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玫眼中露出一抹厲色,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龍家該動作了,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說完,周玫看向龍浩雲。
龍浩雲麵色陰沉,表情之中夾雜著憤怒、擔心、緊張等神色,“可是,現在提前啟動計劃,我們準備不足,恐怕結果也會失敗,到時候,我們龍家必亡。”
龍舞天聞言,嘴角露出一抹自信之色,開口道:“爸,這點你不用擔心。去年,我和師門外出遊曆,認識了一個國外的朋友。他的家族很有實力,如果我們開始行動的話,他們家族會給予我們幫助的。”
“國外的家族?”龍浩雲露出疑惑和擔憂之色。
龍舞天馬上出聲道:“爸,這個朋友我暗中調查了一番,值得信任的。當然,事情到底如何進行,還是爸您來定奪。至於具體的情況,我可以將對方約出來,爸你和他見麵詳談。”
“這——”龍浩雲還是有些擔心和猶豫。
而周玫的態度則堅定得多,“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兒子的仇你不想報了嗎?況且,徐軍山已經逼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們龍家,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思索了一陣子,十多秒鐘後,龍浩雲點了點頭,道,“我可以和他談談。”
龍舞天點頭道:“爸,我會聯係我朋友,儘快約定時間詳談的。這段時間,你們也在家做一下準備工作。”
“嗯!”龍浩雲點點頭。
周玫則露出一抹笑容,對龍舞天道:“舞天,你弟弟沒了。現在,這個家族,就靠你了。”
“爸,媽。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守護著龍家走下去的。”龍舞天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龍家。
而龍浩雲和周玫,發布出一道道命令,讓偌大的龍家,開始忙碌了起來。
………
或許是因為徐軍山的緣故,雖然這次的審判在武者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但事情卻並沒有在京城廣泛的傳播開來。
陳飛次日直接去找到了虞沁。
因為龍舞天退出參賽隊伍,虞沁現在的處境有些尷尬。不能跟著師姐繼續一起住在龍家,又和其他的選手並不熟悉。再加上虞沁性子內向,所以就更加沉默寡言了,隻能住在了宗委會官方提供的酒店中。
上午,虞沁坐在床前,看著外麵逐漸熱鬨起來的都市,眼中露出一抹迷茫之色。
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是跟隨師姐龍舞天一起,自己也退出參賽隊伍,還是繼續在這待著,等待比賽的開始。
隻是,無論哪種選擇,對虞沁來說,都相當的困難。畢竟,她本就不是一個性格果斷的人。
“難道,要我回宗門一趟,向師父她們說明情況,讓師父她們來決定接下來該怎麼辦!”
就在虞沁低頭思索的時候,忽然間,一陣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將沉思的虞沁給嚇了一跳。
愣了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出聲問道:“誰啊?”
“我,陳飛!”門外傳來一個嚴肅的聲音。
“啊,陳飛,你,你怎麼——”聽到陳飛這個名字,虞沁臉上露出驚訝無比的神色。
門外,陳飛的聲音冰冷而嚴厲,似乎還帶著一絲不耐煩的意思,“我有正事要辦,你快來開門!”
虞沁聞言,頓了一下,隨即咬著嘴唇,打開了房門。
門口的陳飛麵色冷峻,直接闖進了屋子,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沙發上,看著虞沁道:“你師姐龍舞天退出參賽隊伍之後,接下來,你就跟著我,我會負責你的特訓。”
“啊,這,我不——”虞沁有些發愣,頓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滿臉訝異。
不過,不等她拒絕,陳飛直接甩出一張蓋著鋼印的文件,冷聲對虞沁道:“這是上級的命令,不容拒絕。”
虞沁看了看那文件,發現內容屬實,頓時麵色發沉,眼中露出擔憂之色,“我,我要做什麼?”
陳飛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看了虞沁一眼,出聲道:“你實戰太弱了,上級讓我幫你特訓。你準備一下,馬上出發。”
“馬上出發,這麼快?”虞沁十分驚訝。
陳飛冷哼一聲,不滿的出聲道:“快?你當這是過家家,鬨著玩的嗎?要訓練,就馬上收拾東西,否則就滾回你們淩煙閣去。我也落得個輕鬆!”
虞沁被陳飛吼得不敢說話了,眼睛微微有些發紅,馬上轉身去收拾東西了。
不到三分鐘,虞沁背著一個雙肩包,站在陳飛麵前,繃著臉出聲道:“東西收拾好了。”
“出發吧!”陳飛沒多說什麼,擺擺手,直接起身出門。
離開酒店,二人上了一輛車,直接朝京郊開了出去。
一路上,陳飛一直冷著臉,對虞沁沒有一點好臉色,甚至時而厲喝她幾聲,讓她戰戰兢兢,根本不敢說話。
車子足足開了兩個多小時,最終停在了京城郊區一片山林之前。
下車,陳飛腳步不停,馬上順著山路朝山上行走而去。虞沁不敢耽擱,背著書包馬上跟了上來。
陳飛速度不慢,又在山中行走了將近兩個小時,完全進入到了山林深處。周圍全都是茂密的草木,完全看不到一點人類活動的蹤跡,耳畔隻有時不時傳來的了鳥獸鳴叫之聲。
“特訓怎麼來這種地方?設備沒有,人員也沒有,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特訓的地方啊!”虞沁看著周圍的環境,心中湧起一片疑惑。但麵對一臉冷峻的陳飛,卻根本不敢開口詢問。
直到陳飛主動停下腳步,開口道:“到了!”
虞沁這才籲了口氣,然後看了看周圍,有些怯生生的看著陳飛,開口問道:“在這訓練嗎?這裡不像是訓練的地方,也沒有設備啊?”
聞言,走在前麵的陳飛,忽然轉過身來,發出一陣陰惻惻的笑聲,“誰說是來這訓練的啊?”
“啊?”虞沁不由得一愣,滿頭霧水,“陳先生,你不是說上級命令你給我特訓嗎?還有文件——”
“文件,哈哈!這種東西,打印店隨便就能弄出來,你也信嗎?”陳飛麵色沉了下來,嘴角帶著獰笑,一把將那文件撕碎,然後踏步朝虞沁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