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術其實是脫胎於華夏的巫術,很久以前流傳到了國外,在外國經過幾百上千年的演變,慢慢自成一派。
現如今會降頭術的降頭師,大多都是東南亞地區的修煉者,雖然和華夏的古武者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要比古武者陰邪的多,因為他們擅長使用詛咒之力。
詛咒之力其實就是一種充斥著死氣的能量,和葉辰的冥神之力係出同源,在降頭師的手中,可以在敵人完全沒有察覺的時候,對敵人施術,殺人於無形之中。
葉辰當年在各大洲征戰的時候,雖然沒有和降頭師正麵對戰,但是也曾經遇到過相似的症狀,昏迷不醒,身上有黑色的斑點。
降頭師的手段很多,普通的降頭師大多選擇用自己豢養的毒蟲下降頭,這種降頭術和苗疆的蠱術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借助毒蟲身上的劇毒殺人,這種方法被稱作蟲降。
但是修為高深的大降頭師,可以使用一種極為陰邪的靈降之術,借用天地中的煞氣或者死人的怨氣,用獨特的降頭術凝練成一股詛咒之力,直接對敵人的靈魂進行攻擊,殺人於無形。
葉辰以前所遇到的中降之人,身上的詛咒之力都很淺薄,明顯沒有梁河身上的咒術強,大多都是中了蟲降,隻要解了體內的毒素,基本上就可以痊愈。
但是梁河身上的詛咒之力很強,給他施展降頭術的降頭師,一定是個高手,因為他身上中的就是靈降。
降頭師的靈降之法在整個世界都是獨樹一幟,因為中了靈降的人,從現代醫學上是檢查不出來的,換句話來說,咒術對於肉身是沒有傷害的,因為他直接攻擊的是靈魂。
這也是為什麼龍王找來這麼多醫生,都檢測不出來梁河的病症。
因為他得的不是病,而是一種詛咒,消磨靈魂的詛咒。
人的靈魂對於很多人來說,都顯得晦澀難懂,甚至於很多人都不相信有靈魂一說。
但是葉辰很清楚,靈魂確實是真實存在的,實力越強的人,靈魂也就越強大,也正是因為如此,梁河才能在降頭術下堅持這麼久。
而靈魂作為人的核心,一旦靈魂消滅,那就是魂飛魄散,必死無疑。
“葉辰,你看出梁河得了什麼病嗎?”
朱雀站在外麵看著葉辰看著梁河在那裡發呆,急忙出聲問道。
“他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能知道什麼?恐怕也就是在那裡裝模作樣。”
宋子行撇了撇嘴,一臉嘲諷的說道。
“說的好像某人就有辦法一樣。”
米雪兒在旁邊看不下去了,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宋子行臉色一僵,眼中閃過一抹惱怒之色,剛要說話,葉辰抬起頭,笑著說道:“梁河得的其實不是病。”
“不是病?年輕人,你還真會開玩笑。”
宋誌儒楞了一下,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是病,那是什麼?”
龍王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沉聲說道。
“龍王前輩應該聽說過降頭術吧,據我所知,梁河是被降頭師下了靈降。”
葉辰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而且還是實力很強的大降頭師。”
“被大降頭師下了靈降?”
龍王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龍王沒有和降頭師打過交道,所以一時間沒有想過這些。
但是龍魂這些年在亞洲行動,也記載了一些關於降頭師的資料。
大降頭師作為降頭師中實力最強的一群人,在東南亞那邊也是很少見的高手,即便是一些小國的首領,遇到大降頭師都要禮遇有加。
這種高手釋放的靈降,就算是他都要小心謹慎。
降頭術他也有所耳聞,經過葉辰這麼一說,龍王確實發現,梁河的症狀和中了降頭術很像。
“降頭術?這是什麼東西?”
宋子行楞了一下,緩緩開口道:“你以為你隨便胡謅了一個誰都沒聽說過的東西,就可以糊弄過關嗎?”
不要說宋子行,就算是宋誌儒和李良他們,對於葉辰所說的降頭術也是一臉懵逼。
宋誌儒看著龍王臉上的凝重之色,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葉辰,靈降你能解嗎?”
龍王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沉聲說道:“不行就不要勉強。”
大降頭師釋放的靈降相當的詭異,據說這種靈降隻能由施術者親自解除,如果有旁人擅自解除靈降,不僅會被靈降侵蝕,更會對中降之人造成極大的傷害。
若不是梁河的事情事關重大,龍王絕不會讓葉辰冒這個險。
“龍王前輩,你儘管放心,如果那位降頭師在華夏,我或許還忌憚幾分,沒有了降頭師的操控,這靈降也不是不能解。”
葉辰深吸了一口氣,從龍紋戒中拿出七根銀針,動作迅速的插在了梁河胸腹的黑色斑紋上麵。
每下一根針,葉辰就需要用元力輕微的旋轉銀針,以銀針為媒介,一縷縷的元力順著銀針流入梁河的穴道之中。
幾息時間,這七根銀針以一種極為規律的形狀排列在梁河的胸腹之上,從宋誌儒他們的視線中,可以看出這七根銀針竟然擺出了北鬥七星的形狀。
隨著葉辰的手掌從銀針上麵依次撚過,七根銀針突然無風自動,輕微的震顫著,清脆的針鳴聲在病房內回響,即便是屋內的隔音效果很好,站在外麵的眾人還是聽到了清脆的針鳴聲。
一抹淡淡的亮光從銀針上麵氤氳,光華雖淡,但是有種驚豔的效果。
“這……這種針法是?”
米雪兒神情一震,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七星針法,這竟然是七星針法?古籍中的記載竟然是真的,但是這種陣法不是已經失傳了嗎?”
宋誌儒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震驚的神情,目瞪口呆的看著梁河身上大放光彩的銀針。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這種失傳已久的針灸之法。”
聽到宋誌儒的驚呼聲,站在旁邊的宋子行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愕然之色,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