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陳飛語氣一冷,厲聲喝道:“我讓你們自斷一臂,已經是給你們麵子了。否則的話,你們現在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現在,你們是要我動手,還是自己動手?”陳飛踏出一步,手中氣勁崩射出來,真元氣息吞吐不定,形成一柄銳利的氣劍。
黯先生和靜觀師太感受到陳飛的殺意,不由得渾身發涼,心中湧起一股無形的恐懼寒意,在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出聲道:“陳大師息怒,我們願意自斷一臂。”
說話間,二人咬牙揮舞武器,對著自己的左臂斬了下去。
頓時,兩聲悶哼慘叫聲傳來,兩條手臂飛了起來,鮮血飛濺而出,二人的臉色瞬間煞白了起來。
陳飛見狀,冷哼一聲,轉過頭來,朝劉雲星這邊看了過來。
劉雲星感受到陳飛的目光,身子一動不動,保持著之前跪地認錯的姿勢。
看了一會兒,陳飛揮揮手,淡淡道:“你起來吧,看在你及時認錯的份上,我就不懲罰你了。”
劉雲星聞言,緊張無比的心,此刻猛地一下放鬆下來,連忙砰砰砰的對著陳飛磕了三個響頭,連忙道:“多謝陳大師,多謝陳大師!”
陳飛揮了揮手,道:“起來吧,說說你們的情況。”
劉雲星起身,隨即開口道:“陳大師,我來自於南雲省劉家,黯先生和靜觀師太分彆來自於我們南雲省的兩大勢力黯魂門和靜觀庵。”
“我們這次一起出行,是受到了渝西省嶽家的邀請,去嶽家參加家主嶽喬西的弟弟嶽喬宇的婚事。我們路過這裡,無意中看見——”
聽到渝西省嶽家嶽喬宇這幾個熟悉的字眼,陳飛不由得心中一動,想到了在五省武道大會上的事情。頓時,他開口問道:“說一下,嶽子徽婚事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劉雲星連忙道:“我們聽說,嶽家原本就和渝西省本地著名商業家族俞家定下了聯姻的事情,雙方是嶽家家主嶽喬西的弟弟嶽喬宇和俞家新一代的商業女王俞青湄,他們本已經成婚了。後來,在五省武道大會上,嶽喬宇被陳大師您——”
說到這,劉雲星緊張的看向陳飛,不敢說話了。
陳飛擺擺手,道:“繼續說下去。”
劉雲星道:“嶽喬宇在武道大會上受傷之後,回去之後,嶽家很是憤怒,對俞家那邊施壓。俞家敵不過嶽家,出麵賠禮道歉,結果嶽家要求俞家交出兩成的家產,同時還是要求將俞青湄嫁過去。”
聽到這,陳飛不由得目光一冷,道:“你的意思是,嶽喬宇還要逼俞青湄結婚?”
劉雲星戰戰兢兢,道:“好,好像是這樣的。不過,我聽說俞家自己也同意了。”
“什麼!”陳飛身上頓時爆發出一股怒火,氣勢擴散開來,讓劉雲星和黯先生、靜觀師太他們全都被壓迫得瑟瑟發抖。
“陳先生!”謝淵在旁邊喊了一句。
陳飛隨即冷靜下來,氣勢漸漸收斂。不過,他臉上的寒意卻仍舊沒有消退,而是目光看向遠方,冷聲低語道:“嶽喬宇,嶽家。看來,我之前給你們的教訓還是不夠啊!”
說完,陳飛轉身離開。
回到省城,陳飛隨即給俞青湄打了個電話,結果顯示俞青湄的手機關機,無法接聽。這不禁讓陳飛的表情冷了下來,心中也越發的擔心了。
於是,他決定到渝西省走一趟。
和老婆林秋涵說明了情況,又將誠藥館這邊的事情安排好了,陳飛馬上起身,朝渝西省趕了過去。
渝西省距離龍江市不遠,陳飛坐了兩個小時的高鐵就到了渝西省。
不過,陳飛沒有馬上趕往嶽家,而是首先來到了位於渝西省東北方向的城市雷山市。
雷山市在渝西省都隻能算是中等規模城市,人數不多,發展也並不繁華。但在整個渝西省,名氣卻很大,僅次於省城渝慶市。
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渝西省內第二大的武道勢力——霹靂門,就處在雷山市之中。
霹靂門位於雷山市西北麵的雷山之上,因為霹靂門的知名度,使得每年來此求學拜師的人絡繹不絕,也從一定程度上提升了雷山市的經濟發展。
當陳飛在傍晚時分到達雷山市的時候,整個市區內一片繁華熱鬨,人口絡繹不絕,顯得很是繁華。
而且,和其他地方有些不同的是,這些絡繹不絕的人群之中,竟然能發現不少身懷武藝的修行武者。由此可見霹靂門對整個雷山市的影響。
時間不早,陳飛就在市內找了家檔次不錯的酒店住了下來。
將行李在酒店中放好之後,陳飛衝了個澡,隨即出門來,準備找個地方吃飯。
之所以不在酒店內吃,主要是因為陳飛想出來打探一下霹靂門現在的消息。因為陳飛想在去嶽家之前,將霹靂門輸給自己的龍源藥田收回來。
畢竟,陳飛現在自己開了誠藥館,而且林秋遠的病情等事情,都需要藥材。所以,陳飛決定將龍源藥田收回來。
要打探消息,首選當然是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了。
於是,陳飛打聽一番,來到了一處夜市大排檔。
大排檔上煙燒火燎,但簡陋的桌椅板凳上,此時已經坐滿了不少人。一個個胡吃海喝,吹噓比鬥,好不熱鬨。
陳飛找了張空桌子,點了一堆燒烤和啤酒,一邊慢慢的吃喝,一邊聽起了周圍人的對話。
果然不愧是雷山市,霹靂門的影響頗大,沒過多久,陳飛就聽到周圍不少人都在談論有關霹靂門的事情。
“最近,我們市裡來了不少人,各大酒店都住滿了。”
“那可不是,而且絕大部分都是有錢人,幾乎都是開著豪車來的啊!”
“你們不知道嗎?那是因為霹靂門的開田日到了,那些有錢人過來求藥,也是自然的事情啊!”
“原來是開田日到了,我都差點忘了。要是我能求到一株草藥,那該多好啊!隨便買一下,我就發了。”
“哥們,彆做夢了。霹靂門的開田日,是我們這種人能夠隨便去的嗎?”
“是啊,有資格參加的,不是有錢人,就是習武之人。我們這種普通人,就隻能看熱鬨了。”
“哎,苦逼啊!”
“好了,兄弟,彆唉聲歎氣了,咱們喝一杯。”
………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陳飛對他們談論中提到的“開田日”,不由得有些興趣了。
朝旁桌看了看,陳飛準備起身去問一下這開田日是怎麼回事。
但就在此時,忽然間,一個身影快速走到他身邊,然後直接一下坐在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