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的話語,一下讓安妮塔和衛玲全都皺起了眉頭。二人臉上露出猶豫之色,表情似乎有些為難。
而此時,賭桌上,其他位置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其中,在衛玲對麵的一名四五十來歲模樣的中年男子,臉色很是不客氣,直接出聲道:“衛經理,你可要弄清楚了。我們是看在安小姐的麵子上,這才願意給你一次機會,和你玩幾把的。你現在剛開始就不玩了,這是在戲弄我們嗎?”
“我沒——”衛玲想要解釋。
安妮塔此刻也露出一抹笑容,想要打圓場,“李總,這件事,實在是個誤會,我們——”
不過,這位李總似乎不給安妮塔麵子,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道:“誤會?安小姐,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種借口,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嗎?”
此話一出,其他幾名中年男子,此刻也是一個個紛紛點頭,臉上帶著不悅之色。
如此狀況,讓衛玲和安妮塔一時間都有些難堪了。
就在此時,陳飛走了過來,來到二女身邊,輕聲問道:“玲姐,小安,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陳飛到來,不知為何,衛玲和安妮塔同時鬆了口氣,感到一股莫名的心安。
隨即,衛玲低聲快速為陳飛解釋道:“這幾位都是香江化妝品行業的大佬,剛才,安小姐為我牽線搭橋,和他們認識了。我本來隻是想和他們寒暄一下喝杯酒就算了的。結果沒想到,遊輪一到公海,他們就開始了賭局,還拉著我一起來玩。”
“我不好拒絕,就陪他們玩了幾把。結果,全都輸了。所以,我不想玩了,但他們不太高興。”
陳飛聽完,明白了整件事的經過,點了點頭,低聲問道:“玲姐,你輸了多少?”
衛玲指了指自己桌前所剩無幾的幾個籌碼,道:“我兌換了五十萬的籌碼,結果三把下去,就輸了四十萬。這也太快了。”
說話間,衛玲臉上浮現出一抹肉疼之色。
陳飛理解衛玲的想法,衛玲身為秋天集團人事部的經理,同時還兼職總裁辦的理事,每年的工資就超過五百萬。再加上自己所持的秋天集團股份,身價已經破億了。
這輸掉的幾十萬,相對於她的身價來說,不算什麼。但衛玲是看著公司,一點點從小做大的,明白賺錢的困難。所以,不想將錢在這種賭局中輸掉,因此不願玩下去,就發生了剛才的衝突。
陳飛和衛玲他們一陣竊竊私語,讓賭桌上的幾人,更是等得不耐煩了。
那名李總直接不客氣道:“衛經理,你讓我們這麼多人等著,這是什麼意思啊!”
衛玲麵色一變,陳飛直接將剩下十萬塊的籌碼摸了起來,道:“你們玩吧,我們不玩了。”
說完,陳飛就要拉著衛玲離開。
但此時,對麵的人卻不樂意了,冷聲道:“你們秋天集團,還真是大牌得很啊!要我們陪著玩,我們就得玩。現在,不想玩了,說走就走。看來,根本沒將我們放在眼裡啊!”
其他幾名老板,此時也紛紛不悅的附和出聲了。
“衛經理,如果你這麼不給麵子的話,之前說的合作,我看就沒什麼必要了。”
“不給我老黃麵子,我倒是無所謂。但你們不給美姿化妝品公司的李總麵子,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
“美姿化妝品公司!”聽到這個名字,陳飛感覺有些熟悉,隨即看向了對麵那位李總,開口道,“李總是李家的人?”
此刻,這位李總麵色一沉,目光冰冷的看向陳飛,道:“看來,你是認出我來了。我叫李元飛,李棟就是我兒子。”
這話一聽,陳飛的麵色也不由得一沉,然後看向衛玲,道:“玲姐,他是李家之人。他們所說的合作,從一開始就根本不可能。”
衛玲此刻也明白了,畢竟,秋天集團和美姿化妝品公司的衝突,就在不久前。陳飛不光打傷了李棟,還打傷了李棟的堂哥李晗。絕對算是李家的仇人了。
所以,從最開始,這李元飛就根本沒有合作的意思。隻是借著合作的名頭,誆衛玲入局,在賭桌上贏她的錢而已。
明白這點,衛玲不由得臉上露出一抹怒容,隨即對陳飛道:“我們走,和他們沒什麼好說的了。”
既然知道合作不可能,也就沒有必要討好他們了。衛玲準備直接離開。
但此時,那李元飛冷哼一聲,道:“這麼就想離開,看來,你們真是沒將我們放在眼裡啊!如果這樣的話,秋天集團就是我們香江化妝品行業共同的敵人。”
“就是,我支持李總的話。”
“對付敵人,我們可不會留情。”
………
一陣附和聲和威脅聲,一下讓衛玲的麵色沉了下來,她憤怒的瞪著李元飛他們,喝道:“你們到底想怎樣?”
李元飛含笑道:“我們也沒什麼過分的要求,隻是讓你們遵守規矩。至少玩十把再說。否則的話,那就彆上賭桌。”
“你——”衛玲大怒,這幾乎是逼著衛玲在賭桌上給他們送錢,衛玲如何會答應。
就在衛玲即將拒絕的時候,陳飛拉了一下衛玲,然後朗聲對李元飛他們道:“不就是十把嗎?那我就陪你們玩玩。”
“陳飛,他們——”衛玲拉了拉陳飛的衣服,勸說道。
陳飛向衛玲投去了一個放心的眼神,輕輕捏了捏衛玲的玉手,道:“放心,我是不會輸的。”
“嗬嗬,陳先生倒是自信得很啊!”李元飛嘴角含笑道,隨即朝周圍的幾位老板看了一眼,一番相視而笑。
他們都是老熟人了,在牌桌上更是絕對的老友,早就默契無比。況且,除了默契,他們的某些手段,可是配合得十分熟練的。
陳飛似乎沒看到他們的眼神一般,仍舊麵帶笑容,自信道:“我當然自信了。隻是,十把對我來說,可不大夠,根本過不了癮啊!”
此話一出,讓李元飛他們更是笑容滿麵了,道:“十把不過癮的話,那陳先生想來多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