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為新郎見證!”
下方,響起一陣零落的掌聲,顯得無比勉強。
司儀繼續用開心的聲音讀著宣誓詞:“女士,當你的手牽定他的手,從這一刻起,無論貧窮或富貴,健康或疾病,你都將忠於他,支持他,幫助他,安慰他,陪伴他,一生一世,直到永遠,你願意嗎?”
烈如火沒有說話,一臉微笑望著雲天淩,那笑容竟冷的讓人發抖。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著烈如火,期待著她下一句的回答。
“我願意!”烈如火平靜的說出這三個字,聲音中不帶絲毫感情,如同一台機器,重複著早已被人固定的幾個音節。
“我不願意!”
就在司儀準備說進入下一個環節的時候,一道憤怒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一身青色道袍的陳鬆子,就那樣踏著虛空,緩緩落在大廳中間的紅地毯上,如天降仙人。
雲家家主雲山,雲岩這兩位和陳鬆子交過手的人,頓時一臉嚴肅,有些疑惑的望著陳鬆子,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出現。
烈擎蒼眼中也是透出一抹疑惑,他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其實就是陳鬆子害的,可陳鬆子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阻止兩家聯姻?
難道是想破壞兩家聯姻?讓雲家沒借口介入他們的戰爭。
“立刻終止婚禮!”陳鬆子望著雲山,冷聲說道,同時也暗暗鬆了口氣,總算沒來晚。
大廳中,很多人並不知道陳鬆子的身份,隻有中海那些巨頭們知道,陳鬆子就是如今已經成為中海名副其實第一巨頭的默家商會背後的實際掌控者。
“這人是誰啊?拍戲的嗎?還穿著道袍!”
“就是啊,他竟然敢阻止雲家和烈家的婚禮,誰給他的膽子!”
雲山怒道:“陳道長,什麼時候我雲家的婚禮,輪到你來插手了!”
陳鬆子冷哼道:“你雲家的婚禮我不管,但是烈家那個女孩你們誰都彆想碰!”
這下,就連心如死灰的烈如火也忍不住露出詫異的神情:“這個人為什麼要來幫我?”
“陳道長,你這話是何意?”烈擎蒼問道。
陳鬆子也懶得廢話,想起陳默的交代,無論如何都要阻止這場婚禮,保護好烈家那個女孩。
陳默口中的那個女孩,自然就是今天的新娘。不得不說,這個女孩真的很漂亮,不亞於陳鬆子心目中的師娘燕傾城。
陳鬆子冷冷的瞥了眼烈擎蒼,帶著嘲諷道:“意思就是今天你們這親是結不成了!”
烈擎蒼怒道:“陳道長,你管的未免太多了,我烈家嫁女兒,與你何乾?你不要欺人太甚!”
陳鬆子冷冷一笑:“烈擎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為了得到雲家的幫助,不惜犧牲自己的女兒,讓她嫁給一個殘廢,你這個父親做的可真夠絕情!”
一句話,讓全場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烈擎蒼。
一些早就知道內情的人,望著烈擎蒼發出陣陣歎息,對烈擎蒼的狠心暗暗感慨。
烈擎蒼心中惱怒,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怒喝道:“你少胡說八道,烈家和雲家早就定有婚約,雖然天淩不小心摔斷了腿,但我烈家依然信守承諾,是為了彰顯我烈家的誠信,不是你說的那樣。”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陳鬆子冷笑:“是嗎?那小子的腿真是不小心摔斷的嗎?我看是欺負人的時候被人反過來打斷的吧!”
烈擎蒼默然不語,目光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旁邊的雲山目光一沉,若有所思。
雲天淩卻忍不住了,臉色猙獰的瞪著陳鬆子:“老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你是不是和那小子是一夥的?”
大廳中,眾人的目光充滿疑惑。
雲天淩的腿是被人打斷的?
如果這是真的,那可是一個大新聞啊!
雲家是什麼人?中海第一武道世家,換句話說就是最能打的人。
可是竟然有人打斷了雲家大少爺的雙腿,這可真夠諷刺的。
要知道今天前來道賀的人,不光隻有世俗界之人。雲家貴為中海武道界第一世家,武道界前來道賀的人自然也不少。
聽到這個消息,那些一直被雲家壓一頭的武道家族之人,一個個神色複雜起來。
如果雲家大少爺的腿真的是被人打斷的,顯然是雲家刻意隱瞞了這個消息。
為何要隱瞞這個消息,?答案隻有一點,就是那個打斷雲家大少爺雙腿的人,是一個連雲家都不願意招惹的存在,或者說惹不起的存在。
一瞬間,已經有人開始蠢蠢欲動了。
不是沒有人想要挑戰雲家地位,隻是因為雲家目前實力強大,可是如果雲家得罪了一個更加強大的存在,那就是他們取而代之的時機。
雲山一張臉陰沉到極點,往前踏出一步,冷冷盯著陳鬆子:“陳道長,今天是我兒天淩大喜的日子,如果你想來討杯喜酒喝,我鼓掌歡迎。”
“但是如果你要來搗亂,那就彆怪我雲家不客氣!”
陳鬆子仰頭狂笑一聲:“雲山,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你兒子要娶哪家姑娘我不管,但是烈家烈如火那丫頭,誰都不能碰!”
雲山怒極反笑道:“陳道長,真當你的默家商會無人能治了!”
默家商會!
除了知道陳鬆子身份的一些巨頭們,其餘那些中海名流一個個露出震驚之色。
默家商會如今已經成為中海商界超級巨頭,比起烈家全盛時期還要強大,逼的烈家與雲家結親來共同對抗。
默家商會對外負責人,一直都是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很多人都在好奇,如此年輕的人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把默家商會打造成一個超過烈家的商業帝國。
原來這名行事有些狂妄的老道,才是默家商會真正的掌控者。
所有人再次看向陳鬆子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態度。
那些先前嘲笑陳鬆子的人,變得惶恐不安,如果得罪了默家商會,以後他們在中海將寸步難行,希望陳鬆子沒有聽到他們剛才嘲笑的話。
“陳道長,今天大喜之日,我不想動手。我最後在問你一句,你走不走?”雲山竭力壓抑著怒氣,低聲道。
陳鬆子冷笑一聲:“少廢話,有我在,今天這場婚禮就彆想舉行!”
“欺人太甚!”雲山怒吼一聲:“真當我雲家怕了你不成!來人,去請老爺子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