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沒事!”
林辰看向林琪芷,示意她不要擔心,解釋道,“這祭壇上似乎布置有某種特殊的陣法機關,但還影響不到我。”
那突然出現的靈魂力量,衝擊林辰的靈魂,就猶如疾風在衝擊一座萬丈高山,根本無法給林辰帶來任何影響。
林辰從這股靈魂能量的強度,判斷出隻要實力達到不朽境,便不至於會被衝擊得暈過去。
‘這股力量對我來說,實在是很弱小。意味著,當初留下這祭壇的人或勢力,至少對我而言,估計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林辰心中很快做出判斷。
在他看來,這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現在的實力,毫無疑問,是站在整個本源大陸的頂尖層次,若是隨便冒出一些人和勢力,就比他更強,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許多其他人眼中的險境,對如今的林辰而言,早已經沒有半點危險。
林辰在祭壇上搜查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古怪的地方,他閉上眼睛,釋放神念仔細感應起來。
先前那中年人說,這祭壇上有一個模糊的女人身影,他猜測很可能是還沒消散的靈魂體。
若這祭壇上殷滄著靈魂體,那麼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感應。
幾秒鐘後,林辰睜開眼睛。
“林辰,怎麼樣?”林琪芷迫不及待地詢問。
林辰搖頭,“沒有感應到這祭壇上,有任何人或是靈魂體存在。”
見林琪芝臉上血色退去,他安慰道: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我感應到藍藍殘留在空氣中的氣息,她很可能是被其他人控製,已經從這邊離開。
但離開不久,根據空氣中殘存的氣息,隻要我們快點追上去,那麼必然能夠將她找到!”
林琪芷這才鬆了口氣。
很快的,林辰帶林琪芷從祭壇離開,根據空氣中殘存的氣息去追趕白藍。
殘存的氣息極為微弱,若是換成一個不朽境大圓滿,都不可能察覺得出來。
路上,林辰詢問林琪芷,她們兩人為什麼會來中部。
當初,林琪芷和白藍說,林辰如果責怪,那麼左耳進右耳出就行,簡直是雄赳赳氣昂昂,就差大聲喊“我一點都不怕他林辰”。
結果現在,林琪芷微微低著腦袋,訕訕道:
“你這麼多年都不回地球城,我和藍藍很擔心你,所以就跑來這邊找你。”
見林辰的眉頭擰了起來,她忙補充道:
“你都不知道,這些年來,地球城的人們發現,待在城內修煉,就猶如閉門造車,境界很難有大的提升。
後來,就有了一股潮流。年輕人們很多都離開地球城,外出曆練,尋找機緣。
隨著那些外出回來的人,大多實力都有不小的進步,後麵外出曆練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我和藍藍的實力都遇到瓶頸,卡在合道境,即便服下了許多丹藥,卻也一直沒有突破。
這次外出曆練,除了是為了找你之外,也是為了我們自己!你看,我和藍藍現在都已經是證道境強者,就是在中部這邊突破的。
如果我們不過來這邊曆練,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突破呢!我們不是衝動,是深思熟慮過的。”
林辰本來還想嗬斥她們兩人太過冒險,但聽完這番話,卻是說不出指責的話來。
他從不認為,自己的女人便是完全屬於自己的附庸,她們同樣可以有著自己的思想和追求。
而且,他也早就想明白,若是眾女想要成為不朽,甚至成為至尊,那就免不了需要她們自己去經曆諸多的曆練和危險。
永遠活在自己的庇護之下,活在溫室中,那麼永遠無法真正的成長起來。
“你……你生氣啦?”林琪芷見林辰沉默無言,以為他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林辰搖頭,歎了口氣,“我很清楚,你們要真正地成長起來,那麼就一定需要經曆一些危險。但是,實在放心不下。”
林琪芷心中一片柔軟,抓著林辰的手,道:“再大的危險,我也不怕,我想藍藍和夕然姐她們也是和我同樣的想法。
伊人姐姐和我們說,你一定會成為一個永恒不死的至高存在。她希望我們所有人也都要努力,即便無法擁有永恒的生命,也要努力變得更強,擁有更漫長的壽命!
這樣一來,便能陪著你更長的時間。她說,如果有一天,我們所有人都不在,隻剩下你自己,那麼你會很寂寞的。”
她聲音頓了下,又道,“其實這個問題,我之前也想過。對我來說,能活個幾萬年,已經是賺大了。但伊人姐姐她提醒了我們,或許我們臨死前回首一生,已經很滿足。
但被獨自留下的你,一定會很孤獨的。我……我真是可惡,我之前就隻想著自己,總之,我不要最後的結局,是隻剩下你一個人,寂寞地活著。所以,我要變得更強,擁有更漫長的壽命!”
林辰的心臟一顫。
不知何時開始,自己就在擔心,有一天自己所愛的人都離去,隻剩下自己一人。
原來,不隻是自己,她們也想到這個問題。
沒有誰再開口,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兩刻鐘後,風雪中,一個部落映入兩人的視線中。
這個部落的房屋,是用冰塊建造而成,房屋的樣式簡單,不過數量不少,林辰粗略估計,這個部落的人數,怕是有上百萬之多。
見林辰停下來,帶著自己落在雪地上,林琪芷明白了什麼,欣喜道:“藍藍就在這個部落裡麵嗎?”
林辰點頭,白藍不僅在這個部落之中,而且氣息已經被他鎖定。
‘如果我之前猜旳沒錯,藍藍被祭壇上的靈魂體附身,結果那靈魂體將她帶來這邊。莫非,那靈魂體便是這個部落的一份子?’
林辰心中有了些許猜測,拉著林琪芷,徑直朝部落的大門走去。
就在他們距離木頭搭建而成的部落大門,還有二三十米距離時。
咻——
後方響起急促的破空聲!
一柄尖銳的石矛,如若驚雷,直刺林辰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