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陰雲傘一口噴中,戰車小子頓時雙手在自己頭上亂抓亂扯,但是毫無效果。
陰雲傘其實很難命中對手,它是煙霧形態的,釋放的時候速度十分緩慢,隻要小心在意,稍稍距離遠上那麼一點點,都無法命中敵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缺陷,所以王歡之前很少使用這一招。
可一旦機會來了,使用得當,那麼陰雲傘的效果也是無比恐怖的。
它不但是會剝奪對方的視覺和聽覺,甚至連觸覺和方向感都會被暫時剝奪,徹底陷入感知死亡的境地。
要驅散陰雲傘很難麼?不,其實並不難,隻要用真源衝擊陰雲傘,真源濃度超過了王歡那就能輕鬆驅散。
但是這樣的衝擊必定是會要一個時間的,不會很長,但一兩秒總是要的。
而現在王歡距離戰車小子極近,兩人幾乎是麵對麵了,一兩秒的時間?那足夠王歡宰了他十次以上了。
而王歡確實也沒有和敵人多廢話的興趣,抽出製式長劍就是一招劫窟劍法中最快的抽刀斷水!
血光迸射,戰車小子的頭顱高高飛起,啪嗒一聲摔到了沙地上,他無頭的身軀搖晃兩下,鮮血迸射,倒地身亡。
王歡又衝上去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腳!
當然,王歡並不是在虐屍體,而是為了保險起見,畢竟最上界的靈魂修士手段都無比詭異,天知道他們有沒有斷頭不死的本事。
將對方的腦袋踩得稀碎之後,王歡毫不停留,直接轉身發動雷霆大極功就追上了還在一拐一拐逃竄的燕雙行。
“公孫兄,那人呢?你的脖子如何了?快叫我來看看!”
燕雙行見王歡追來,頓時停住腳步也不顧自己腿上的疼痛,直接撲到了王歡身邊,一把捉住他開始給他檢查脖子。
王歡無奈道:“你彆亂動了,中了兩箭,來,我給你療傷,我沒事,真的沒事,你忘記了麼?我是不死之身。”
他說著把燕雙行抱著坐在地上。
一手伸出按住她的腦袋,隔斷了她的痛覺神經,接著就把她肩膀上的箭矢硬生生的給拔了出來。
箭矢尖端帶有倒鉤,這一拔大量的血肉都被帶了出來。
但是下一刻鴻蒙氣發動,已經將燕雙行的傷口治愈,接著又握住她小腿上的箭矢準備拔出。
但就在此時,王歡卻是猛然的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個張弓搭箭的身影正在自己身後,弓箭已經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麼?”王歡愕然的看著背後那人。
那人手中拿的,正是寶物穿天弓。
剛剛王歡憂心燕雙行的傷勢,根本沒顧得上將穿天弓拿到手中就來追燕雙行了。
本來是認為反正戰車小子已經死亡,穿天弓不急於拿也是一樣。
但是沒想到啊,他竟然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是誰出現在了王歡的麵前呢?不是已經死透了的戰車小子,而是趙檠,趙二公子!
這貨竟然沒有死嗎?
不對呀,他要是沒死,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寶物被對方拿走?難道戰車小子是將穿天弓偷竊到手的?
好像也不是,因為趙檠目前的狀態十分詭異。
他就那麼光溜溜的站在王歡和燕雙行麵前,脖子以下的肌膚顯然比他的腦袋膚色要淺上不少,猶如新生嬰孩一般柔嫩。
而他脖頸處還能看到一道環形的血痕,麵孔上的斑斑血跡也還在,就和之前王歡看到的他的頭顱一模一樣。
這……
一種十分荒唐的念頭從王歡心中升起,這家夥,怕是死而複生的吧?
居,居然有如此詭異的能力嗎?是他的陰神能力,還是某種寶物的效果?
不確定,實在是無法確定。
王歡發愣的時候,燕雙行卻是猛的一扭腰,跑到了王歡麵前,張開雙臂將他擋在自己身後。
對趙檠道:“趙公子,你,你不能傷害公孫龍!”
趙檠見她如此袒護王歡,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保護王歡,頓時醋意上湧,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直接一箭射出去。
但是燕雙行就擋在王歡身前,他也實在是不敢隨便攻擊。
他隻能怒道:“雙行,我都看到了,這混賬小子沒能保護好你,叫你受了箭傷,而且還那麼粗暴的將箭矢拔出,我如何能饒了……恩?”
他話沒說完自己已經愣住,因為他看到了燕雙行的肩膀上麵根本沒有任何傷痕。
隻有晶瑩如玉的肌膚,這……
趙檠愣了片刻看著王歡道:“你有治愈能力?是你的陰神能力嗎?”
王歡冷笑,根本不回答,他和趙檠什麼立場?情敵呀,恩,起碼潛意識中王歡是已經把他當做情敵了,理智上不認賬罷了。
和情敵有啥好說的?見麵不直接掄刀子互相砍,那已經算是相當克製理智了好吧?
而且燕雙行在剛剛看到趙檠人頭時候,表現出來的動搖也叫王歡很不爽呢。
趙檠緩緩的將手中弓箭放下,看著王歡道:“下賤的家夥,既然你擁有治療能力,那麼在這次秘境中,你確實能夠保護雙行,我暫且不來殺你,你的狗頭暫時留在你的脖子上。”
“你大爺,罵街是吧?”王歡就要上來開揍。
趙檠卻是冷哼道:“低賤的家夥,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你隻是一個叫做白湖鎮的鄉野小貴族,地位還不如城市中的平民,你哪裡配得上雙行?有些自知之明,離她遠一些,不然,除了秘境我要你性命!”
王歡勃然大怒,哎呦嗬,混賬小子和自己叫囂?這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呀。
燕雙行趕忙擋在王歡和趙檠中間,不叫他們二人爆發衝突。
她焦急道:“趙公子,公孫龍他,他是我……恩,總之,如果公孫兄出了什麼意外,我絕對不會獨活下去的。”
“轟隆!”趙檠頓時麵色大變,燕雙行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那他豈不是直接出局了?
然而燕雙行還在繼續補刀呢:“趙公子,你以前一直對我照顧有佳,我是記得你的好處的,隻是,隻是我們……我們僅僅隻是朋友而已,我一直也隻拿你當做兄長和朋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