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之中,姚青河聞言,馬上站了出來,朗聲道:“正是如此,我家姚霞,就是被這陳飛所害。對此,我要他給個說法。”
蘇雲蘭和姚青河的話語說完,原本就熱鬨的現場,再次沸騰開了。眾人看向陳飛的目光,完全變了樣,不知道如何形容他了。
“這家夥到底是乾什麼的?惹禍精嗎?得罪那麼多人不說,現在又多了幾個。”
“姚霞、蘇浩、劉躍,哪個不是我們南安市有名的存在,結果被他折磨,嘖嘖!”
“姚家不用說了,姚海本來就和他不對付。蘇家這邊,老爺子對他的態度,恐怕更不好了。最重要的是劉躍啊,他可是靈龍隊員,父親劉廣海是靈龍局長。得罪這種實權人物,直接將他抓進去,誰也救不了他。”
“姚家、蘇家、曹家、靈龍局長,還有東鹿書院。這家夥來我們南安市才幾天,這得罪了多少人啊!而且,各個都是大佬。”
“接下來,看他是怎麼死的吧!”
………
沸騰的議論聲中,蘇雲蘭麵帶怨恨與得意之色,看向陳飛,冷聲道:“你給如何解釋這件事?”
陳飛麵對他們憤怒的目光,淡淡道:“蘇浩、姚霞和劉躍,的確是因為我的緣故滯留在香江的。不過,那是他們應得的,而且,他們並不是在受苦。相反,這次事情之後,他們應該會感激我的。”
“放屁,你胡說八道!”蘇雲蘭直接爆了粗口,隨即甩出一疊照片,狠聲道,“這是我找人調查到的,我兒子蘇浩被折磨的照片,你還想狡辯什麼?”
另一邊,姚青河也甩出了一疊照片,狠狠瞪向陳飛,道:“我家姚霞是女孩,你竟然也狠得下心來,對她如此惡毒。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陳飛瞥了一眼那些所謂折磨的照片,無非就是他們受訓的辛苦場景,算不上什麼。隻是這幾人,平時對自己的孩子太溺愛了,所以此刻看到這場景,就覺得是在折磨他們的孩子。
搖了搖頭,陳飛都懶得理會他們了。
但姚青河和蘇雲蘭哪會善罷甘休,直接逼出來,要陳飛付出代價。
二人聯合施加壓力,卻沒發現劉廣海的人,不由得有些奇怪了。畢竟,他們三家得知消息之後,可是約好了的,要一起施壓對付陳飛。
就在二人目光搜尋的時候,劉廣海快步走了出來。
蘇雲蘭和姚青河見狀,連忙呼喊招呼了起來。
“劉局長,那小子在這?你快來!”
“劉局,害了劉躍的就是他,我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
不過,此刻的劉廣海,麵色發沉,好似根本沒有聽到二人的話語一般,匆匆走過來,來到陳飛麵前,噗通一下跪在陳飛麵前,“陳先生,我們錯了。求您,原諒我們吧!”
這麼一下,可讓現場眾人全都驚了,滿臉詫異之色,不可思議的看著劉廣海和陳飛。
畢竟,他們以為劉廣海是來和蘇雲蘭、姚青河一起施壓的,結果卻沒想到,劉廣海過來,竟然給陳飛跪下,反而道歉認錯起來了。
“劉局長,你這是乾什麼啊?他可是你的仇人,你乾嘛給他道歉?”蘇雲蘭滿腔不解的出色道。
姚青河也十分疑惑,“劉局長,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這家夥隻是龍江市的一個小老板而已,你怎麼——”
不過,劉廣海卻絲毫沒有理會二人的話語,反而出聲道:“陳先生是不會錯的,能得到陳先生的教育和指導。是劉躍他們的幸運。”
“劉廣海,你是瘋了嗎?孩子們被折磨成那樣,你還說什麼幸運!”蘇雲蘭氣得有些怒了。
姚青河也十分不解,怒聲道:“劉廣海,我不管你中了什麼迷魂藥,被這家夥耍得團團轉。但我家姚霞的仇,我必須要報。”
“對,我家蘇浩的仇,也要一起報。”蘇雲蘭冷聲道。
司機,蘇雲蘭和姚青河叫來了護衛,朝陳飛逼近過來,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身後,姚海、曹立秋和冉立三人,出聲道:“留他一條命,不要打死了。等下,我們還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放心,我們隻打斷他的四肢而已。”說話間,姚青河和蘇雲蘭指揮護衛,滿腔憤怒和怨恨的朝陳飛包圍過來,就要動手打人。
眾賓客見狀,紛紛後退,同時歎息了起來。
這陳飛實在是太作死了,這個結果,也是他自找的,怨不得誰。
而蘇沫沫則是麵帶焦急之色,呼喊道:“姑姑,不要。阿飛他沒有害蘇浩堂哥,他隻是——”
不過,此刻的蘇雲蘭,哪裡聽得進蘇沫沫的解釋,冷聲道:“沫沫,你不用為他辯解。他今天必須付出代價。”
護衛們團團包圍而來,眼看就要動手了。
但就在此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急促的呼聲隨之響起,“不要。”
“爸,不要動手!”
“媽,千萬不能動手啊!”
呼聲之中,眾人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過去,扭頭看去。
然後,他們就看到三個人影一下衝進了大廳之中。定睛一看,眾人驚訝無比的發現,這三人竟然就是蘇浩、姚霞和劉躍。
隻是,相比於之前紈絝時尚打扮的他們,此時的他們,全都是一頭短發,皮膚黝黑了一層,麵容似乎有些憔悴。
三人的出現,一下讓蘇雲蘭、姚青河他們都驚了。
“浩兒,你,你怎麼回來了?”
“霞兒,你回來了,你受苦了。”
驚訝之後,蘇雲蘭和姚青河又怨恨的瞪向陳飛,開口對自己孩子道,“浩兒,霞兒。就是這家夥害得你們變成這樣。來,你們親自動手,一定要給他一點教訓。”
二人本想報複陳飛,但卻沒想到,蘇浩和姚霞看到陳飛之後,眼神閃爍,露出驚恐之色,隨即連忙拉住自己父母,“爸(媽),不要,千萬不要動手!”
另一邊,劉躍看到自己的父親劉廣海恭敬的站在陳飛身邊,沒有動手的意思,倒是鬆了口氣。
不過他還是略帶擔心的問道:“爸,你沒對陳先生動手吧?”
劉廣海連忙搖頭,道:“我豈敢對陳教官動手。”
劉躍一聽父親說出“陳教官”這個稱呼,一下放心下來了。看來,自己父親已經知道了陳飛的身份,所以沒有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