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走到陳國良身邊,轉身,目光淡漠的掃了眼大廳眾人。
最後,陳默的目光定格在林震南的臉上:“人是我打的,有什麼事都衝我來。”
曹子民冷笑:“小子,我們問你要的是證據,至於你打人的事情,這筆賬一會在和你算!”
陳默聲音平淡:“我說的話,就是證據。如果誰有異議,站出來。”
這,這也太狂了吧!
周圍那些名流大佬們,紛紛搖頭,有些看不過去,覺得陳默實在是太無理了。
“哈哈哈,大家都聽到了吧,陳家人好大的威風啊,連一個小輩都這麼狂妄,不把我們這麼多人放在眼裡,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連這些小輩們都敢欺辱到我們頭上來了!”曹子民放聲大笑,一臉憤怒。
“是啊,陳家這小子好生無禮!陳家都沒人出來管管嗎?”
“我看這件事情多半是陳家的不對,現在拿不出證據,就開始無理取鬨了。”
“哼,這陳家還以為是當年的陳家嗎?彆說莫家了,就算莫家不出麵,單憑這三大家族就能讓他陳家吃不了兜著走!”
一眾名流大佬們紛紛指責陳家,不過陳默仿佛根本沒聽到一般,不予理會。
成嘯也有些看不過去了,對著陳國良拱手說道:“陳家主,容我說一句,這就有些過了。”
陳國良沒有說話,雖然他也覺得陳默這麼做有些過份,但那是以一個凡人的角度來看待的。如果他們知道陳默的身份,自然知道陳默這麼做,非但沒有絲毫過份,反而會覺得很客氣了。
宗師,不可辱。而神榜第一人,更不可辱。
更遑論陳默替傈大離世俗界做的那些事情,但凡每一個大離人,都應該對陳默心存感激。
陳國良對著成嘯一抱拳,神秘的笑道:“成公,實話和你說了吧,雖然我是陳家家主,但我卻無權對小默做任何指示,若非看在親情的份上,連我都要聽這孩子的調遣。”
“這……”成嘯臉色一暗,歎息一聲:“好吧,既然陳家主不聽我勸,那我也不便多數什麼了。”
顯然,成嘯誤會了陳國良,認為陳國良在敷衍他,一個年輕的子弟,怎麼可能連家主都要受他調遣?
也不怪成嘯,換成任何一人,都不會相信。
曹子民更家放肆的大笑道:“聽聽,陳家主竟然連這種借口都拿出來了,你陳家是一點臉麵都不打算要了嗎?”
陳默眼神一冷,輕喝一聲:“聒噪!”
啪!
眾人根本沒有看清怎麼回事,曹子民就被一巴掌打飛了出去,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小子,你敢打我,來人,給我弄死他!”曹子民本來就一副火爆脾氣,現在明明還占了個理字,就這樣還被陳默動手打了,他如何能善罷甘休?
這下,就連林震南都勸不住他了。
曹子民帶著那些個手下,立刻把陳默包圍起來。
曹子民擦了把嘴角的血跡,紅著眼睛,怒聲咆哮:“大家可都看著呢,是這個陳家小輩先出手的,彆說我以大欺小!”
“你們幾個,給我上,死活不論!”曹子民已經動了殺機。
“他們這是要當眾下殺手啊!”一些名流大佬們,感覺這事情越鬨越大了,如果曹子民當著陳家一眾長輩的麵,打死了陳家下輩,雙方還不得不死不休啊!
“上,宰了他!竟然敢動我們家主,找死!”一名皮膚很黑的健壯中年男人,冰冷的說道,聲音中不帶一絲情感,顯然不是普通人。
陳默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以前他或許還會顧忌當眾打殺普通人,但是現在他已經無需顧忌了。
就在陳默準備下殺手之際,一道身影擋在了他身前。
陳國良聲音溫和的說道:“這些人就交給我吧!”
陳默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陳國良的心意,他是怕我一怒之下殺了這些人,心中暗暗思索:“看來爺爺還是沒有改變原有的觀念啊,也是,遵守了一輩子的觀念,怎麼能輕易改變呢?”
看到陳國良擋在陳默身前,曹子民的那些手下一愣,不管怎麼說,陳國良都是陳家家主,他們不敢輕易動手。
曹子民怒喝道:“還愣著乾什麼,把那小子給我拿下,誰敢阻攔就一並拿下!”
“是!”
曹子民的一眾手下,立刻撲了上去。
曹子民怒視陳默,一臉得意,心中暗道:“小子,你敢打我,那我就連你陳家家主也一並打了,權當是利息!”
陳默根本看都沒有看他,陳國良現在已經是宗師,對付這些普通打手,自然不在話下。
那些不知道陳國良實力的名流和大佬們,臉上露出可惜的神色,堂堂陳家家主,若是被人暴打,傳出去那可是丟人了。
不過,很快讓他們驚掉眼睛的結果出現了。看上去年紀老邁的陳國良三拳兩腳就把曹子民那些年輕力壯的手下打翻在地上。
反觀陳國良,似乎輕鬆無比,就好像不小心踩死了就隻螞蟻。
“就這些廢物,還敢在我陳家丟人現眼,曹子民,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陳國良望著曹子民,一臉不屑的冷笑道。
曹子民臉色驚恐,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這,怎麼可能!這老家夥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
林震南臉色平淡,可雙目之中卻露出一抹驚恐,沉聲說道:“他應該是一名實力不低的武者。”
“武者!”曹子民驚呆了,起初看到陳國良一步跨越數丈的距離,以為陳國良隻是速度比彆人快一些而已,沒想到他竟然還這麼能打。
武者的能耐曹子民自然聽說過,他手下最得意的打手就是一名外境武者,平常沒少為他立功,可是在陳國良麵前,沒想到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那怎麼辦?”曹子民小聲的向林震南詢問,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們三大家族齊聚,直接以勢壓人,羞辱陳家,然後把打人的凶手當著陳家一眾長輩的麵廢掉。
可是現在看來,他們想在陳家行凶,幾乎不太可能。
彆說他們帶來的這些人,就是算上今天前來的那些名流大佬們的保鏢,也不夠陳國良一人打的。
林震南小聲道:“彆慌,隻要他們拿不出證據,咱們就占據了道理。就算他是一名武者,可是難道莫家沒有武者不成?”
“你是說回莫家搬救兵?”曹子民問道。
“事到如今,隻能如此了!”林震南的語氣有些無奈。
“那好吧,這個仇我先給他們記下了。”曹子民眼中露出一抹深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