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富少幾人,此刻也一個個麵色陰沉,表情十分難看。
剛才一副準備看好戲嘲諷的江姿卉,此時也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敢說話了。
一陣短暫的安靜之後,倒是幾人之中的領頭者項陽站了出來,開口說話了,“陳先生神通廣大,竟然連香江李氏集團的人都能聯係到,倒是讓我驚訝無比啊!”
陳飛看向項陽,毫不客氣的出聲道:“如果這都要驚訝的話,那麼項少以後要驚訝的地方,還多得是。”
“是嗎?”項陽微微眯了眯眼,盯著陳飛看了數秒鐘,然後出聲道,“我項家在商業上沒什麼成就,也不太擅長這些,所以我今天也就不和你說商業上的事情了。”
項陽這話是自謙,雖然項家的確在商業上不突出。但項雲空老爺子的身份擺在那,深厚的人脈關係,再加上強大的武道實力,讓項家在東海市的地位非常高,甚至隱隱之中比秦家這種商業家族還要更勝一籌。
可以說,項家不是東海市商業的龍頭老大,並不是因為它不行,而是它不願。隻要項家想的話,項家在商業上取得成績,可以說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一時間,眾商人附和恭維了起來。
陳飛對這麼沒感覺,看著項陽,出聲道:“不談商業的事情,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
說完,陳飛端著酒杯,轉身就要離開。
但此時,項東出聲喊住了他,“陳先生,等一下。”
“怎麼,你還有事?”陳飛轉身看向項陽。
項陽知道不能再繼續賣關子了,目光一沉,直接開口道:“不談商業的事情,是因為我想和陳先生談談我弟弟項東的事情。”
“項東!”果然還是提到了他,陳飛心中並不驚訝,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淡淡道,“你想要談什麼?”
項陽看著陳飛那淡然的模樣,似乎完全沒將自己弟弟的死當一回事,不由得麵色一沉,臉上閃過憤怒之色,出聲道:“我想知道,我弟弟項東,是怎麼死的?”
此話一出,現場眾人一下全都安靜了下來。
項東的死,前段時間在東海市可算是引起了不小的風波和議論。畢竟,那可是項家二少。
其中,有關項東死因的各種流言蜚語,也傳出了不少。不過具體原因到底是怎樣的,大家並不清楚。現在看項陽懟陳飛的模樣,眾人這才意識到,項東的死竟然和這陳飛有關。
一時間,眾人看向陳飛的目光又變了,低低的議論聲也隨之響了起來。
“這陳飛到底是乾什麼的,竟然和項東的死有關。”
“這下可得罪死了項家,他們難辦了。”
“就是啊,和秦家的衝突,還隻能算是商業上的事情。有李氏集團的支持,還能度過難關。但和項家的衝突,就算李氏集團,也沒法插手吧。”
“這次他完蛋,死定了。”
………
耿華、秦子瑜、秦子航他們幾名富少大小姐,此刻看向陳飛的目光,也麵帶嘲諷冷笑之意,似乎已經看到了項陽教訓陳飛的場景。
但此刻的陳飛,麵對項陽的質問卻沒有一點怯色,反而表情淡然,靜靜道:“你弟弟是被二龍村的惡徒殺死的,這個結果軍部應該通知了你們,項家難道不知道嗎?”
項陽瞪向陳飛,沉聲道:“軍部那邊的通知,我們項家自然收到了。但對於這個說話,我項家不能信服。”
“不信服,那是你們的事,你們去找軍部,與我何乾?”陳飛毫不客氣。
項陽看到陳飛這副模樣,越發的生氣,壓著爆發的怒火,沉聲道:“與你何乾?根據消息,我弟弟項東的死,就是你造成的。你說與你何乾!”
“是我造成的!笑話,你憑什麼這麼說?”陳飛冷聲道。
項陽隨即看了秦子瑜一眼,秦子瑜馬上站了出來,看向陳飛,出聲道:“陳飛,當時的情況,我們很多人都在現場,你還想隱瞞嗎?”
“當時敵人明明都潰敗了,最後一名敵人對項東發起攻擊。你明明有實力出手擊敗敵人,但卻任由敵人出手,將項東擊殺,然後才出手殺敵。完全可以說,項東的死,就是你故意見死不救造成的。”秦子瑜厲聲喝道。
此話一出,現場眾商人不由得麵露駭然之色,他們完全沒想到項東的死亡竟然是這樣的。
而此刻的項陽,滿目憤怒,狠狠瞪向陳飛,厲喝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陳飛聞言,不由得冷笑了起來,“我有什麼話要說?我為什麼要有話說?”
“不說當時二龍村的危急情況,是由他項東一意孤行造成的,也不說我當時是不是有餘力擊敗敵人,就算事情真是如此,那又如何?”
“難道,我陳飛不救你項家的人,就是我的錯嗎?”陳飛直接厲聲反問道,目光狠狠的瞪向項陽,厲聲質問道,“你項陽也是從軍中出來的,想必你在軍中也出過任務。”
“那我要問你,當你出任務的時候,當你身邊的戰友犧牲死亡的時候,你有沒有去救他們?”
“我——”項陽一時間無言以對。
陳飛冷喝厲聲繼續,“如果沒有,那我是不是可以說,那些戰友的死亡,是你造成的,你要給他們償命。”
“你這是胡攪蠻纏!”項陽厲喝道。
陳飛冷喝道:“我胡攪蠻纏?你項陽就不是胡攪蠻纏了?還是說,隻有你項家人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項陽氣得麵色發紅,拳頭捏得各自作響,一時間卻又無言反駁陳飛。
此時,秦子皓在一旁冷冷出聲道:“項少,沒必要和他爭這些。既然他自己都承認了項東的死和他有關,那麼他就必須付出代價。”
聞言,項陽麵色一變,表情恢複了冷靜。目光看向陳飛,冷喝道:“我不和說這些,項東的死和你脫不了關係,那麼你就必須付出代價。”
“嗬嗬,沒有道理,就開始用強了。”陳飛冷笑道,隨即麵色一沉,冷目對上了項陽的目光,寒聲道,“代價?那我倒是要看看,你項家要我付出什麼代價。”
說話間,陳飛身上的氣息爆發開來,氣勢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