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見狀,出聲道:“既然幾位公子有意切磋,那不妨我們到後院去。那裡有一處練武場。”
“麻煩梁小姐了。”邵雲起身,陸雷他們也馬上跟著起來了。
隨即,梁玉看向陳飛,麵帶詢問之色。
陳飛豈不明白他們的心思,喝了口茶,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隨即,幾人來到青竹居後院,這裡是一大片草地,周圍兵器架上還擺放著各種兵器。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藥房,以防意外。
邵雲第一個站了出來,主動向梁玉挑戰道:“梁小姐,可否賜教一二!”
梁玉笑了笑,道:“能與邵公子交手,是我的榮幸。”
隨即,二人下場,沒有選擇兵器,直接空手相搏。
不得不說,二人身為排行榜前三的高手,雖然隻是簡單的切磋,但卻水平很高,一招一式之間都帶著精妙的變化。
梁玉招式輕柔,變幻萬千,宛若無數蠶絲,千纏白轉,要將對手纏繞控製。
而對麵的邵雲,沒有使出自己拿手的劍法。而是以同樣輕柔的掌法,和梁玉相互纏繞變幻。
纏鬥之中,二人動作輕盈優美,好似舞蹈一般。
甚至某些動作,讓邵雲和梁玉親密接觸一番。
一旁的陸雷見狀,忍不住出聲道:“邵兄,你這是切磋還是占便宜啊!再繼續下去,我看你都要將梁小姐的身子給摸透了。”
聞言,梁玉不由得麵色一紅,用力一掌將邵雲擊退,然後拱手道:“邵公子,我輸了。”
邵雲白了陸雷一眼,然後對梁玉拱了拱手道:“梁小姐,剛才比鬥,我不是有意的。還請梁小姐勿怪。”
梁玉道:“我明白,邵公子不必解釋。”
二人退下,陸雷站了出來,目光一掃,看向梁玉和邵雲,道:“梁小姐和邵公子剛切磋完畢,體力沒有恢複,我就不挑戰二位了。”
然後,他目光從白川、覺悟和尚身上掃過,最後落到陳飛身上,眼神一定,嘴角一撇,出聲道:“陳大師威名赫赫,今日好不容易得以一見。我倒是想見識一下陳大師的實力。”
說著,陸雷挑釁的對陳飛勾了勾手指。
陳飛見狀,眯了眯眼,又看了一眼身邊幾人,然後踏步而出,淡淡道:“既然你想挑戰,那我就奉陪到底。”
陳飛這副淡然的模樣,讓陸雷感到很是不爽。
眼角扯動了一下,陸雷大手一招,一把虎口大刀從兵器架上飛到了陸雷手中。
陸雷握住大刀,哈哈一笑,道:“好刀,好刀,不愧是梁小姐的珍藏。”
“空手切磋,也未免太無趣了。不如,我們用兵刃切磋。”陸雷看向陳飛,眼中帶著挑釁的神色。
陳飛眯眼看著陸雷,沉默了數秒鐘,沒有出聲。
見狀,陸雷諷刺道:“若是陳大師不敢的話,這刀,我也可以不用。這是可惜這好刀了。”
說著,陸雷就要將大刀放回去。
但就在此時,陳飛淡淡開口道:“我心中,沒有不敢二字。”
聞言,陸雷眼睛一亮,“既然如此,那陳大師選兵器吧!”
陳飛掃了一眼兵器架,收回目光,搖了搖頭,道:“不用,這裡沒我合用的兵器。”
“你——”聞言,不僅是陸雷,就連旁邊幾人,眼神之中都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陸雷更是眼藏怒火,盯著陳飛道:“陳大師這是沒有合用的兵器,還是看不起我?”
“我沒有那個意思!”陳飛淡淡道。
陸雷冷哼道:“有沒有那個意思,我不管。但我陸雷找人切磋,還不用他人退讓。若你不用武器,敗在我手中,說我占便宜了,那就失去了切磋的意義。”
聞言,陳飛輕歎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選用一件武器吧!”
說話間,陳飛走到武器架前,細細看了一遍,來回走動,麵對數十件精煉無比的武器,卻遲遲沒有選好自己所需的武器。
幾分鐘過去了,陸雷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陳大師這麼難以選擇嗎?還是說,你不敢了?若是如此,直接認輸就罷,也彆浪費大家的時間。”
陳飛沒有理會陸雷的諷刺,最後躬身下來,在武器架旁邊,撿起一根手臂長短的青竹,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道:“我選好了,這就是我的武器。”
見狀,陸雷麵色一怔,隨即麵沉如水,大怒道:“姓陳的,你是在戲弄我嗎?”
一旁的梁玉、邵雲幾人,此刻也麵色變幻。
梁玉看了看陳飛,出聲道:“這陳大師,還真是,真是——有性格啊!”
邵雲嘴角瞥了瞥,露出一抹冷笑,道:“他這般作態,莫不是想故意在我們麵前逞威風。”
白川冷哼一聲道:“他若是不選武器也罷,結果答應選武器了,卻從地上撿了一截青竹。這對陸兄的刺激,可比不選還要大啊!陸兄可是最受不了刺激的人。”
“阿彌陀佛!”一直沒有出聲的覺悟和尚,此刻也呼了一聲佛音。
而此刻,麵對滿臉陰沉,憤怒無比的陸雷,陳飛淡淡道:“這青竹,我用的合手。”
“當然,若是陸公子真的覺得不合適的話,那我還是空手罷了。”陳飛道。
這話,又宛若一記重錘,狠狠的在陸雷心頭砸了一下,讓陸雷心中怒火更旺。
他厲喝一聲,雙腿發力,猛然衝向了陳飛,“姓陳的,你太狂了。那我就給你點教訓。”
伴隨著話語,陸雷手中的虎口大刀舞出無數道殘影,帶著淩厲的刀氣,形成一道幕牆,朝陳飛猛攻而來。
刀光翻飛,氣勁呼嘯。
陳飛以青竹迎擊,雖然一招一式出手都十分準確,能擊中陸雷手中的大刀。
但青竹畢竟隻是竹子,沒法和梁玉精煉的虎口大刀相提並論。原本手臂長的青竹,在刀刃的切割之下,一段段的飛了起來,最後隻剩下半臂長了。
陸雷凶猛的攻勢,一時間占據了上風,將陳飛完全籠罩住,竟然將之逼得隻能連連後退,一直縮到練武場的一角,最後幾乎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