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隨即收手,靜靜的看向卓掌門,輕輕開口道:“卓掌門,李家不想和淩雲宗為敵。隻需要卓掌門稍微勞累一番,去一趟香江而已。”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卓東泉冷聲道:“都動手將人打傷了,這還不是威脅。難道你們李家真的以為我們淩雲宗軟弱可欺嗎?”
旁邊的李瀟瀟冷哼一聲,毫不客氣道:“卓掌門,我們現在沒對你動手,那是給你留了麵子,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樣的話,對雙方都不好。”
“你們要對我動手!”卓東泉站了出來,罕見的發怒了,一聲厲喝,整個人身上爆發出一股狂暴的氣勢。
李瀟瀟見狀,搖了搖頭,然後看了看福伯,道:“不要傷太重,否則影響到給爺爺治病,那就麻煩了。”
如此話語,顯得極為狂妄,頓時引得整個淩雲宗的人全都怒了,一個個雙目猩紅的瞪著二人,怒聲如濤。
“掌門,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知道我們淩雲宗的厲害。”
“就是,不要以為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趕走他們,不許這種人再來我們淩雲宗!”
憤怒的呼聲中,卓東泉右手一招,拍出一股氣息,朝福伯的胸口位置襲了過來。
這一股氣息,與剛才蔡長老的剛猛如虎不同,反而有些類似於一頭老黃牛。雖然看起來不如猛虎氣息凶猛,但老黃牛渾厚有力,力道卻是比猛虎還要大。
福伯連忙迎擊,頓時,一頭老黃牛穩紮穩打,一條靈蛇不斷地在周圍周旋,尋找機會纏上老黃牛。
兩名玄級中期的高手,此刻好似兩隻靈獸,每一招都帶起強烈的內元撥動,不斷的碰撞和轟鳴,將周圍的草木山石都擊碎了不少。
很快,二人一下就過了十多招。
卓東泉的招式看似緩慢,但卻很沉穩,幾乎沒有冒險的動作,完全穩紮穩打的防禦。讓福伯的靈蛇攻勢完全找不到機會,隻能不斷的在外圍周旋。
見狀,陳飛不由得點頭,輕聲道:“卓掌門畢竟是正統宗門弟子,功底深厚,基礎牢固。這穩紮穩打的節奏,隻要自己不亂,幾乎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似乎和陳飛預言的一樣,福伯攻了數十招都沒什麼效果。不由得狠狠一咬牙,攻勢猛然加快,好似狂風暴雨一般的朝卓掌門傾瀉而來。
壓力頓時大了很多,但卓掌門功力頗為深厚,在密集如暴雨一般的攻勢下,依舊穩如磐石,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反倒是福伯,因為這次的充滿攻擊,露出了一個破綻。於是,卓掌門抓住機會,一拳轟出,砸向福伯的心臟位置。
福伯頓時大驚,慌忙想要躲避。但卻已經是來不及了,卓掌門渾厚的力道,將他的身子壓迫住了,此刻根本躲避不及。
眼看就要被砸中要害部位,但就在此時,卓掌門眼中閃過一抹不忍之色,原本砸向福伯心窩的拳頭,此刻偏轉了一下方向,一拳轟在了福伯的肚子上。
刹那間,一股強烈的疼痛感湧上,福伯麵色一沉,躬身不起。
而卓掌門則收手,沉聲道:“你們請回……”
但就在卓掌門一句話還沒說完的時候,捂著肚子的福伯,猛然間向前衝去,一雙手好似靈蛇一般,猛然襲來,朝卓掌門的脖頸處攻了過去。
卓掌門猝不及防,根本沒料到怎麼一下,完全躲避不及,被福伯擊中。頓時麵色發白,嘴裡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一下退後了數步。
“卓掌門!”淩雲宗的長老和弟子頓時急了,連忙湧了過來。
而李瀟瀟則一臉傲意的走到福伯身邊,傲氣道:“看到了嗎?你們淩雲宗,在我李家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現在,你,卓東泉,馬上收拾東西,跟我們走。”李瀟瀟一副命令的語氣道。
眾長老和弟子頓時暴怒,一個個衝出來,就要開打。
但李瀟瀟一臉不屑,冷聲道:“你們要上來找死,我不介意將你們滅掉。”
說話間,福伯身上氣勢再次爆發開來,迎向蜂擁而來的人群。
淩雲宗的弟子被這股氣勢一壓,頓時麵色發白,完全前進不得了。
見狀,李瀟瀟更是得意,看向受傷的卓掌門,道:“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卓東泉臉上表情一陣陰晴不定,咬了咬牙,想要拒絕。但一看自己宗門的子弟,眼神不由得一黯,最後長歎一聲,搖了搖頭,開口道:“我答……”
但就在此時,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卓掌門,不要答應這群無恥小人的要求。”
聞言,李瀟瀟麵色一沉,看了過來,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陳飛,不由得表情更加陰冷了,“是你?”
“你要插手我李家的事?”李瀟瀟厲聲道。
陳飛冷哼一聲,“無恥小人,我讓你們滾!”
“你找死!”福伯咬牙,表情一冷,一手探了出來,好似一條靈蛇,撲向陳飛的脖子。
陳飛見狀,眼神一冷,手臂輕輕揚了起來,“你這無恥偷襲之人,才是真正的找死!”
“剛才卓掌門最後一拳,於心不忍,特意收手沒有攻擊你的要害部位。但你卻借卓掌門心軟的機會,反來偷襲卓掌門。”
眾人一聽這話,這才知道剛才原本占上風的卓掌門,為什麼突然落敗!
頓時,一陣陣譴責的罵聲,好似潮水一般的朝李瀟瀟和管家福伯迎麵撲來。
福伯麵色微微一變,隨即冷哼一聲,喝道:“武道之戰,成王敗寇,誰獲勝誰就有理!你這隻不過是敗犬的呻吟而已!”
說話間,福伯手上的公司越發的凶猛,加勢朝陳飛襲來。
陳飛目光一凝,“無恥之徒。今日,我就要為武道界除掉你這種毒瘤!”
“除掉我!哼,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福伯冷哼道,靈蛇一般的雙手,此刻已經到了陳飛身前。
但就在此時,陳飛揚起的手臂,向下揮動下來。一股內元化為氣刃,淩空斬出,鋒利的劃過福伯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