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陸,那是整個最上界的核心區域。
不,應該說它是整個三界的核心。
連同仙域和劫窟都算上,包括北幽州和龍虎洲,其實也都隻是中央大陸的一小塊碎片而已。
從這個角度來看,中央大陸的廣袤,絕對要超越王歡的想象。
在如此廣闊的空間內,一個族群是否存在,不能以整個大陸為標準進行判斷,因為區域實在是太大了,無法統計。
所以隻能分區進行觀察。
對於昆侖神族所在的昆侖之墟聖地,人類雖然不是很多,但顯然也沒到稀少甚至滅絕的程度。
有不少人類都在被神族當做奴隸使喚。
而對於鳳族所在的若木之森區域,人類卻是已經滅亡了,所以鳳族們,其實是很少能夠見到人類這種生物的。
自然會覺得新鮮稀罕,就比如如今的趙寧沁就是如此。
她不是多麼的欣賞王歡的天賦和本事,隻是在她眼中,人類稀罕少見,叫她覺得新奇有趣罷了。
王歡對於她而言,就是一個罕見的收集品,一個十分合適作為奴隸的小家夥。
而作為她大尊的奴隸,王歡區區元嬰期的實力,確實是顯得太過不值一提了。
所以她才會想要獎勵給王歡一枚真靈種,提升一下他的能力,再將王歡當做奴隸帶回若木之森。
想明白了這些,王歡自然不會再拒絕這樣的好事。
他頓時點頭:“都交給我吧,我會儘力帶大尊你們離開斷山城的。”
趙寧沁滿意的點點頭:“嗬嗬,這才乖嘛。”
她說著,手腕一翻,真靈種又一次消失不見。
王歡可是一直仔細的盯著她的一切動作,看清楚了她是將真靈種收回到自己腰間的一個玉佩內。
那東西,應該就是這位大尊的儲物寶物了。
要是能夠把趙寧沁乾掉,將她的儲物寶物弄到手,恩……
當然,這樣的想法也隻是想一想而已,王歡還不至於瘋狂到當著厲空和武苑兩名渡劫期高手的麵,去打趙寧沁的主意。
“女主人,我已經謄抄完畢了。”厲空這會恭敬上前,將萬法之源捧給趙寧沁。
趙寧沁也不接,對王歡道:“我的新奴隸呀,你把東西收起來,到時候你開啟傳送陣的時候應該有用吧?”
王歡便接過萬法之源,一副激動表情。
其實這東西的內容,他早已經爛熟於心了,但是樣子還是要做一做。
又過片刻,武苑歸來,恭敬回報:“女主人,傳送陣的位置我已經找到,就在庇護所最北端的一處。”
趙寧沁道:“哦?那麼路上的怪物們……”
武苑道:“都已經被屬下清掃一空,請主人放心。”
趙寧沁這才滿意點頭,衝武苑一伸手,武苑頓時上前,小心的將趙寧沁攙扶起來,背到了自己的背脊上,頭前引路,朝外就走。
厲空也來一把拽住王歡,就那麼薅著他緊跟在武苑身後。
王歡速度畢竟不成,由厲空拽著,也就能跟得上展翅飛行的赤鳳。
兩位渡劫期高手速度全開之下,幾乎是瞬間便到達了那處傳送陣所在的地方。
到地方一看,王歡也忍不住暗暗讚歎冥府天尊布局的巧妙。
這處傳送陣並不是暴露在外的,而是以數個不起眼的小小房舍為陣法節點,陣樞位置則是一個相對大一些的石室。
如果不是有萬法之源的記載,即便是王歡來了此地,一半時的也發現不了這隱秘的傳送陣。
也難怪之前施展星鬼衛他們在庇護所呆了這麼久,也一直沒能發現傳送陣的端倪。
武苑一指陣樞位置的石室:“那裡便是陣樞所在,有封陣封印,你們進去將之解開吧,其中靈氣淩亂,女主人有傷在身,不好輕易靠近。”
她說著,已經將趙寧沁小心的放在一邊的地上。
厲空點點頭,薅著王歡便走進了石屋之內。
這裡頭果然靈氣駁雜混亂,彆說是虛弱的趙寧沁,就算是王歡進來,也感覺一陣陣的胸悶氣短。
厲空道:“來呀,破陣就交給你了,不要在這時候掉鏈子,叫女主人失望,隻要你能成功,得了真靈種,未來做主人的奴隸,地位可是不低。”
都奴隸了地位還不低呢?
王歡心中吐槽,走到陣樞位置處,開始伸手破陣。
他一手捧著萬法之源,一手按住陣樞,真源外放,開始順著作為陣樞的石板上麵一陣遊走。
王歡一邊破陣一邊詢問:“哦,厲空前輩,我既然都已經是趙大尊的奴隸了,那麼能不能問一些有點失禮的問題?”
厲空道:“專心破陣!”
王歡道:“這處封陣和之前那處一樣,都是水磨功夫,急不來的。”
厲空隻能點頭:“那你問,我看著回答你。”
王歡好奇道:“女主人是一個什麼族屬?我看她不像是鳳族啊。”
“你小子。”厲空歎息一聲:“這話你也就是來問我吧,在女主人麵前千萬不要提起,她最是忌諱這個話題。”
王歡點頭:“正是如此才該問,不然不小心觸碰到禁忌,我不是要完?”
厲空道:“女主人她……其實是一名混血鳳族。”
混血?
王歡一愣:“混血鳳族的話,就沒有羽翼嗎?”
是啊,這也不對啊,王歡又不是沒有混血鳳族的兒子,王耀宗不就是嗎?
起碼從表麵上看,王耀宗可看不出來和鳳族有任何差異。
他完美的繼承了母親七月的血統,也是一名鸑鷟。
這麼看來,鳳族起碼與人類的混血兒,基本大致還是鳳族的樣子。
厲空道:“鳳族與他族混血的情況,其實很少見,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但是誕生出的後代,基本都是鳳族模樣。”
這才對嘛。
厲空話鋒一轉:“然而女主人卻是一個特例,沒人知道她的父親究竟是誰,是屬於什麼族群,但是她的母親,卻是一名赤鳳無疑,可她……天生便沒有任何鳳族的特征,看上去,倒是和你們人類很接近。”
厲空想了想道:“或許,女主人的父親,正是一名低賤的人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