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宗大殿裡麵,薛無袖滿臉慘白,目睹了自己的人一個一個倒下,他的心在滴血,那可是仙王高手,就算是薛家也經不起這樣的耗損。
自食其果,他終於體會到這種感覺。
“無袖公子,我們該怎麼辦?”
薛家的隨從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抖,擔心丹城的人殺紅眼,把他們一鍋端。
“事到如今,不是我們要怎麼辦,而是這個王歡要怎麼辦了。”薛無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語氣裡透著濃濃地不甘。
身為薛家人的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無力感。
下一刻,當最後一名仙王慘死在丹城衛隊手中之後,大殿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無垢宗六人當中,有三位來自薛家,雖然打著無垢宗的名號,但在場中人,誰不知道他們的來曆。
王歡卻將錯就錯,當著薛無袖的麵,不光殺了無垢宗三位仙王,還把他的三個屬下一同斬殺,令薛無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
“無袖公子。”王歡率先打破了大殿裡的沉默。
薛無袖渾身一怔,一張臉早已變的五顏六色,不過薛家人的身份還是讓他保持了鎮定,道:“雷劍丹王,莫非你連我也想一起殺了?”
王歡納悶,心想:“薛無袖怎麼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他的確是想把薛無袖一起留在這裡,不過這裡人多眼雜,就算要殺,那也應該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才對。”
看著王歡納悶的樣子,眾人心裡不由咯噔一聲。
這雷劍丹王不會真的想這樣乾吧?
薛無袖心裡一慌,後悔嘴賤說了這句話,他在丹城的時候就打聽過王歡的性格,據說那是一個有仇必報,手段毒辣的人,這家夥會不會真的什麼都不顧,把自己給宰了吧。
王歡搖搖頭,甩掉心裡要殺對方想法,笑著說:“無袖公子說笑了,我們丹城與薛家無冤無仇,還是合作夥伴,好端端的,我又怎麼會殺你。”
這句話在眾人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無袖公子,我們可把話說清楚,我不會對你動手,在場的大家也可以給我作證,要是半路無袖公子遭了什麼意外,可不能把屎盆子全扣在我的頭上。”王歡又道。
薛無袖眼皮忍不住跳了起來,心想王歡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想在自己回薛家的時候殺自己吧?
“雷劍丹王,你威脅我?”薛無袖冷冷道。
王歡大叫冤枉,深情並茂的道:“無袖公子,你誤會我了,你也知道我的優點,性格比較直爽,所以得罪了許多人。萬一,我是說萬一,我的那些仇人們在你回去的路上把你宰了,然後嫁禍給我,那我就太冤枉了。”
“沒想到雷劍丹王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仇家多。”薛無袖鄙夷道。
王歡搖頭道:“沒辦法,誰讓我太優秀了,令人眼紅,恨不得將我除之後快,我這也是提前說清楚,我被誣陷是小,連累無袖公子丟了小命是大啊。”
聽了這話,大家都覺得有些怪異。
怎麼聽,都是王歡在替薛無袖著想,可是細細想來,每句話又包涵殺機,讓薛無袖又無話可說。
薛無袖又怎麼聽不出王歡話裡話外的意思,於是咬著牙,道:“雷劍丹王請放心,薛家還是有點名望,普通宵小之輩還沒膽子刺殺我嫁禍雷劍道兄。
就怕雷劍道兄做賊的喊走賊,畢竟,也隻有雷劍道兄有這個膽子,敢殺薛家的人。”薛無袖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王歡打了個哈哈,熱情的揮手道彆:“無袖公子慢走,路上小心。”
薛無袖灰溜溜的離開的冷月宗,來的時候氣勢如虹,走的時候卻如喪家之犬。
招親大會,已經塵埃入定,其他勢力的人也相繼離開,隻剩下王歡和冷月宗的人。
王歡道:“靜玄宗主,現在可以帶我去見見林仙子了嗎?”
“雷劍丹王既然已獲勝,當然可以去見林仙子。”靜玄宗主滿口答應,隨後麵色又有些尷尬,解釋道:“雷劍道兄,有句話,我還需先給你說清楚。”
“請講。”
靜玄尷尬道:“這次招親大會之所以倉促,完全是為了應對薛家的提親,所以事先我們並沒有得到林仙子的同意,所以……”
王歡聽明白了,不過他不在乎這些,如果林仙子不是林靜佳,他掉頭就走,如果是林靜佳,那靜玄的擔心就是冤枉的。
“好,我知道,我不會令你們為難的。”王歡道。
靜玄宗主心裡鬆口氣,沒想到雷劍丹王這麼好說話,與之前那位殺伐果斷的雷劍丹王完全一樣。
到現在,她也摸清楚王歡的性格。
人敬我一尺,我就敬人一丈。
“靜玄宗主,請問這林仙子的真實姓名叫什麼?”
一路上,王歡都在糾結要不要問清楚,他怕自己問了後,林仙子不是林靜佳,心裡難免又是一陣失望。可是隨著越來越接近真相,王歡還是忍不住問道。
靜玄臉色很尷尬:“實不相瞞,她來自下界,並沒有告訴過我們真名,在到仙域的途中鳳凰血脈覺醒,於是大家的都叫他林鳳凰。”
“林鳳凰……嗎?”王歡心裡失落的同時又有些期待。
無論如何,這位林仙子都是來自世俗界,是林靜佳的可能性很大。
“雷劍丹王,你與她是舊識嗎?”靜玄問道。
王歡苦澀的搖了搖頭,說:“我來的目的也正是如此,但是在沒有見到真人的時候,我也不好判斷,林仙子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靜玄頗為理解的點頭,從王歡對薛家的態度看來,隻怕兩人的關係在世俗界時就麼不簡單。
靜玄帶著王歡來到冷月宗一處山穀處,山穀內鳥語花香,蝴蝶偏偏,仙霧繚繞,宛如世外桃源,靜玄停下腳步。
“雷劍丹王,林鳳凰就在裡麵,我就不過去了。”
“多謝靜玄宗主。”
王歡對著她抱拳。
王歡心情非常緊張,不足百米的距離,他走了很久,到了山穀處入口,他向著山穀裡麵看去,山穀內很安靜,隻見一個身姿卓越的女人正在山穀裡摘花,似乎感覺到門外有人,那女子轉身看向外麵。
頓時,四目相對。
女人手裡的花掉在地上,隨後就是一臉驚喜的看著山穀出口,激動地叫道:
“看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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