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一十九章食人村鎮
深夜......
王歡猛然的睜開雙眼,朝周圍看了看。
房間內一片漆黑,窗戶外,今天也是個大陰天。
烏雲遮月,一絲月光都沒有。
漆黑的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房間中也安靜的異常,隻能聽到王小紅那均勻的細微呼吸聲。
不過王歡可是能夠感覺到不對勁。
外麵實在是太過安靜,安靜到連蟲鳴聲都停止了。
這個平水鎮,之前可不是這麼安靜的,蟲鳴和牲口偶爾發出的聲音,還混合有犬吠聲,如今卻是全部都停止了。
這......
王歡躡手躡腳的起身,掃了王小紅一眼,見她睡得鼻涕泡都出來了,很是香甜的樣子。
便在她身體周圍布置下了誅仙劍陣,將之保護了起來。
誅仙劍陣的威力,對於最上界的修士而言實在是太過弱小了,已經越來越不能用來殺敵。
但是拿來預警,或者是應付一群塵民,那還是足夠用的。
相信在誅仙劍陣的保護下,王小紅應該可以平安無事。
王歡伸手輕推窗戶,就那麼無聲的翻將出去,落到了院落之中。
左右在院子內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王歡於是悄無聲息的就朝徐虎房間摸將過去。
結果到了他房間門口一聽,王歡就知道事情不大對勁了。
房間內沒有任何的呼吸聲音。
沒人嗎?那麼他們父子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自己怎麼一點都沒到動靜?
王歡輕推窗欞,朝漆黑的房間之中掃了一圈,黑暗的環境完全難不住王歡的雙眼,果然發現房間內沒有人影。
王歡索性直接翻進了房間內,徐虎家的房子都十分簡陋。
即便是正房,也不過隻有一個類似大廳一樣的結構,起居室客廳什麼的,那是完全不分的。
還是一張破木板床,一張小幾,再就沒有其他任何東西了。
難道說,就這麼個簡陋的破地方,居然還有密道一類的東西不成?
王歡釋放出自己的真源,開始在房間各個角落進行搜索。
功夫不大,果然叫他發現在床底下,地板有一處十分明顯的縫隙。
有門道啊......
王歡悄悄過去,輕拽起木板,在那下麵,竟然是一條漆黑色的通向地下的甬道。
王歡屏住呼吸,就那麼悄無聲息的鑽了進去。
進去略微感受了片刻,發現這裡除了空氣有些渾濁外,倒是沒有其他什麼異常的地方。
而且就在前方不遠的位置,能夠聽見不少呼吸的聲音,在這下頭,人居然還不少。
還有細微的交流聲。
王歡輕手輕腳的朝前靠近,走過不算很長的甬道,便看到了叫他都為之震驚的一幕。
那是一個地下溶洞改造成的大廳,廳堂內擺放滿了蠟燭,裡麵團團的站了不少人。
大部分都是平水鎮的鎮民們,白天見過的也有不少。
而徐虎和他那個男扮女裝叫做桂花的兒子,也赫然就在其中。
這倒不算什麼,關鍵是這大廳內的血腥氣息簡直叫王歡都感覺有些難以忍受。
地麵和牆壁,還有他們自己製造的粗糙石頭桌子上,都已經被暗紅色的血跡斑駁滿了。
從洞頂上順下數條繩索,每道繩索上都帶有銳利的鐵鉤。
如今正有兩個血肉模糊的人,被掛在那些鉤鎖上,看起來簡直就如同是等待屠宰的牲口一般。
在下麵的石桌上,還綁了一位,這人滿眼都是驚恐,額頭上全部都是冷汗。
四肢被牢牢的固定,嘴巴中也塞了一個十分肮臟的破布條子。
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他的衣衫已經完全被扯去,一名鎮民正提著一柄尖銳的屠宰刀,對準了他的肚皮。
刀尖已經戳進了他的皮肉中少許,鮮血流了出來。
“嗚嗚......嗚嗚!”
年輕男子拚命掙紮著,但是卻就掙脫不了綁住他四肢的布條。
王歡看得奇怪,這年輕男人看肌肉骨骼結構,很明顯是一名武者,而且還是一名起碼結丹期的武者。
他是怎麼被這麼一群塵民給捉住的?
而且連個布條子都掙脫不開?
他身體上真源波動幾乎沒有,難道說......是被人給嚇了某種封鎖修為的奇毒了?
“老李,先不要急著動手。”
正在這會,徐虎出聲打斷了下刀的人。
他將麵色慘白的桂花從自己身後拽了出來:“叫我家小花來動手吧,他今年也已經快十八歲了,不會殺人那怎麼成?”
好麼,感情他們殺人還是個家族買賣啊?
王歡看得微微皺眉,這個所謂的平水鎮,看來是一個類似於黑店一樣的地方咯。
老李一聽就齜牙一樂,將手中沾染滿鮮血的屠宰刀就那麼塞進了桂花手中。
桂花拿著刀子就開始哆嗦,看看被綁在石台上的男人,又回頭看看自己的父親,搖頭,表示自己不敢動手。
“廢物!”徐虎不滿的低罵一聲:“你也是個男子漢了,不會殺人怎麼成!快下刀,這三個都還等著下湯鍋呢,大家們也素了這麼久了,今天好容易來了買賣我們開開葷。”
吃人啊?王歡聽明白了徐虎的意思,哼,成,喜歡吃人是吧,那就彆怪老子手狠了。
王歡就要動手,但是那個徐桂花卻是繼續哆嗦,死活不敢上前。
徐虎終於是不耐煩了,一腳蹬在徐桂花小腹上,將他蹬倒在地。
怒罵道:“你個廢物,不敢動手老子養你做什麼?不敢殺人的話,今天就拿你下湯鍋!”
正要動手的王歡就愣住了,好家夥,難道說這個徐桂花並不是他的親兒子?
桂花顯然是被徐虎的話給嚇到了,這才哆哆嗦嗦的站起來,一步三蹭的蹭到那個年輕男子身邊。
緊張無比的拿刀子對準了他的肚皮,頂在他小腹上,就是死活不敢下刀。
徐虎怒了:“廢物,戳進去,朝下一拉,就算是開膛了,我平時教過你多少次?這都不會?”
說著他就不耐煩的過去又踹了桂花一腳,桂花一個踉蹌,手在那男子麵上一劃拉。
不小心竟然是把他塞住他口的布條給劃拉到了一邊。
那個年輕男子頓時就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