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王歡一邊替朱雀把脈,眉頭卻深深地皺起。
朱雀的傷勢起初並不是很重,隻要及時治療,很快就會痊愈,可是她拖的時間太長了,導致經脈萎靡,丹田枯萎,一身真元結淤在體內。
這才使的她的修為跌回普通人。
現在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也顯的比較棘手。
“是誰打傷你的?”王歡看了床上躺著的女人。
朱雀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倔強:“我的事,不用你管。”
“也好。”
王歡沒勉強,以朱雀的驕傲,肯定不會讓他出手,想了一會兒便寫下方子,交給旁邊的宋飛天:“按照房方子抓藥。”
“前輩,我剛才……”宋飛天拿著藥方,還想開口,就被王歡打斷。
“告訴她們,我有把握。”
“去抓藥吧。”
宋飛天見王歡主意已定,拿著藥方退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王歡和朱雀兩人。
“你恨我嗎?”王歡突然問道。
朱雀聽到這話,身軀微微一顫,拳頭捏緊,眼角流出一點晶瑩,緊緊地抿著嘴唇,沒有吭聲。
“殺父之仇,你恨我,我能理解。”
王歡歎了口氣,便站了起來。
“你彆去。”
就在王歡轉身那一刻,朱雀忽然從床上坐起來。
“他們設下死局,就等著你鑽進去,你如果去了雲頂山,會中了他們的埋伏。”
王歡笑道:“你不是恨不得我死了嗎?我死在他們手裡,這不正合你心意,幫你報了殺父之仇。”
朱雀臉色怔然,是啊,王歡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他死了,自己應該開心才對。
為什麼自己見到他有危險,會站出來阻止他?
“按照我留下的藥方,一個月後,便能恢複。”王歡留下這句話,已踏步走出門。
朱雀看著王歡的身影,道:“你彆死了。”
“怎麼?舍不得我死?”王歡回頭。
朱雀被他看的心裡一亂,強行擠出一絲冷笑:“你隻能死在我的手上。”
王歡剛剛出去,就跟一臉鐵青的宋飛天撞在一起。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王歡好奇。
宋飛天黑著臉,氣的渾身發抖:“前輩,我拿著你的藥方前去抓藥,那些人不肯賣給我。”
“還有這事?”王歡愣了愣。
他寫的這些藥材,都是一些上了年份的藥材,普通的藥店沒有賣的,隻有一些宗門旗下的藥店有。
可是這些宗門也不是傻子。
得知是王歡需要藥材,都不願意出售。
要是以前,隻需要王歡稍稍吐露一點消息,這些門派就會派人把藥材乖乖的送上門。
但現在,王歡已成為將死之人,在蜀地得罪了霍家這尊龐然大物,全球又與眾神聯盟這個恐怖勢力結怨,就連特殊部門也跟王歡鬨僵。
現在的王歡,用孤家寡人形容在合適不過。
誰還敢賣藥給他。
賣給了王歡,這不就是得罪了霍家,惡心了眾神聯盟,成為特殊部門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群牆頭草!”
王歡臉色一黑:“他們就不怕得罪我嗎?”
宋飛天苦笑道:“前輩,現在大眾的確不看好你,很多人都迫不及待的跟你撇清關係,就是怕遭到報複清算。”
就連宋飛天內心也是如此。
眼下的輿論對王歡太不利了,幾乎沒人看好他。
“師兄,他們來買藥,你怎麼能不賣?”蜀地一件大藥房裡,江流煙不滿道。
那人一身道袍,頭帶著羽冠:“師妹,越是這個時候,我們就越不能賣給王歡。”
“師兄,你也太小心謹慎了。”
江流煙道:“再說了,事情還沒有蓋棺定論,誰勝誰負都沒有結果,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得罪王前輩嗎?”
“江師妹,不是我太小心謹慎,而是你太感情用事了。”
那名青城派的弟子凝重說道:“我知道那位王前輩曾救過你,可你也要替青城派想一想。”
“這個時候我們幫王歡,那就是與霍家,與眾神聯盟、特殊部門為敵。等王歡一死,青城派就會遭到清算,這你就看不明白嗎?”
“那又怎麼樣,我們隻是賣藥!”
江流煙道:“賣藥而已,又不是幫王前輩與他們為敵。”
“江師妹,你想的太簡單了,你這樣認為,彆人可不是這樣想的。”
“反正有我在這裡,他王歡彆想在蜀地賣到一株藥材!”
青城派的弟子冷哼一聲。
青城派是蜀地最大的藥店聯盟之一,幾個大藥房的管事早就通好氣了的,王歡在蜀地愣是彆想買到一株藥材。
“江師妹,並不是我們不講情分,從內心來說我也希望王歡能贏。”
“但是,這可能嗎?”
“無論是霍家的真神,還是眾神聯盟裡的強者,都不是王歡能夠對付的。”
“其中的厲害你應該知曉,我不跟你多說,你自己考慮清楚。”
青城派的弟子硬聲說著,語氣不容她反駁。
江流煙臉色一白,默不作聲。
不止青城派的藥店,就連其他實力控製的藥店也是如此,這些藥店都嗅到了危險氣息,紛紛關門營業。
懸壺大藥房。
這是特殊部門旗下的產業。
宋飛天臉色陰沉,王歡已經給他下了死命令,必須把藥材帶回去。
因為朱雀聽到蜀地不願意賣藥給她,氣急攻心,傷勢加重。
如果再沒有藥材治療,朱雀一身的修為將會真正的付諸東流,再無恢複的可能。
宋飛天也沒有辦法,這個時候就算從其他地方調藥材過來也來不及了,等其他地方的藥材送來,黃花菜都涼了。
他現在來到懸壺大藥房。
這藥方畢竟是特殊部門的產業,朱雀又曾是特殊部門的四大主任之一。
對特殊部門功勞盛大,說不定他們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應該會把藥材賣給朱雀。
可是等他剛剛走進藥店的門,還沒容的他開口詢問。
兩個穿著長袍的男子把他擋在麵前,冷冰冰的說:“懸壺大藥店今日不營業,請閣下回去吧。”
宋飛天聽到這話,心裡沉鬱到了穀底,看了四周一眼,冷冽道:“睜眼說瞎話,既然不營業,為什麼他們就能買?”
“嗬嗬,我們隻是對你不營業。”
“不光是對你,對王歡,對所有跟王歡有關的人,都不營業。”
說著,不顧宋飛天臉上沸騰的怒火,大袖一揮,驅趕道:
“快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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