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滅殺陰魂,在夜空盤旋一周,又迅速飛回西方,消失無蹤。
紫顫木太師椅上,穀千殺猛地站起,厲喝道:“老四,退!”
不用穀千殺提醒,老四早已轉頭就跑,回到天鬼門陣營,盤膝坐在地上療傷。
全場死寂!
……
“剛才那是什麼?居然一下就重傷不可一世的老四!”
“沒看清楚,好像是一把劍?”
“怎麼可能?什麼劍能飛這麼遠?還能自動飛回去,你以為是巡航導彈麼?”
人群中議論紛紛,滿臉震驚。
就連穀千殺也是震驚不已,他倒是看清了剛才那道金光的本體,一把七寸長的短劍,沒有劍柄。
“老四噬魂境大成,雖然比不上老二和老大,但即便是宗師親自,也不可能一招滅殺他的本命陰魂。此人究竟是誰?實力深不可測!”
此時,一道車輪急刹聲打破全場的寂靜。
一輛出租車從西方疾馳而來,停在路邊。
陳默緩緩下車,身後,跟著兩名漂亮的女孩,居然是燕傾城和桑桑。
楚文雄等人看到陳默,頓時臉色一喜:“陳大師來了!”
“陳大師來了!”
“還帶著被天鬼門擄走的燕傾城和桑桑,原來這就是陳大師來晚的原因。”
穀千殺臉色陰沉,原本打算在他們不敵的時候,用燕傾城和桑桑威脅陳默,沒想到陳默居然釜底抽薪,先去救走了二女。
“好狡猾的小子,早知道就把那兩個小女孩一起帶著了。”
陳默走到陳鬆子身邊,淡淡看了一眼,眉頭微皺,陳鬆子傷了靈魂,他現在並沒有可以修複靈魂的丹藥。
楚文雄等一眾大佬,慌忙躬身行禮:“陳大師,你終於來了!”
陳默淡淡的掃了眼眾大佬,目光有些冷,楚文雄等人心知肚明,頓時滿臉慚愧。
“你們的賬待會在算,我先解決這幾個魑魅魍魎。”
楚文雄等人頓時心中一沉,頭低的更狠了。
身後,一眾大佬帶來的小弟們,大多都沒見過陳默,看到他們平日裡隻能仰望的大佬們,在陳默麵前大氣都不敢出,紛紛好奇的議論。
“原來這就是陳大師啊?我還以為陳大師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怎麼這麼年輕!”
“老大他們是不是被忽悠了,這小子分明就是一個高中生,哪裡是什麼大師?”
“我覺得剛才那位道長更像是陳大師。”
“連剛才那老道都不是對手,這個高中生行嗎?”
“我也不看好!”
數百名小弟,竊竊私語,全都是對陳默的質疑聲。
楚文雄等人心中差點罵娘,狠狠瞪著手下那幫小弟,但是陳默沒說話,他們也不敢開口。隻能期盼這些小弟們留點口德,千萬彆惹惱了陳大師。
對麵,那些臣服天鬼門的北方七府大佬們,看到楚文雄賈靜安這些跟他們一個級彆的人物,居然對著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少年如此謙卑,紛紛嘲笑。
“什麼狗屁陳大師,原來就是一個毛頭小子!”
“楚文雄這幫人一直把陳大師當做救星,我當陳大師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原來就是一個高中生!”
“可笑,楚文雄這些人是不是老糊塗了,被一個高中生忽悠了。剛才那個老道,應該才是真正的陳大師,這小子頂多就是狐假虎威罷了。”
“我看這個所謂的陳大師,根本不用穀掌門和幾位大師出手,我隨便派幾個小弟就能解決。”
“對,讓我來解決陳大師,以後我就是張大師,哈哈……”禮州府大佬張豐裕滿臉譏笑道。
聽到自家老大對陳大師極儘嘲諷,那些被各自老大帶來的小弟們,也紛紛嘲笑陳默。
一時間,全場嘩然,嘲笑聲,謾罵聲,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此起彼伏。
楚文雄這些大佬們,一個個也被罵的臉色通紅,就算陳默神威蓋世,可畢竟隻是一個高中生,他們這些大佬最年輕的也有四十多歲,薛謙和甚至和陳默爺爺同輩,卻要對陳默低頭行禮,實在有些不倫不類。
至於這些大佬們帶來的小弟,大多都沒見過陳默實力,被對方這麼一罵,一口怨氣憋在心頭。
他們不敢對自己老大發火,隻好把怒氣全部轉移到陳默身上,也開始咒罵陳默。
“什麼狗屁陳大師,簡直丟人現眼!”
“不行,回去咱們一定要勸說老大,千萬被被這個騙子忽悠了。”
“唉,老子跟隨楚老大縱橫柴桑地下世界,還從來沒像今天這麼丟臉過!”
……
一時間陳默成了千夫所指。
桑桑和燕傾城站在人群後方,冷冷聽著那些人口中的汙言穢語。
桑桑心中鄙夷:“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等陳默展現實力,希望你們不要被嚇死!”
陳默對這些聲音充耳不聞,道心古井不波,一步踏出,靜靜注視著穀千殺,神色平淡。
“念你還有些自知之明,沒有傷害他們性命,我給你個機會,臣服於我,或者死!”
穀千殺滿臉怒容,剛準備喝罵,那些想要拍他馬屁的大佬們已經誇張的大笑道:“小子,你腦袋被驢踢了吧,敢對穀掌門這麼說話!”
“穀掌門,對付這小子,不用你和幾位大師出手,我派兩名手下擒住他,讓他跪在您麵前磕頭認錯!”禮州大佬張豐裕大笑道。
穀千殺眼中露出莫名的笑意,淡淡點頭:“好,你去吧!”
張豐裕大喜,得意的看了眼其他幾位大佬,點了兩名手下:“你們兩個去把那小子帶過來,給穀掌門磕頭認錯!”
其他幾位大佬一臉不甘,這麼好的表現機會,居然被張豐裕搶先了。
兩名身穿黑色運動服,麵色剛毅的青年,大步走過去,冷冷盯著陳默。
“小子,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讓我們哥倆動手?”其中一個留著寸頭的青年冷笑道。
陳默淡淡道:“你們回去吧,我不想對普通人動手。”
“喲嗬,還挺狂,老子修煉八年武道,早已不是普通人,你儘管把吃奶的力氣使出來,我看你能把老子怎麼樣!”另一個手上帶著黑色拳套,同樣留著寸頭的青年譏笑道。
“不知死活!”
陳默淡淡吐出幾個字,直接一巴掌將那青年拍飛。
整個過程,眨眼之間,隻看到一道殘影閃過,然後那自稱修煉了八年武道的青年飛了出去,陳默靜靜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