!
其實這並不意外,一古之力,得是炸帥多少歲月凝聚的力量啊,它目前正極度懊悔,不斷告誡自己:衝動是魔鬼啊!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再難挽回,太龍天碑衝著蘇金傳去了聲音:“那小嚴子沒死,你的境界太低了,你若是修到人神,本帥可傳你一門祭煉之法,直接煉死他!”
“我知道沒死,但依舊顧不上他了。”蘇金迅速在追上去,回應了一句。
“我還能撐一炷香,這一炷香你必須做到擊碎那塊神位,難度不亞於斬掉那嚴華雲,你能否做到?”
“能!”
“好!你要做不到,我也得碎在此地,咱們誰都跑不掉——”太龍天碑語氣無比凝重。
蘇金沉默,不再選擇跟太龍天碑交流,他雙眼微微泛出灰藍,腳下石階仿佛都變短了一樣!這是縮地成寸之法!
華笙芙到底什麼情況?
蘇金現在才重視一個問題,若是華笙芙為了獲得承認,得到‘掠食者’身份,那在石梯上就能完成啊,然而此女卻一直在往上走,現在都要登臨血山之巔了!
匪夷所思。
一切還是得抓到華笙芙,將她帶離血色大山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血山之巔!
蘇金終於踏了上來,他隻比華笙芙慢十個呼吸,不過總算是能鬆口氣了——
山巔之高,仿佛抬頭便是蒼穹,舉臂便能摘星!四麵八方全是黑色深空,下方的萬般景象,皆如塵蟻!
蘇金以前大場麵見的多,但這樣有種俯視蒼生,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他憑生第一次感受到,眼前山巔上,麵積也不小。
“那是——”蘇金心裡一震,險些跌落山巔,被眼前的景象驚住。
不遠的地方,蘇金可以看到華笙芙存在,那姑娘背著古琴,竟然坐在一個祭壇上。
整個山巔,祭壇隻有五個,四個方向各放置一座,中間一座!而華笙芙便坐在東麵一個祭壇上,那些祭壇高三丈左右,上麵有波浪一樣的神紋,似字又不像字。
靜謐。
華笙芙雙目呆滯,嬌軀筆直盤坐在上麵,眼神空靈——
“炸帥!神位在哪裡?”蘇金傳去聲音。
“你?沒看到?”太龍天碑語氣已經多了不少緊張。
“我隻看到了五個三丈高的祭壇。”
“五個祭壇?!該死,那是‘五祖壇’!那小妮找到沒?找到了趕緊帶下來——”太龍天碑已經倉皇失措了。
“她坐在東麵一座祭壇上。”蘇金深吸了一口氣,把看到的情況說給它聽。
不知為何,這血山之巔的景象,仿佛被莫名的禁製錮住,外界根本看不到,連太龍天碑都隻能感受到一片荒蕪。
至少,這比‘大道遮掩’的情況要高級多了!
沉默些許,太龍天碑緊張著發問:“你最好彆接近那些祭壇,說真的,放棄那小妮子吧,她已經坐在五祖壇上,任你手段再多也無法救走。”
“祭壇不能接近?”蘇金有些懷疑。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你若是接近,怕會喪失一切,同那小妮子一樣——+”
輕輕踏出幾步,蘇金直接便感到了不同尋常,他腦袋一昏,好像被莫名的力量‘攻擊’了一樣,目光情不自禁看向最西麵的那座祖壇!
不妙!
蘇金的步伐,仿佛本能一樣,往西麵祭壇走去,他根本控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