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議論聲中,蔡家那邊,蔡西源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表情得意的朝木天漢這邊看了過來。
木天漢表情嚴肅,眉頭緊鎖,整個人都顯得很沉重。
這個結果,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料到的。木龍戰敗,那就以為著他木家幾乎再也沒有還手之力了。雖然最後還剩一個人,也可以選擇換人來對陣兜帽男。
但木家剩下比木龍更強的武者,就隻有木天漢自己了。
不過,若木天漢自己參加武鬥的話。首先不說比試的勝利,在聲望和氣勢上,木家自己就先落後一籌了。如不是迫不得已,木天漢絕不想自己親自出麵戰鬥。
但現在的情況,卻是他不上場的話,木家就會輸掉這場武鬥。
一時間,木天漢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在思索著到底該如何是好。
毫無疑問,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能找到一個厲害的高手,替換木家的第三名武者,為木家出戰,戰勝對麵的兜帽男。
中等的選擇,則是他木天漢親自上台戰鬥。無論結果如何,這樣的選擇,木家就先輸一籌。
最差的選擇,則是選擇直接認輸。這樣,木家就會在自己最強的武鬥環節上輸給蔡家,這是木天漢萬萬不想看到的結果。
木天漢猶豫不決的時候,另一邊的蔡西源主動出聲道:“木家主,這場比鬥已經結束。木家第三個選手,到底派誰上場,你決定好了嗎?”
“我——”木天漢一時無言以對,無法回答。
蔡西源帶著嘲諷的開口道:“木家要是無人的話,那就直接認輸吧,也避免多一個傷者。”
聞言,木天漢不禁麵色一沉,身上爆發出一股怒意來。
但怒意隨即被無奈的表情代替,他現在,的確沒有很好的辦法。
最好的選擇,找到厲害的高手來代替。木天漢想到這點,目光掃描,從陳飛身上掃過,隨即就移不開了。
陳飛的實力,完全不用懷疑,那是天級高手境界的存在。曾經擊敗過隱門江家高手,要戰勝那兜帽男的話,完全不存在問題。
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何讓陳飛答應幫忙,代表木家出手。
心中飛快的想了各種方法,有悲情的哭訴哀求,有利益交換與誘惑,甚至是打自己女兒和陳飛關係親近的感情牌。
但隨即,木天漢飛快的將這些方法全都否決了。他知道,在陳飛這種高手麵前,自己耍的這些小心思,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最終,他還是選擇最直接,也是最坦誠的方式,看向陳飛道:“陳先生,我木家武鬥遇到緊急情況,我想請求陳先生能代表我木家出戰。”
說完,木天漢對著陳飛鞠躬,麵帶誠懇的請求之色。
陳飛聞言,一陣沉默,沒有直接開口。眼睛微微眯了眯,盯著木天漢看了數秒鐘。
如果隻是簡單的出手戰鬥一次的話,對於陳飛來說,隻是一件小事而已,隨手幫了木家就是。
但現在,這場武鬥關係到木家和蔡家的爭鬥,是省城乃至於整個澤省權力鬥爭的關鍵一環。對於這種事情,陳飛並不想無緣無故的被牽連參與進去。
況且,在木天漢處理木芊盈和鄭坤訂婚的事情之上,陳飛對木天漢含糊其詞的做法也有些不滿。
所以,想了想,陳飛決定,自己不會出手。畢竟,他來參加燈火節的本意,是和陳墨池、陳紫靈一起散散心,玩耍一番,並不想參與到這些權力鬥爭的事情之中去。
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陳飛想要開口表明自己的態度。
似乎察覺到陳飛想要拒絕的態度,木天漢不等陳飛開口,再次請求道:“請陳先生看在我和芊盈的麵子上,幫我木家一次。我木家一定感激不儘。”
一旁的鄭坤見狀,臉上露出一抹不以為然的表情,低聲道:“木叔叔,你這是何必!如此請求這麼一個毛頭小子,被旁人看到,會被笑話的。”
木芊盈在一旁辯解道:“鄭坤,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說。陳大哥武道很厲害的,是真正的武道高手。我爸請求他,那是正常的事情,這麼會被人笑話呢?”
“真正的武道高手?他嗎?我可不信。”鄭坤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木芊盈聞言,頓時又是憤怒又是不滿,想要為陳飛辯解。
但就在此時,現場忽然爆發出一陣驚呼聲來,隨即響起一片熱烈無比的議論聲,好似冷水忽然滴進了熱油鍋中一般,瞬間劈裡啪啦的炸裂開來。
木家這邊的交談,頓時被打斷,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燈船上看了過去。
隨即,他們就發現了眾人驚呼的原因。之前一直帶著兜帽的兜帽男,此刻從空中落下的時候,被夜風吹拂,頭上的兜帽滑滑落下來,露出了他的麵容。
那是一張看起來有些年輕的男子麵容,臉頰瘦削,棱角分明,嘴角帶著一抹邪邪的笑容,給人一種莫名的自信。
“是他,竟然是他!”木天漢看到這男子,表情不由得驚訝了起來,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麵容比剛才木龍落敗的時候還要難看,“難怪木龍會落敗,沒想到竟然是他?”
“蔡家到底花了多大的代價,竟然請到了這位高人前來幫忙出手。”
“難怪如此,現在,我明白了,一切都能解釋了。”
………
周圍紛紛擾擾的議論聲,讓陳飛此刻不由得滿臉疑惑,有些不解的看向木芊盈。
木芊盈俏麗的麵容,此時也顯得有些難看,低聲對陳飛解釋道:“陳大哥,那個兜帽男叫做馬武一。”
“馬武一,很有名嗎?”陳飛皺眉,一副沒聽過的模樣。
不等木芊盈開口解釋,一旁的鄭坤麵帶嘲諷的開口道,“還在裝模作樣,馬武一都不知道,你還是武者嗎?嗬嗬!”
“我告訴你吧,馬武一是南方羅空山半步宗師馬萬裡前輩的兒子,同時也是他的親傳弟子。現在,你知道了吧!”
“馬萬裡?”對於這個名字,陳飛還是感覺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