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宗門上仙走來,潑皮臉色更加蒼白,本來胳膊就被劍氣斬斷,現在驚動到了宗門上仙,嚇的他差點就暈死過去,那位叫賀天的弟子,一聲大喝:
“是誰斬了你的手臂?”
以他們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這人手臂上的傷口就是剛才那道劍氣所造成的。
潑皮被這聲音震的一個激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上仙請替我做主啊,裡麵有妖女,請上仙降妖伏魔……”
妖女?
玉虛派的幾人相識一眼,這世上哪有什麼妖女,隻不過是一道劍氣罷了,不在理會潑皮,目光看向柴房裡麵,道:“裡麵是哪個門派的道友,請出來一見。”
沈之瑤臉色蒼白的走了出來,外麵的人齊齊一愣,都被她驚世的容顏驚豔住了,酒樓的老板認出沈之瑤,驚訝的說:“沈姑娘,怎麼……是你?”
“你認識她?”餘師兄看向酒樓老板。
“回稟上仙,這是我們酒樓洗菜的小工,隻是以前她的臉上有一道疤痕,現在疤痕不見了,變漂亮了。”老板如實相告。
玉虛派的四人皺眉,本以為對方也是宗門之人,沒想到卻隻是個普通人。
賀天上前問道:“剛才是你斬了他的手臂?”
“我……我……我也不知道。”沈之瑤不是傻瓜,這些人很有可能是衝著歡哥來的,要是讓他們知道歡哥的下落,歡哥肯定會有危險。
“是他,上仙,就是這個妖女,她胸前有一塊玉牌,我就是摸到了那塊玉牌,被玉牌裡迸射出來的劍氣所傷的。”潑皮大聲的道。
賀天走到沈之瑤的麵前,伸出手,用不容反抗的語氣說:“交出來!”
沈之瑤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搖著頭說:“沒……沒什麼玉牌,上仙,他胡說的,這個人是潑皮,想要……”
“哼!”
賀天根本沒等他說完,看到她脖子處掛著紅繩,直接把紅繩扯斷,果然看到了一塊玉牌,隻是這玉牌上布滿了裂痕。
“還給我……”沈之瑤看到他把歡哥送給她的玉牌搶走,心裡大急,衝上去搶,卻被賀天一揮手,甩在了地上。賀天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把玉牌交給了餘師兄:
“餘師兄,你看。”
餘師兄接過玉牌看了一眼,皺起眉頭,說道:“很奇妙的煉製方法,有人將劍氣封存在這玉牌裡麵,這種手法很陌生,我也從沒見過。”
玉虛派的弟子們聞言臉色肅然,餘師兄可是他們當中修為最高,眼界最廣的一個,連他都不認識這種煉製手法,那隻有一種可能,煉製玉牌的主人不是這片世界的人。
再想到這幾天要追查的外來者,他們心裡一動。
餘師兄來到沈之瑤的麵前,眼神一沉,喝道:“老實交代,這玉牌是哪裡來的?”
沈之瑤心裡一慌,她很害怕宗門上仙,這是多年來根深蒂固的思想,但是她更加害怕王歡被自己牽連,緊張的說道:“上仙,這玉牌是我自己的……”
“自己的?”玉虛派四人哂笑。
“看來你不肯說實話對吧,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老實交代,送你玉牌的人在什麼地方?”賀天冷冷的問道。
“真的是我撿到的,不是彆人的送……”
“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賀天便一巴掌隔空打在她的臉上,沈之瑤頓時倒在地上,半張臉都腫了起來,嘴角流血。
旁邊的酒樓的人看的一陣膽寒,這宗門上仙真是狠啊,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他居然也下得去手,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賀天冷冷的看著她:“彆敬酒不吃吃罰酒,這玉牌是修煉者的手筆,豈會弄丟?你要是再不跟我說實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沈之瑤隻感覺整個頭都是麻的,隨後臉上火辣鑽心的疼痛讓她渾身發抖,可是在她的心裡麵一直咬牙撐著。
“上仙,我沒有騙你,這玉牌真的是撿到的……”
賀天眼睛頓時瞪的大,目光裡寒光猛長,手裡突然多出一柄劍,走到了沈之瑤的麵前,冷漠的說道:“臭女人,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騙我!”
沈之瑤敬畏的看著他手裡的劍,身體鬥的更加厲害,可是依然咬緊牙關,說:“上仙,我真的沒有騙你,玉牌就是撿到的。”
賀天聽到這話,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他一把抓住沈之瑤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提起來,鋒利的劍抵在她的臉蛋上,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聽說你喜歡裝醜是吧,我就用這劍在你的臉上畫出一道又一道傷口,將你變成真正的醜八怪……”
這個女人長的這麼漂亮,肯定是憑容貌獲取那位修煉者的喜愛,所以才煉製了這枚玉牌給她,自己現在用這女兒的容貌威脅她,就不相信她還不肯說。
沈之瑤能感覺到劍上傳來的寒意,是毫不懷疑對方是在嚇唬她,這些宗門上仙說到做到,容顏對一個女人來說比性命還要重要,要是以前她也害怕毀容,可是現在她不怕了。自己的容貌是屬於歡哥的,現在歡哥已經不要她了,留著這漂亮的容貌也沒用,毀了也好,還免的遭到賊人惦記。
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回味的笑容,想到劍劃破皮膚帶來的疼痛,她身體顫了一下,然後狠狠地閉上雙眼,說:
“上仙,就算你毀了我的臉,不知道還是不知道。”
眾人皺起眉頭,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死死地替那個人隱瞞身份,難道她真的不怕毀了臉嗎?
餘師兄說道:“姑娘,我勸你為你自己著想一些,你長的很不錯,要是為了那個人毀了臉,劃不劃算。身為男人我太了解男人了,你若是傾國傾城,他必然對你牽絆寵愛,可你要是變成了醜八怪,恐怕他會毫不猶豫的一腳將你踢開。隻要你告訴我們這玉牌真正的主人在什麼地方,我可以不殺你,也不毀你的臉,憑借你的美貌,以後定能過上好日子。”
沈之瑤臉上露出一絲譏笑,這些說一千道一萬,就是想對付歡哥。
餘師兄見她還露出嘲諷的笑容,拉長臉,冷厲道:“賀師弟,把這個女人的臉給毀了,我有的方法讓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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