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歡麵上驚慌,心中卻是已經開始盤算歪主意了。
要不要就此激怒趙寧沁?叫她直接啟動在他王歡心臟上留下的印記,然後王歡就直接倒下裝死,那樣可就算是擺脫了這三個麻煩的家夥。
隨時可以帶上倪傳柳的凍結大腦開溜,到那時候,便是天高海闊,隨便王歡去哪裡都成了。
然而這樣誘人的想法真的也隻能想一想而已,絕對不能實施。
因為王歡並不能確定,他裝死之後,對方會如何處理他的‘屍體’。
運氣好一些的,趙寧沁和厲空會不理會他的屍體,運氣不好一點,對方很可能就地把他給焚化了。
真要是那樣,便能一眼看出王歡屍體的異常,顱骨無法損毀的情況。
到那時候,一旦不死之身被對方發現,那麼下場可想而知。
王歡不能冒這個險,就算是再誘惑,也不能輕易的把命運交給運氣。
眼見王歡一副呆呆的樣子,趙寧沁忽然對他伸出一隻手掌,就那麼輕輕的撫摸在王歡的麵頰上。
“摸你大爺呢!”王歡心中暗暗罵街,這還真是難得。
以往隻占便宜不吃虧的血煞星,今天卻是被人家給調戲了。
趙寧沁一直帶著一種扭曲病態的笑容,臉上在笑,雙眼卻是直勾勾的一眨不眨,瞳孔收縮,有一種奇特的殺氣滲透在她這笑容之中。
這樣的微笑,叫人看著就心中發毛。
“恩,不錯,真是不錯的少年,叫我越看越愛,我喜歡你啊。”
趙寧沁一邊撫摸王歡的麵頰一邊如是說著。
王歡都聽傻眼了,怎麼個意思?才認識啊,又沒一起經曆過什麼事情,她這表態到底什麼意思?
王歡可不覺得自己是那種隻憑長相便能叫女人發瘋的男人。
他又不是姬展羽,也不是仙域的百裡溪流,沒那麼俊俏吧?
趙寧沁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實在是叫人摸不著頭腦。
然而很快,趙大尊的話鋒可就變了:“我最喜歡宰殺你這般的俊俏少年郎,給你們一刀,看著你們垂死掙紮的模樣,哦~~~真是叫我激動啊。”
她邊說,因為虛弱而蒼白的臉蛋兒上,居然出現了一絲紅的顏色。
我的天……
王歡呆呆的看著趙寧沁,這就是傳說中的‘病嬌’吧?哦不,似乎比病嬌還要更加嚴重一些。
這小妞兒,就是一個單純的BT。
趙寧沁卻是不理會王歡如何想,她手不停,從王歡麵頰上向下移動,脖子,胸膛,小腹,還在下移。
王歡眼見這貨要開始不著調了,趕緊攥住對方的手腕:“哦,可不能繼續向下了。”
是啊,再向下摸便是……恩。
“哦?你居然敢抓住我的手?”趙寧沁看著自己被王歡抓住的手掌,表情錯愕之中更多的還是興奮。
似乎是看見了一件前所未見的有趣玩具一般。
實際上也確實是如此,這位趙大尊在鳳族聖地內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虐殺。
她就是一個車頭車尾的瘋子!
虐殺俊俏少年男子,也是她唯一的愛好,當然,目標不能是鳳族。
隻能是與鳳族戰鬥的其他族群俘虜。
所以她才會不喜歡鳳族男子那種漂亮的長相,畢竟喜歡也沒用,她也不敢殺不是?
厲空這會已經起身了,怒視王歡:“小子,你想找死?”
王歡無語的望著厲空,趙寧沁卻是忽然怒了:“厲空,你給本尊坐下,本尊叫你乾預了麼?”
“這……”厲空覺得好沒趣,自己這是上趕著拍馬屁拍到了馬腳上。
他隻能摸摸鼻子,不尷不尬的又坐下,開始繼續謄抄萬法之源。
趙寧沁轉頭重新望向王歡:“可愛的少年呀,還不鬆開我的手,叫我好好的享用你一下。”
享用?王歡簡直了,這小妞兒真是在作大死,本來是不想和她玩命的,畢竟她身上還殘存著一絲法則力量。
但是眼下似乎也顧不上了,如果這貨非要固執的繼續耍LIU氓,那麼說不得,王歡也隻能強行出手,召喚出斷天道來給她一刀!
當然,其實王歡也不是不能理解趙寧沁這樣的行為。
這,很像是長期戰爭與殺戮導致的一種心理創傷,也就是PTSD。
長期的戰爭,長期的血腥廝殺,會導致不少人的精神出現問題。
要麼就是變為什麼都怕的懦弱者,要麼就是變成情緒極容易激動暴走的狂徒。
又或者是變成趙寧沁這樣顯然心理BT的瘋子。
這很正常,王歡以前在邊城十二關的時候,也見過許多類似的人了。
一般人,就是無法承受長久生死壓力的,會發瘋。
王歡那是突破了壓力,徹底習慣了殺戮與危險的另類存在,他能夠在不斷廝殺之中一直保持自己的理智不丟失。
其實像王歡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另類。
和他完全一樣的家夥,王歡也隻見過萬俟寒一個而已。
眼見王歡還是不肯鬆手,趙寧沁無奈道:“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放開我,再不放手,你可就真的是無禮了。”
王歡聞言,看了看趙寧沁那似乎有些回複正常的表情,這才將手鬆開。
趙寧沁收回自己的手掌,看著王歡。
用一種顯然是壓抑著情緒的興奮語調說道:“真是可惜,我不能折磨殺死你取樂,現在,還用得著你。”
王歡無奈的苦笑:“如果我能夠幫助你們離開這絕地,是否能留我一條性命?”
趙寧沁看著王歡一笑:“哼,自然可以,不但是饒你一命,還給你一個榮幸,叫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到中央大陸,你來給我做奴隸,如何呀?”
王歡沒言語,做奴隸?
趙寧沁見他不語,忽然伸出一隻腳丫來,就那麼踹進了王歡的懷裡。
笑眯眯道:“給我做奴隸,好處可是不少,我會給你提供修煉的資源,你們低賤人族一生都得不到的修煉資源,而且隻是我一人的奴隸,在外界,你作為我的奴隸,即便是一般鳳族見了,也要敬重你三分,如何?”
如何?沒興趣唄!
王歡心中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