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強大的勁氣四散,水伯和那老者眨眼功夫,已經相互交手十幾次,看上去似乎旗鼓相當。
大廳中那些看熱鬨的人們,紛紛震驚的退後,迅速給兩人讓出一片空地,唯恐殃及池魚。
那些大人們,多少聽說過一些關於武者的傳說,對場中高來高去的兩人尚能接受。
可是,那些年輕的富二代們卻根本沒見過武者之間的交手,更何況是兩名內境巔峰的武者,那場麵就跟看電影差不多。
“天呐,這還是人嘛!”
“原來小說是真的,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武林高手!”
“難怪慕容家可以威壓整個白馬郡,原來慕容家有這種高手坐鎮!”
一個個白馬郡的富二代們,滿臉不可思議,今天所見所聞,已經徹底顛覆了他們以往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鄭元昊和安可悅等一眾柴桑一高的人,也是一臉不可思議,他們的心情跟白馬郡的那些富二代們差不多,全部被這兩人展現出來的非人實力震驚!
慕容嫣兒還好些,畢竟她在黑水潭見過陳默出手,那威勢比這兩人恐怖百倍。
想到這裡,慕容嫣兒悄悄望向陳默,陳默正坐在椅子上,雙手墊在腦袋後麵,閉目養神,似乎場中的戰鬥,根本提不起他的興趣。
周天望看著場中交戰的兩人,向身邊的老者問道:“丘先生,你覺得他們二人誰會贏?”
丘先生目露精光,眼中全是兩人飛騰的身影:“水伯是內境巔峰,但是實力似乎打了折扣,估計身上應該有傷。那人隻是內境大成,卻可以跟水伯打了個旗鼓相當,顯然距離內境巔峰也不遠。”
“但是內境巔峰畢竟是內境巔峰,即便是有傷在身,也不是內境大成能夠撼動的,不出三十回合,水伯必勝!”
周天望摸了摸下巴,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何不幫助慕容家一次?這不等於白撿一個人情嗎?”
丘先生露出一抹會意的微笑,說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助他一臂之力。”
“慕容先生,周先生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說完,丘先生猛地跳入戰團,聯合水伯,一起攻向那老者。
本來就已經快要不敵的老者,頓時被丘先生一拳命中胸口,被震退數步,滿臉陰沉。
水伯看了眼丘先生,沒有說話,但是目光中卻閃過一絲不滿,顯然早已看明白丘先生意圖。
慕容恪並不知道丘先生和周天望的心思,還以為周家是真心想要幫他。
慕容恪對著不遠處的周天望拱手道:“周兄,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那老者在兩名青年的攙扶下,站起身,望著水伯和丘先生兩人,冷笑道:“我說慕容家的保鏢為何如此不堪,原來是有高手坐鎮,看來憑我自己,還是無法替三合會的亡魂討還公道!”
水伯沉聲道:“你知道就好,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那老者詭異一笑:“彆急,你們馬上就會知道。”
說完,老者忽然轉頭對著門外躬身行禮,大喊一聲:“恭迎主人駕臨!”
聲音用真氣加持,浩浩蕩蕩如長江大河,在眾人耳中回蕩,經久不絕。
所有人齊齊一震,這老者背後,竟然還有一位主人!
這老者已經如此強大,幾乎可以與慕容家的老管家戰成平手,他背後的主人豈不是比他還要強大很多!
慕容恪原本放鬆下來的神色,瞬間又變得凝重,死死的盯住大門,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水伯和丘先生,也是滿臉戒備的望著大門口,眼中露出一抹錯愕。
安可悅,鄭元昊等人,也望著大門口,眼中滿是震驚。
就連慕容嫣兒,也忍不住走到慕容恪身後,靜靜的望著大門口,臉色嚴肅。
整個大廳,隻有陳默一人,依舊靜靜的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好似這凡塵俗世中的一切,都跟他毫無關係。
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慢慢走了進來。他一身白色西裝,身形勻稱挺拔,英俊不凡。
他就那樣一步一步走進來,很慢,但是卻很穩,每一步似乎都像是踏在眾人心臟上,擲地有聲。
一股肅殺的氣息,隨著那男人撲麵而來,整個大廳似乎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等他走到那老者身前,眾人才看清楚,他的臉上竟然有一道傷疤,從左眼一直劃到下巴,雖然早就結疤,可依稀能看出當時那一刀是何等的凶險。
那老者恭敬的鞠躬行禮:“主人,老奴不才,給主人丟臉了,請主人責罰!”
那男人伸手扶起老者,一臉淡漠:“辛苦了!”
然後,他的目光,穿過水伯和丘先生,直接停在慕容恪身上。
空氣中似乎有一股電流閃過,威震白馬的慕容恪居然心中微微一驚,趕忙轉移視線,竟似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
慕容恪心中劇震:“這是人的眼睛嗎?我感覺好像麵對一頭凶獸!”
“慕容恪,還記得我嗎?”那男人淡淡開口道,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慕容恪窮搜記憶,可還是不記得這人到底是誰?
“你是何人?”慕容恪沉聲問道。
“這麼快就忘了。那你還記得我臉上這塊刀疤嗎?如果當時你那一刀在偏一些,今天我也就不會站在這裡了!”男人的聲音似乎有些感慨,也似乎在慶幸。
慕容恪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任霸天的兒子任天宇?”
任天宇笑道:“看來你還沒有忘,想不到我還活著吧!”
慕容恪臉上露出一絲驚歎:“的確想不到,你究竟是如何活下來的?”
“慕容恪,這就是天無絕人之路啊!你的所作所為,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所以老天故意留我一命,為的就是讓我給三合會十幾條亡魂,討還一個公道!”任天宇伸展雙臂,仰望天空,滿臉虔誠。
慕容恪冷笑一聲:“三合會餘孽,十幾年前讓你逃了,你不好好躲著苟延殘喘,居然主動送上門來找死,這次你就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任天宇古怪的笑道:“運氣?我的運氣一向不錯,隻不過你們慕容家的氣運,卻要到頭了!”
任天宇雙眼猛地圓睜,臉上浮現出一抹殺意,高高仰起頭,聲音震耳欲聾。
“慕容恪,十幾年前,你青幫吞沒我三合會,滅我任家滿門。今天,我專門挑選你女兒十八歲生日宴會動手,血洗你慕容家滿門,以祭我全家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