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市機場,趙鬆帶著女兒趙星月下車。
趙鬆的臉上帶著疲憊之色,眉宇之間有淡淡的傷感,拖著行禮,看了一眼背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唉……還是要走了。”趙鬆苦澀著嗓子。
“爸,你舍不得?”
趙星月臉上的情緒也很低落,其實她也舍不得離開上京,隻是……想到這裡,她臉上不禁露出傷感。
趙鬆苦笑道:“大半輩子都到上京,還有祖上的基業都在這裡,現在突然離開,當然舍不得。”
如果隻是他一個人,就算死他也會守著祖宗基業,可他終究還有一個女兒。
為了趙星月他隻好選擇遠走異鄉。
“爸,我們能不離開嗎?”
趙鬆道:“我又何嘗不想留在這裡,可是不走的話,我們都要死在這裡,龍王宮的人不會放過我們的。”
提到龍王宮,趙鬆的臉上露出憤怒之色,不過很快就淡了。
他隻是一個普通的有錢老板,又怎麼鬥的過龍王宮這種修煉界大門派。
趙星月也隻是說說而已,她心裡很清楚,他們已經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刻。
“你錢叔,還有胡爺爺都已經被龍王宮的人殺了,鐘家運氣好一些,躲進了驚虹花園沒有遭到滅門之災,我們若是再不走,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們。”
提到這裡,趙鬆的臉上帶著無儘的憤怒。
“爸爸,王歡身前跟龍王宮無冤無仇,他們為什麼把王歡身前的朋友一網打儘?”趙星月很不理解龍王宮的行為。
如果王歡身前跟龍王宮有過節的話,她還能理解。
可兩者之前根本沒有任何聯係,現在王歡剛去世,龍王宮就對王歡身前的朋友大開殺戒,趙星月心裡自然憤怒無比。
龍王宮這種做法太絕了。
趙鬆苦笑道:“看過動物世界嗎?”
“一頭雄獅占領了另外一頭雄獅的領地後,第一件事做什麼你知道嗎?”
趙星月搖著頭:“做了什麼?”
“它把那頭失敗雄獅的後代全部殺死。”
“啊?”
趙星月張著嘴,似乎覺的有些殘忍。
趙鬆道:“這就是大自然法則,雄獅擔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把所有隱患統統滅殺,龍王宮的做法也是一樣,他們既然要接管王大師的地盤,自然要把這片地方有關王歡的一切痕跡全部抹除。”
“那豈不是說……陳家也要?”趙星月滿臉擔心。
“陳備雲他們雖然躲進了驚虹花園,可是終究隻是權宜之計,一旦讓龍王宮的人找到破出大陣的方法,他們終究難逃一死。”
趙鬆很明白,他也就是運氣好,胡清泉在被龍王宮殺害之前通知了他,他連夜訂了機票,又精心策劃逃走路線,這才安全趕到了上京機場。
不然他們父女現在已經成為龍王宮的刀下之魂了。
“胡爺爺這麼好的人,他怎麼……”一想到胡清泉,趙星月眼眶裡就忍不住落淚。
趙鬆的鼻子也一陣發酸:“我們趙家欠胡老的恩情這輩子是還不上了,如果不是胡老發的那條信息,我們也已經死了。”
“還好芊芊被王大師的朋友接走,不然她也避免不了要照樣。”
兩人語氣裡道不儘悲傷。
王歡活著的時候,他們在上京市順風順水,各大家族奉為貴賓,平時高高在上的隱門世家對他們也客客氣氣的。
但是自從王歡在海上遇襲的消息傳出來後,上京市的風一瞬間變了方向。
原本跟他們稱兄道弟的人對他們避而不見,連電話也不接。、
起初,他們不相信像王歡這樣仙人一般的人物會死在海上。直到龍王宮的人出現,對王歡身前的朋友展開瘋狂的驅逐屠殺。
這一刻,上京市的上流人物這才的相信,王歡真的死了。
那些原本跟王歡有過節的勢力死灰複燃,紛紛效忠龍王宮,充當龍王宮的馬前卒。
其中原上京首富張家最為積極。
當初他們被王歡打擊之後,張家掉下神壇,家主死去,王歡還在之時,他們隻能默默地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更不敢提報仇之事。
但王歡死後,張家人心裡的仇恨再次萌芽。
於是,各種落井下石的事情接踵而來。
“昨日為天上鳳凰,今日卻為喪家之犬。”
這便是上京市上流傳的一句話,就是針對王歡在上京市的朋友。
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趙鬆臉上露出陣陣滄桑。
“走吧,再不走,被龍王宮的人發現,我們都走不了。”趙鬆拉著依依不舍的趙星月,向著候機樓走去。
儘管心裡不舍,但他們必須得走了。
就在兩人準備經過安檢,進入候機樓的時候,趙星月還在不舍的瞟了一眼外麵,突然她的身軀一震。
“星月,到我們了,走吧……”前麵傳來趙鬆的話。
趙星月的眼睛發直,身體在輕微的發抖。
“爸,我,我剛才看見王大師了。”趙星月道。
“什麼?”
趙鬆臉上的表情一僵。
“星月,你沒看錯?”趙鬆猛地回過頭,神色有些緊張。
趙星月重重的點點頭,剛才雖然隻看了一個側臉,但是她敢肯定,自己見到的就是王歡。
“沒錯,是他,是王大師。”
趙星月激動的說。
“爸,我們不用離開了,快,我們快追上去,一定能追上王大師。”趙星月連行李都不要了,向著王歡離去的方向追去。
趙鬆心裡也充滿激動,快速的跟了上去。
追了兩分鐘,兩人看到正在候車的王歡,頓時身軀齊齊一怔,看著那熟悉的背影,趙家父女忍不住掉淚。
從家財萬貫,到現在被迫離開,看著身邊朋友被人殺死,卻無能為力,連收屍都不敢前去,趙鬆的心裡一直很慚愧。
“真的是他!”
對於這個背影他再熟悉不過,在上京市威名赫赫的王大師,他又怎麼會認錯?
“王歡大師……”
趙鬆在後麵輕聲的呼喚一聲。
王歡回過頭,見到趙家父女,臉上露出一絲意外。
“趙老板,趙小姐。”
趙鬆的眼淚頓時流了的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想到朋友們一個個死去,現在這位能給朋友報仇的人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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