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麵見到自己竟然輸了,半天沒有緩過來,就連眾人的歡呼聲,也沒有讓他徹底清醒過來,反而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林陽,眼睛裡麵出現了十分疑惑的神情,這種情況,簡直就是聞所未聞,他原本以為自己即便會輸,也是跟林陽鏖戰許久之後,倒在地上。
但是這麼乾脆利落的輸掉比賽。讓鬼麵一時間接受不了,他大聲的詢問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陽知道,麵前這個年輕人隻不過是心直口快,並且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本質上還不算是一個壞人,當即便表示他的實力還是有的,就是實戰經驗不足。
“開玩笑,老子保衛小鎮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跟我比戰鬥經驗,你也配?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讓著你,不然的話,你此刻已經非死即殘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鬼麵準備灰溜溜的離開,林陽看見了他的窘迫之處,也沒有再說什麼話,對於這種人,給他保留一份尊嚴,是一件舉手之勞,畢竟寧願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像他這種貨色,還是少惹為妙。
然而台下的聲音卻傳入到了鬼麵的耳朵裡麵。
“看看那個恬不知恥的家夥,我還以為他有多麼厲害呢,竟然敢公然挑戰林陽,現在看來,隻不過是一個酒囊飯袋罷了,憑什麼有資格對林陽出手啊?”
聽到這句話,還沒有下場的鬼麵,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林陽剛剛想要安慰他幾句,這個時候,大胡子上來了,他二話不說,舉起林陽的雙手,表示這就是新上任的副鎮長?
他不用處理鎮上的各種事物,隻需要憑借自己的內心,好好做事就可以了,也算是變相的給予了他鎮長的權利,但卻替林陽包攬了當鎮長的義務。
這真的是一個好哥們。
等到一切都煙消雲散之後,林陽再也沒有見到鬼麵,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從這個小鎮失蹤了。
雖然這裡是一處相對來說還算安寧的地方,但是惡漠有人失蹤,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所以大家並沒有去管鬼麵,一個敗軍之將,根本就不值得成為人們的談資。
就在林陽快要把這件事情忘了的時候,鬼麵一個人找到了當初的刀疤臉,在敵人的大本營裡麵,鬼麵非但沒有害怕,反而仰天長笑起來。
沒有人知道,他付出了多少時間和體力,終於找到了想要擊破自家小鎮的盜賊們,此時領頭的那個人,正坐在最高的那個座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鬼麵。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當時也拿弓箭,射殺了我好幾個兄弟,現在讓你進入我們的隊伍,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最起碼要展現出你的誠意來,不然的話,我們是不可能收你的。”
刀疤臉在暗示,他說的那些兄弟,就是一群毫無價值的弱者罷了,畢竟已經死了,如何利用他們創造更大的價值,這才是刀疤臉擅長的事情。
“我是不可能空手而來的,你們之前覬覦的小鎮,哪處防禦是薄弱的,哪些人是可以策反的,我都了如指掌,隻要你給予他們相應的好處就行,那麼小鎮被攻破,指日可待,就看你舍不舍得孩子了,隻有舍得孩子,才能套得到狼。”
鬼麵惡狠狠的對著刀疤臉說道,他此刻的心中,升騰起了強烈的怒火,眼睛裡麵蘊含的殺意,比刀疤臉要濃重許多。
“那我同意你加入我們的隊伍,從此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但我現在還有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你為什麼要背叛自己的家園,反過來投靠我們呢?”
刀疤臉並不是在諷刺鬼麵,這個家夥,現在稍微一受點刺激的,就會陷入癲狂的狀態,儘力安撫,才是最正確的方法。
如果把他激怒的話,拚了命似的在這裡撒潑,那麼隨機帶走十幾個兄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刀疤臉可不想那樣的事情發生,他還沒有傻到那種程度。
“其實也沒什麼,我在小鎮為他們效力了十年,到頭來,副鎮長的位置,竟然被一個外鄉人給奪去了,我心中感覺憤憤不平,於是提出跟那個家夥比試,我承認是我技不如人,在決鬥中輸掉了。”
刀疤臉聽到是因為這個緣故,於是點了點頭,示意鬼麵繼續說下去。
“但是我那些可愛的老鄉,他們竟然一個勁的嘲諷我,嗬嗬,我必須得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即便最後弄一個魚死網破,我也心甘情願。”
就是因為這樣一個原因,刀疤臉恍然大悟,他站起身來,把鬼麵邀請到了一張椅子上,然後信誓旦旦的對著他說道。
“你放心好了,這個仇,我們一定會替你報的,就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我們聽到耳朵裡,都有些受不了了,他們是真的對不起你,我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刀疤臉這混淆黑白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三言兩語,就讓鬼麵仿佛找不到了歸宿,他堅定的對所有盜賊承諾,自己一定會帶領他們攻破小鎮。
“等到把那個鎮子攻破之後,兄弟,不要再當什麼所謂的副鎮長了,那實在是太低端了,要當,咱們就當正的,你來當那個小鎮的鎮長,我們所有兄弟都支持你。”
刀疤臉吹起牛來,臉一點都不紅,一番高論之後,鬼麵就下定決心,自己就算死,也要死在這個隊伍之中。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再也沒有人找林陽的麻煩了,畢竟他的實力擺在那裡,如果自己沒有兩把刷子的話,就貿然前去挑戰林陽,那跟找死沒有任何區彆。
林陽還記著之前那個刀疤臉。
“假如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刀疤臉的實力,應該和你不相上下吧?”
一旁的大胡子遲疑再三,點了點頭,表示他也是聖靈境一重的人,不過人一旦到了這個境界,再想要成長的話,就顯得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