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詹天風瞪了易雨溪一眼,“我不相信,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冒那麼大的險,出手幫忙。他肯定有所圖,或許就是衝著我靈雨宗的法器來的。”
易雨溪急忙辯解道:“師父,不會的,陳大哥不是那種人。幾天前,我為了感謝他,都將宗師講武會的門票送給他了,但陳大哥都沒有收。”
“那就更說明他有所圖了。講武會的門票,那可是多少武者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卻不要。看來,玩的是欲擒故縱的把戲,想要更多啊!”詹天風道。
“師父,你不能這麼揣度陳大哥,他不是——”易雨溪臉上的表情著急甚至有些憤怒了。
而此時,陳飛冷哼一聲,看向詹天風,開口了,“小人永遠隻能以小人之心來揣測他人!”
“我隻是合理的猜想而已!為了法器,做出這種事來,並不意外。”詹天風看著陳飛道。
陳飛冷哼一聲道:“法器?說實話,你們靈雨宗這種小宗門的東西,我根本沒放在眼裡。甚至,你們整個宗門,在我眼中,都不算什麼。”
“小子,狂妄!”詹天風麵色一沉,怒聲喝道。
一旁的易雨溪,也有些著急,連忙給陳飛使眼色,然後向詹天風解釋道:“師父,陳大哥他是一時氣話,並不是真的,你不要在意。”
但此刻,陳飛出聲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隨即,陳飛看向易雨溪,道:“雨溪,你的心意我明白。不過,這件事就此罷休吧。”
說完,陳飛起身,想要離開。
易雨溪想要叫住陳飛,但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麼。
畢竟,陳飛救了自己,結果還要被自己師父懷疑。換做是任何人,恐怕都難以抑製生氣。
想到這,易雨溪不由得看向了師父,語氣有些不滿道:“師父——”
詹天風瞪了易雨溪一眼,然後看著起身準備離開的陳飛,冷笑道:“你以為,這件事就能就此罷休嗎?”
聞言,陳飛扭頭看向詹天風,寒聲道:“怎麼,你要和我動手?”
“你還不配讓我動手!”詹天風輕哼一聲。
隨後,他拍了拍手,朗聲道:“差不多了,該你們登場了。”
隨著他的聲音,一旁的包間門打開,從裡麵走出兩個人來。
一看到這二人,易雨溪頓時麵色變了,表情大驚,“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陳飛也輕輕皺了皺眉,因為他在這二人之中,看到了一個熟人。在火車上跟蹤追擊易雨溪的虎門宗羅翰。
羅翰此刻麵帶冷笑,對易雨溪道:“我和我師兄在這,是你師父通知我們的。”
“什麼!”易雨溪大驚,然後不可思議的看向詹天風,質問道,“師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陳飛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靈雨宗的恩人。”
詹天風淡淡道:“或許,他真的是我們靈雨宗的恩人。但從另外的角度來講,他是虎門宗的仇人。”
“我隻是不小心留下了一條線索而已,虎門宗的人自己找到這來了。要找他們的仇人動手,這和我可沒什麼關係。”
“師父,你怎麼能這樣,陳大哥他——”易雨溪真的又氣又急。
和師父說不通了,易雨溪急忙對陳飛呼喊道:“陳大哥,你快逃。那是羅翰和他師兄屠偉,屠偉是玄級後期境界的武者,你不是他的對手的。”
羅翰和屠偉聞言,冷哼一聲,攔在了陳飛離開的路線上。
“想逃,可能嗎?”
“姓陳的,自己束手就擒吧!”
………
見狀,易雨溪焦急的衝了過來,“羅翰,屠偉。這件事是我們兩個宗門之間的事情,和陳大哥沒有關係的。你們不要亂來——”
“易雨溪,他打傷了我師弟,還壞了我虎門宗的大事。你說事情和他沒關係,可能嗎?”屠偉冷哼一聲道,踏出一步,氣勢增長起來,朝陳飛壓迫而去,就要準備動手。
“不——”易雨溪見狀,也運轉真元氣息,準備出手。
但關鍵時刻,詹天風揮了揮手,直接將易雨溪拉了回來,按在了座位上,“做好,不關我們的事,不要多管閒事。”
“師父——”易雨溪急切的呼喊道,但在詹天風的壓製下,根本動彈不得。
而此時,羅翰和屠偉,已經朝陳飛逼了過來。
陳飛雙手插在衣兜裡,冷靜的看著二人,淡淡道:“你們確定,想要和我動手嗎?”
羅翰咬牙切齒,狠聲道:“你打傷我,我會十倍奉還給你。”
屠偉也冷聲道:“我虎門宗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說話間,二人悍然出手,真元爆發,氣勢轟隆。
羅翰因為有傷在身,再加上實力不如陳飛,攻勢也就一般。但一旁的屠偉,此刻的攻勢看起來就十分駭人了。
真元氣息凝聚在拳麵,轟的爆發出來,好似一頭凶悍的猛虎,咆哮衝擊而出,朝陳飛襲來。
強大的拳勢攻擊,在空氣震裂,發出一聲聲爆鳴聲。
恐怖的威壓,就連隔著十多米距離的易雨溪,此刻都能感到一股強大的威壓。
頓時,她更加擔心了,但也隻能擔心,沒有任何辦法能插手幫忙。
一旁的詹天風,倒是端起了茶杯,一臉淡然,反而興致勃勃的點評起了屠偉這一招,“萬中壑那家夥倒是教得不錯,屠偉這招虎嘯拳,威力十分不錯,已經有幾分萬中壑的架勢了。這種實力,玄級武者,恐怕完全無法抵擋了。”
易雨溪聽師父這麼一說,心中更是擔心了起來。
但就在此時,陳飛麵對屠偉這轟隆而至的虎嘯拳,卻一點懼色都沒有,眼皮輕輕的動了動,搖搖頭道:“就這點威力嗎?”
然後,陳飛右手輕輕一揮,一道氣勁衝擊而出,撞上了屠偉的虎嘯拳。
瞬間,兩道氣勁碰撞衝擊,隨即“轟”的一下爆發開來。
強烈的氣勁衝擊之下,屠偉的虎嘯拳,竟然直接被陳飛的氣勁擊碎。散逸開來的氣勁,將屠偉衝得後退了幾步,腳步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
反觀對麵的陳飛,麵色淡然的站在原地,似乎完全沒有動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