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不僅是中年人，林辰同樣吃驚不已，舍利子原來是這麼來的？

他還以為，魔頭陳塵最終會遁入佛道，成為高僧，如此死後才會有舍利子的存在，結果這種猜想，根本就是大錯特錯！

魔頭陳塵的主導意識，是由純粹的魔性化成，就猶如無法將純粹的黑色變成白色，魔頭陳塵根本不可能成佛！

成佛的，竟是陳塵最初的自我意識！

耳邊響起中年人驚訝的聲音後，一切戛然而止。

眼前的畫麵破碎，猶如從夢境中蘇醒，林辰睜開了眼睛！

“看來，舍利子中所殘存的，隻有到陳塵肉身被毀的那一刻。至於後來，陳塵的自我意識如何成為塵空和尚，如何認主，又如何成為器靈，那時早就和舍利子不是一體，即便我吸收舍利子的力量，卻也無法得知後麵的事情。”

雖然無法知曉，但根據前麵發生的事情，後麵倒也可以做出相應的推斷。

“這種心情是怎麼回事，為何如此壓抑？”

林辰發現自己的心境如湧現浪濤的湖麵，久久無法平靜下來，感覺無比的沉重和壓抑。

事實上，這是一種必然。

大多數人都有這種經曆，所有心神沉浸在一部電視劇或遊戲中，當電視劇與遊戲結束時，心中會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更貼切的例子，還有便是一切敬業的演員，因為太過投入，導致一部電影拍攝結束後，依舊走不出來。

而林辰呢？

他就仿佛真的成為陳塵，渡過了十幾萬年的歲月，陳塵所經曆的一切，在對他產生巨大的影響。

當一切結束時，想要走出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虧得他意誌無比堅韌，不被外物所動搖。

若換成其他人大概率會受到陳塵的魔性和殺戮經曆影響，即便不成為一個瘋子，也容易成為徹頭徹尾的魔頭！

先前，青雲螭說舍利子裡麵，存在另一個塵空的惡念，若是被控製，會非常麻煩。

指的便是這種情況！

換個說法，若是被渡成魔，那麼林辰將再也無法保持本心，會變成另一個魔頭陳塵。

好在他的意誌足夠強大，此刻隻覺心中惆悵壓抑，但並沒有被支配。

“呼——”

林辰吐出一口濁氣，靜坐許久，終於他的心神漸漸平靜下來。

一個巴掌大的小人兒，出現在他麵前，驚訝地打量他。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林辰見靈兒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疑惑道。

靈兒道：“你突破了？”

“突破？”

林辰一個激靈，這才想起，自己借助舍利子閉關，不就是為了更進一步，突破成為虛空真神！

竟是將這最為重要的事情遺忘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任憑他的意誌如何強大，經曆陳塵那十幾萬年的傳奇一生，此刻心中又壓抑惆悵，遺忘了也正常。

經過靈兒的提醒，林辰連忙感應自身體內的變化，竟是發現，自己的世界之力，已經發生質變，和先前完全不同。

“就這麼突破了？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就猶如看了場長達十幾年的電影，然後便突破了？”

林辰瞠目結舌，他先前還想著舍利子究竟是如何幫自己突破，結果他還沒想出個答案呢，就發現已經突破。

“到底怎麼回事？”靈兒好奇道。

林辰想到什麼，便和靈兒說了舍利子帶來的神奇經曆，說完後，發自內心感謝靈兒，若是沒有他，或許自己也會是和陳塵一樣的結局。

“現在知道我的好啦？哼！從今天起，要叫我靈兒姐姐知不知道？”靈兒立馬蹬鼻子上臉，雙手叉腰，得意洋洋。

林辰移開目光，假裝沒聽到她的話。

“哼！還不樂意？你叫我姐姐，都是你占我便宜，叫姑奶奶都不過分。”靈兒撇了撇嘴，分析道：

“你在意識形態中突破，有什麼好奇怪的。從半步真神突破到虛空真神，本來就是意識形態的變化，難道不是嗎？

還有哦，你之前什麼都沒感受到，我卻能感覺到，有類似混沌本源饋贈的力量降臨，籠罩在你身上。不然的話，你以為我的實力，能看出你已經突破？”

從半步真神突破到虛空真神，是意識形態的變化？

林辰一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其實可以說，整個界主境，都是意識形態的變化，前麵是領悟各種法則，最後一步，這是將十一種法則融為一體，然後便意味著成為虛空真神。

這一切，都並非物理上的變化，而是思維，或者說意識，再簡單點說，就是關於某種法則，又或者如何將十一種法則融為一體，是否已經懂得答案？

力量的蛻變，是意識形態變化後所附帶的！

林辰的意識成為陳塵的一部分，伴隨著他成為虛空真神，在這個過程中，陳塵是如何從半步真神突破成為虛空真神，如何將十一種法則融為一體，與其說林辰懂了，倒不如說，他自己已經在意識形態上，將這個過程進行了一遍！

在陳塵突破成為虛空真神時，林辰自身也已經能將十一種法則融為一體，在意識形態上已經突破，隻是他自己沒覺察到，還沉浸在陳塵的故事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