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陳飛眉頭皺得更深了,低聲自語道:“這怎麼可能?不過一周的時間,卓輕語就從一個外行,變成了玄級初期境界的武者,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就在陳飛疑惑的時候,在眾人歡呼與議論的聲音之中,俊朗帥氣的司徒翰和美麗動人的卓輕語,一起走到了中央的舞台之上。
隨即,雙方的家長出麵。
司徒翰身為司徒空的愛徒,家長自然就是司徒書院的院長司徒空了。
司徒空大約六十來歲的模樣,今天特意穿了一套大紅色的複古唐裝,顯得十分喜慶。而他身上散發出的渾厚修行氣息,又讓他生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讓在場的賓客,不由自主的對司徒空產生一種莫名的敬畏感。
另一邊,卓輕語的家長出現。倒真是上次在餐廳之中,陳飛見到過的卓輕語的父親卓安慶。
四十來歲的卓安慶,雖然穿著一身奢侈品名牌,也刻意打扮了一番。但那種小市民的市儈感卻怎麼也掩藏不住,特彆是在這群京城權貴之中,就被凸顯得更加厲害了。
當然,卓安慶也不在意這些,站到舞台之上,麵露恭敬甚至是討好之色的看向司徒空那邊,幾乎要下跪問好道:“見過司徒院長。”
司徒空揮揮手,讓人扶住了卓安慶,隨即開口道:“卓兄,今日是翰兒和輕語大婚的日子。你我二人是今天的關係是親家,就不必行此大禮了。”
“多謝司徒院長,多謝!”卓安慶連忙道謝。
眾賓客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紛紛議論了起來。
“卓輕語倒是不錯,隻不過他這父親,也太掉檔次了吧!完全就是一個小市民,竟然攀上了司徒書院這棵大樹,正是好運啊!”
“誰讓人家生了個漂亮的好女兒呢,哎,這是羨慕不來的。”
“總之,以後他們卓家,肯定要跟著飛黃騰達了。”
………
一片議論聲中,司徒空朗聲宣布道:“各位貴賓都到了,既然如此,那也不耽擱時間了。正式開始翰兒和輕語的婚禮吧。”
“是!”馬上有人回應,隨即準備婚禮儀式去了。
因為司徒書院本身就是帶著傳統華夏風的宗門,所以這場婚禮,倒也采用了複古的華夏傳統禮節。
各種繁複的禮節之後,最後司徒翰和卓輕語來到司徒空和卓安慶麵前,就要三拜成親了。
陳飛看著這一幕,眼睛眯了起來,身上的氣勢,也運轉了起來。
婚禮儀式剛開始的時候,陳飛沒有動作,是想看看對方葫蘆中到底賣的什麼藥。但現在,三拜之後,就要禮成了。陳飛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一拜天地——”司儀高聲呼喊了起來。
司徒翰跪下,開始拜天。而卓輕語這邊,身子有些僵,竟然站在原地,一時間沒有動作。
司徒翰見狀,不由得眼神一變,表情有些陰冷了。
司徒空則是冷哼一聲,看向了卓安慶。
卓安慶見狀,臉上露出慌張之色,急忙起身,來到卓輕語身邊,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聽完之後,卓輕語身子搖晃了一下,雙腿慢慢彎曲,就要跪下。
就在卓輕語即將跪下的這一刻,一個堅定的聲音響了起來:“輕語,不要跪。”
聽到這聲音,現場眾人不由得全都為之一驚,臉上露出好奇之色,目光轉動,在四周尋找著說話的人。
卓輕語則是嬌軀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即將跪下的雙膝,此刻又站了起來,自語道:“這聲音,這是飛哥的聲音。飛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不可能,是我聽錯了嗎?”
卓輕語忍不住搖了搖腦袋,眼中閃爍著一抹異樣的光芒。
但就在此時,人群被分開,這個熟悉而堅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輕語,我來了。”
再次聽到聲音,卓輕語扭頭看去,見到陳飛那並不算高大的身影從人群之中走來,瞬間熱淚盈眶,“飛哥,你,你怎麼來了?”
說話間,卓輕語幾乎本能張開雙臂,就要朝陳飛擁抱過去。
但此刻,司徒翰站了起來,冷冷的咳嗽了一聲。
卓安慶瞬間回過神來,拉住卓輕語,勸說了起來:“輕語,你乾什麼?”
“爸,我不想嫁給司徒翰。我不喜歡他,我不願意——”卓安慶滿臉淚水。
卓安慶聞言,頓時急了,麵色難看的瞪向卓輕語,幾乎是咬牙道:“輕語,閉嘴,不要胡說八道。能嫁給司徒翰,是你的福分。你不要想太多。”
此時,司徒翰的目光,也落到了陳飛身上,眼睛微眯,帶著一抹審視的態度,看向陳飛,沉聲道:“你是誰?”
不等陳飛回答,卓安慶此刻連忙出聲道:“他叫陳飛,是京城大學的老師,教過輕語一門課。我不知道他為何出現在這裡,我馬上趕走他。”
說完,卓安慶踏步過來,狠狠的瞪向陳飛,咬牙道:“我之前就警告過你,不要打我女兒的注意。現在馬上給我滾,聽到了嗎?”
陳飛瞥了卓安慶一眼,冷聲道:“若你不是輕語的父親,你現在已經倒在地上了。”
“你說什麼,我——”卓安慶掄起拳頭,就要親自對陳飛動手。
陳飛冷哼一聲,身子一震,直接將卓安慶震倒在地,然後踏步走向司徒翰,出聲道:“我是陳飛,我是接到邀請函,來這做客的。”
說完,陳飛摸出邀請函,甩給了司徒翰。
司徒翰看到邀請函,不由得皺了皺眉,“誰邀請你來的?”
不等陳飛回答,此時一名五十來歲,打扮古板的中年女子踏步而出,出聲道:“是我邀請他來的。”
“林靜長老,你為什麼——”司徒翰出聲問道。
這位林靜長老頓時狠狠朝陳飛看了一眼,麵帶怨恨之色,道:“前段時間,就是他,廢掉了司徒林遠和司徒默海的。”
一聽這話,司徒書院眾人全都明白了。
這林靜長老,是司徒默海的妻子。而司徒林遠,則是司徒默海的愛徒,二人幾乎將他當做兒子一般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