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璃起身走到窗前,朝著校場的方向看了看,說道:“不如我們一起去校場看看吧?”
蘇柔馬上答應下來,她是個活潑好動的,整天待在房間裡伺候遊璃,也有些悶得慌。
於是兩個姑娘很快去了校場,新弟子們正在接受訓練,看上去有模有樣的。
林陽正在幫他們矯正動作和姿勢,看上去既專業又認真,傅羌也在一旁打下手。
遊璃笑著衝他們招手,傅羌點頭微笑,林陽卻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假裝沒看到遊璃,繼續給新弟子們糾正動作。
蘇柔有些尷尬,笑道:“可能林陽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今天訓練的弟子們可要倒黴了。”
遊璃卻覺得蹊蹺,不一會兒,林陽宣布大家原地休息片刻,她趕緊過去,想跟林陽說兩句話。
“林陽,我的傷勢已經好多了。”
林陽看都不看她,冷冰冰的說了一句”“那就好。”
遊璃還想說點什麼,可林陽已經轉身離開了,留下遊璃一個人在原地尷尬。
自從自己受傷醒來後,林陽就一直不對勁,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在搞什麼。
正在這時,紫凝歡天喜地的來到了校場,拉著兩個姑娘說道:“我父母來看我了,這個時候已經在山門外了。”
蘇柔和遊璃都為她高興,林陽和傅羌也吩咐新弟子們提前解散,他們則一起去了山門,迎接紫凝的父母。
山門外,一對中年夫妻攜手而立,臉上帶著平和的微笑,宛若一對神仙眷侶。
紫凝平時看上去溫柔大方善解人意,在父母麵前卻像個小女孩一樣,小跑著撲到了母親的懷裡。
“爹娘,你們了來了,我都盼了好久了。”
紫凝的母親幫她理去額頭邊的碎發,對著紫凝端詳一番,笑道:“許久不見,你好像瘦了些。”
紫凝笑道:“沒有啊,我還胖了呢。”
林陽和傅羌等人上前,給兩位前輩行禮。
紫凝的父親笑道”“這就是精煉宗的宗主嗎?果然是年輕有為,一表人才。”
林陽笑道:“伯父過獎了。”
又指著身邊幾個朋友,一一做了介紹,說道:“伯父伯母,我們進去說話吧。”
於是一行人離開山門,去了前院的會客廳。
紫凝挽著母親的胳膊,笑的像個小女孩。
“娘,我的修為又精進了。”
“是嗎?現在到什麼階段了?”
紫凝笑得一臉神秘,說道:“前不久,我覺醒了體內的滄龍血脈。”
這話一出,老兩口頓時吃了一驚,隨即很為她高興。
蘇柔笑道:“是啊叔叔阿姨,紫凝姐姐可厲害了,她現在是我們這裡最厲害的人之一。”
紫凝被她誇的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也沒有那麼厲害,跟遊璃比起來還是有些距離。”
遊璃笑道:“不,你已經超過我了。”
看著這幫年輕人說說笑笑的,老兩口也放了心。
來之前還總擔心女兒在這裡過得不好,如今看來,他們的擔心太過多餘了。
他們其實並不奢望女兒的修為能有多好,隻希望她過的開心快樂就行了。
而這一切,自然少不了宗主林陽的保護。
老兩口交換了一下眼神,接著,紫凝的母親站了起來,走到了林陽的麵前。
“林宗主,謝謝你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照顧紫凝,把紫凝放在精煉宗,我們很放心。”
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玉扳指遞給了林陽,一定要他手下。
林陽推脫了一下,實在推脫不過,便隻好收下。
剛接過來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這東西不是一般的玉扳指,居然是個空間法器,其中還蘊藏著不少東西。
林陽下意識的注入一絲靈力,發現裡麵居然放著一百萬金玉幣,還有幾百枚丹藥,顆顆是上品。
他頓時吃了一驚,看著眼前的老兩口。
老兩口卻是衝他微微一笑。
林陽也沒辦法,收都收了,總不能再還回去,隻好道:“伯父伯母請放心,隻要紫凝在精煉宗,我這個做宗主的,必定會護她周全。”
傅羌笑道:“二位前輩遠道而來,不如在這裡小住幾天,正好也讓紫凝多陪陪你們。”
老兩口也正有此意,於是答應了下來。
林陽吩咐下去,讓宗門中所有人以最高的禮格接待這二老。
幾人在會客廳略坐了片刻,紫凝便帶著父母去了後花園遊玩,遊璃和蘇柔也跟著一起去了。
傅羌安排了幾個弟子隨行,自己卻沒去,又回到了會客廳。
“林陽,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麼事?”
傅羌一臉惆悵,說道:“最近這段時間,看慣了宗門之間的打打殺殺,也看慣了修士之間的勾心鬥角,我有些累了,想去隱居,做個散修,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副掌門一職,你交給其他人來做吧。”
林陽吃了一驚,抬起頭認真打量他,發現傅羌一臉認真,根本不是在開玩笑。
但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好兄弟就這麼走了。
“你這是怎麼了?以前總是生龍活虎大大咧咧的,今天怎麼還惆悵起來了?”
傅羌歎了口氣,說道:“沒什麼,隻是看到紫凝與她的父母相處,突然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而且……經曆了這麼多事,我有點累,想靜一靜,隱居一直是我的夢想,現在提前離開,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林陽聽的心裡難受,他知道,傅羌去意已決,自己再怎麼勸說,也無法改變他的想法了。
他拍了拍傅羌的肩膀,說道:“好,我答應你,你在宗門裡這麼久,幫了我這麼多,我一直記在心裡,以後想回來了,隨時可以回來,精煉宗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傅羌很是動容,眼圈都紅了。
林陽把剛收到的玉扳指拿了出來,遞給了傅羌,說道:“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些你拿著,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傅羌說什麼都不收,但林陽執意要送,他隻好妥協,接過了玉扳指。
目送他離開會客廳,林陽也很是惆悵,他又何嘗不想去隱居,與妻子女兒一起過著簡單的生活。
可現實根本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