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見狀,稍微頓了一下,也和康叔後撤開來。
倒是秦子瑜和項東,不屑的瞥了陳飛一眼,道了聲“膽小鬼”,沒有退後的意思。
而就在陳飛後撤的瞬間,來叔帶著士兵們已經對黑袍老者發起了攻擊。
槍聲和氣勁呼嘯而至,瞬間將黑袍老者給淹沒了。
看著完全淹沒在煙塵中的老者,項東嘴角含笑道:“這麼輕鬆就滅了嗎?也就這樣而已!不值一提——”
但他的話沒說完,煙塵消散,一個人影踏步出來,麵帶冷笑,身體卻毫發無損,沒有一點傷痕。
“怎麼會?這都沒傷到他?”項東麵露驚訝之色。
此刻,黑袍老者一把抓向了最前麵的來叔。
原本因為突破到了地級境界的來叔,感受到對方襲來的恐怖威力,麵色大變,再也顧不得其他,急忙後退,想要避開黑袍老者的攻擊。
“想逃?你以為你逃得掉嗎?”黑袍老者陰冷的笑道,攻勢越發的凶猛。
來叔眼看躲閃不及,順手抓起兩名士兵,直接擋在自己麵前,朝黑袍老者丟了過去。
兩名士兵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聲,就被黑袍老者的利爪抓中,瞬間爆裂開來,炸出兩團猩紅的血肉花朵。
見狀,衝在人群中的黃連長,不由得麵色大變,瞪向來叔,厲喝道:“你竟敢——”
來叔根本沒工夫回應黃連長的話語,因為此時的黑袍老者繼續攻了過來。
那恐怖的利爪,帶著死亡的氣息,抓向了來叔。堂堂地級武者境界的來叔,竟然完全躲避不及,被利爪抓中。
然後,“噗嗤”一下,利爪直接穿透來叔的胸膛,將他的心臟捏爆。
來叔眼中的神采,迅速消散,屍體從空中跌落下來,掉落在地上。
而周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四頭渾身長著猩紅長毛的血屍。此刻一下撲到了來叔的屍體上,撕咬吞食,迅速將來叔的屍體撕碎。
看到這一幕的黃連長,真的傻眼了,心中的憤怒完全變成了恐懼。
連地級武者都被這黑袍老者一擊斃命,他們這些普通士兵,哪裡是對手。再繼續下去,完全就是白白送死。
於是,他扭過頭來,看向項東,想要讓項東下令撤退。
但當他看到下麵一幕的時候,頓時目光猩紅,滿臉憤怒。
因為,此刻的項東,看到了來叔竟然瞬間斃命,差點被嚇傻了。頓了一下之後,他再也顧不得什麼功勞,什麼麵子,轉身就逃。
秦子瑜更是嚇得哇哇大叫,也連忙逃竄。
而他們在逃竄的途中,項東竟然命令那些士兵繼續向前,為他擋住黑袍老者。
有幾個不服的士兵,甚至被項東直接開槍擊斃。
黃連長見狀,真的怒了,厲喝道:“項東,你在乾什麼!”
項東聽到這一聲怒吼,看到雙目猩紅,朝自己衝過來的黃連長,心中咯噔一下,但隨即厲喝道:“黃連長,你想乾什麼?他們是士兵,犧牲是他們的天職。這是他們應該做的。”
黃連長氣得肝膽欲裂,“項東,我們軍人可以為國犧牲,為民犧牲。但不能為你這種酒囊飯袋紈絝而犧牲。是你讓他們去無辜送死的,是你害了他們——”
項東邊逃邊呼,“我是項家之人,我是名門之後。他們能為我犧牲,那是他們的榮譽。你放心,回頭我會賠錢的。”
“賠錢?這是人命,十多條人命,你賠得起嗎?”黃連長氣得頭頂冒煙。
此刻的他,眼中最大的敵人,不是那黑袍老者,而是項東了。他恨不得將項東碎屍萬段。
但就在此時,身後傳來黑袍老者陰冷的笑聲,還有那四具長毛血屍撕咬的聲音。
眼看眨眼間,又有數名士兵犧牲,黃連長眼眶都要裂開了。隻能暫時放棄追擊項東,在前麵掩護士兵們撤退。
而項東見狀,更是扭頭狂奔,瘋狂逃竄。
與此同時,陳飛將孫曦安頓好了,再回身看山穀村莊中發生的事情,不由得目光一沉,身形飛躍而去。
“快逃,快!”黃連長掩護幾名士兵逃走,但當他自己準備逃的時候,卻發現一頭長毛血屍已經衝到了他麵前,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撕咬下來。
這恐怖的長毛血屍,實力境界不在玄級後期之下,黃連長根本不是對手,此刻完全無力躲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死亡降臨。
“我要死了嗎?”這是黃連長最後的想法。
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道流光閃過,唰的一下將長毛血屍攔腰斬斷。
然後,一個人影隨即而來,出現在黃連長身前,正是陳飛。
“陳先生,您——”黃連長驚訝道。
陳飛道:“你快帶士兵們撤退,敵人,我來對付。”
黃連長沒多說什麼,點頭起身,帶著士兵們撤退。
而此時,陳飛踏步迎向了對麵的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看到成陳飛,身形頓了下來,陰冷的出聲道:“年輕人,你很不錯。一招斬殺了我的長毛血屍,倒是有點實力。”
陳飛冷冷的看著對麵的黑袍老者,寒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在此有什麼目的?”
“你還不配知道這些!”黑袍老者道。
“是嗎?那你就去死吧!”陳飛冷哼一聲,身上真元氣息爆發開來。
黑袍老者見狀,冷哼一聲,氣息也瞬間爆發,實力境界竟然達到了地級後期境界,算是很厲害的高手了,“年輕人,太狂妄了,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話間,黑袍老者一爪朝陳飛抓了過來。這一爪上,黑氣縈繞,直接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帶著血腥之氣,幾乎撕裂空氣,恐怖無比。
但麵對如此一招,陳飛隻是輕哼一聲,直接迎麵一拳轟擊而去。
“找死!”黑袍老者冷笑起來,臉上笑意濃烈,“看我抓碎你的拳頭。”
黑袍老者手爪發力,準備將陳飛的右拳乃至整條右臂全都捏碎。
但當他的右爪觸碰到陳飛拳頭的時候,瞬間發現了不對。因為陳飛的拳頭,竟然堅硬得宛如鋼鐵一般,讓他鋒利的右爪根本寸進不得。彆說捏碎陳飛的右拳,就連皮都刺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