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聲音,詹天風咬牙切齒的看向陳飛,警告道:“小子,你最好將我的話記在心上。等講武會結束,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的。”
陳飛掏了掏耳朵,完全沒將詹天風的話語放在心頭。
而是對易雨溪揮了揮手,然後直接踏步朝入口處走了過去,“雨溪,我先進去了,等會見。”
見狀,詹天風麵露憤恨之色。
一旁的吳銘,此刻也咬牙低聲道:“這家夥,太囂張了。不過,講武會的門票,可不是那麼好弄到的,他能進去嗎?”
易母也出聲道:“就算有門票,那又如何?他不排隊,這就是擾亂秩序,說不定會被人直接丟出來,到時候丟人現眼。”
說著,幾人全都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陳飛走向入口。
來到入口,守衛顯然也注意到了陳飛,臉上帶著警惕之色,皺眉看了過來,“你是什麼人,有沒有門票?有的話,後麵排隊——”
不過,守衛不耐煩的話還沒說完,陳飛直接摸出一張卡片,在守衛麵前晃了一下。
看到卡片,守衛頓時麵色大變,連忙點頭哈腰,恭敬的對陳飛道:“大師,您請進。”
陳飛點點頭,收好卡片,走進了會場之中。
身後,本來等著看好戲的詹天風他們一行人,見狀不由得滿目驚訝,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怎麼會——”
“他直接進去了?”
“難道,有什麼特殊情況嗎?”
………
隻是,他們不敢上前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隻能在心中猜測。
吳銘皺眉道:“或許,那家夥是靠俞青湄或者衛玲弄到門票的。”
“肯定是她們,絕對沒錯。”易母聞言,連忙出聲道,“一個大男人,靠兩個女人,吃軟飯的家夥,可悲。”
詹天風也冷哼一聲,道:“混進去更可笑,虎門宗的萬中壑已經在裡麵,小子自求多福吧!”
隨即,一行人繼續排隊,等候進入會場之中。
沒過多久,詹天風、易雨溪和吳銘三人手持門票,進入到了會場之中。
偌大的會場之中,此刻已經熙熙攘攘聚集了不少人。大家熱絡的聊著,甚至還有人在會場動手切磋了起來,好一副熱烈的武道場景。
詹天風和吳銘看到如此場景,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表情興奮了起來,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著,準備找人拉關係。
而此刻的易雨溪,目光也在人群中掃描,隻不過尋找的卻是陳飛。
“師父,我要去下衛生間。”易雨溪找了個借口,準備離開。
詹天風輕輕皺了皺眉,道:“快去快回。在這裡注意點,不要惹禍,這裡都是有背景的人,若是闖出禍事來,我也保不住你,明白嗎?”
“我明白,師父!”易雨溪捂著肚子,一臉著急的模樣。
“快去吧!”詹天風擺擺手。
易雨溪一陣小跑,鑽入人群之中,快速離開了。
會場麵積很大,來的人也很多,足足有兩千多人的規模。
易雨溪焦急的在人群中穿梭尋找,但卻一直沒有發現陳飛的蹤影。就在易雨溪氣喘籲籲,麵色著急的時候。她眼角的目光,忽然瞥到在會場的一角,坐著一個安靜的人影。
頓時,易雨溪眼睛一亮,急忙小跑了過去。
此刻的陳飛,坐在角落裡,端著一杯茶水,靜靜的喝著。
他沒多少興趣和現場的武者交流拉關係。而現場的絕大部分人也不認識他,也看不出他的實力,也自然沒人主動上前打招呼。
陳飛喝了一口水,剛剛放下水杯,耳畔就傳來一陣熟悉的呼聲,“陳大哥,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扭頭,看到易雨溪清純微微帶汗的麵頰,陳飛輕笑道:“雨溪,你進來了。這麼急,有事嗎?”
易雨溪麵露焦急之色,拉著陳飛的胳膊道:“陳大哥,大事不好了,你快點離開這裡吧!”
“離開?”陳飛不解,“雨溪,出了什麼事嗎?”
易雨溪有些微微喘息,出聲道:“陳大哥,我師父剛才說了。虎門宗的掌門萬中壑,就在會場之中。你打傷了虎門宗的弟子羅翰和屠偉,萬中壑是不會放過你的。”
“虎門宗掌門,萬中壑!”陳飛對這個名字不熟悉,不過想到虎門宗和靈雨宗也就在伯仲之間。那萬中壑的實力,恐怕也就和詹天風差不多,地級中期境界就算不錯了。
對於這種人,陳飛沒放在心上,於是對易雨溪笑道:“雨溪,不用擔心。一個萬中壑,我還應付得了!”
“可是,陳大哥,他是虎門宗的掌門,很厲害的。而且,而且,他們在現場還有很多相熟的人,若是全都叫過來,對你動手的話,那就麻煩了。”易雨溪焦急道。
隨即,她想到了什麼,補充道:“陳大哥,宗師講武會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錄下來,到時候給你看的。如果不能錄像,我會記下來,講給你聽的。”
她以為陳飛是舍不得參加講武會的機會,才不願離開的。所以此刻焦急的勸說了起來。
陳飛見狀,心中湧起一股暖意,輕輕笑道:“雨溪,多謝你對我的關心。當陳大哥真的不怕,因為,你陳大哥我可是被邀請來的嘉賓,我不是普通人,他們就算人多,也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啊,邀請的嘉賓,陳大哥你真的——”小姑娘有些難以置信。
陳飛正要解釋。
但此刻,旁邊傳來一聲冷笑,吳銘開口道:“雨溪,他這種胡說八道的話語,你不會被他給騙了吧!”
“這是宗師講武會,被邀請的嘉賓,那都是武道宗師,天級境界的武者。你覺得,他是嗎?”
詹天風也背著雙手,冷冷出聲道:“狂妄而無知的東西,竟敢在這胡言亂語。若是被在場的宗師聽到,我看你要死無葬身之地。”
聞言,易雨溪頓時焦急了起來,滿臉擔心的看向陳飛。
陳飛淡淡瞥了一樣詹天風和吳銘,根本沒和他們多廢話的心思,隻是淡淡道:“夏蟲不可語冰。幾隻螻蟻,自然不懂強者的事情。”
“你——”詹天風麵色一沉,表情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