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這時,忽然間,她感到一隻大手抓住了自己的右腿,然後一股巨力襲來,直接扯著虞沁,呼的一下,將她拉了回來,最後“砰”的一下摔在山崖邊的草地上。
背部被石塊擠壓,皮膚破裂傳來的疼痛感,讓虞沁從一陣迷惑和疑惑中回過神來。
她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沒有死。然後,她眼前出現一片陰影,虞沁抬頭一看,認出了是陳飛那熟悉的麵容。
頓時,虞沁心中一驚,想到了什麼。
陳飛故意不讓我死,是想侮辱我。不,我不能讓他得逞。
想到這,虞沁心中一慌,眼中露出一抹決然之色,閉上嘴巴,準備咬舌自儘。
但就在此時,陳飛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冷聲道:“特訓結束了,你不用自儘了。”
“啊,特訓?結束了,你什麼意思?”虞沁一時沒回過神來。
陳飛將她提了起來,出聲道:“我的意思是,剛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特訓,針對你的特訓。”
“這,我——”虞沁逐漸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向陳飛的臉色,有些變了,“所以說,陳先生你剛才是故意裝成那樣的,對我動手也是試探我?”
“不僅是試探,是為了將你逼入絕境,激發你的求生本能,讓你發揮出最強的戰鬥能力。”陳飛道。
虞沁聽完,腦海中浮現出剛才陳飛那凶狠、貪婪的神色,又看了看眼前麵色溫和的陳飛,有些無法將陳飛的這兩種形象結合在一起。
現在的陳飛和剛才的陳飛,到底哪一種才是他的真麵目。
如果剛才的情況是演的話,那演得也太像了吧。還是說,陳先生真的對我有那種想法,這——
陳飛看了看臉色變幻的小姑娘,心中一陣迷糊,“這小丫頭,在想什麼!怎麼我感覺她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啊!”
“咳咳,時間不早了,我們下山吧!”陳飛咳嗽了一聲,對虞沁道。
聞聲,虞沁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跟上陳飛的步伐,邁步前進。
隻是,此刻一走動起來,她不由得發出一聲痛苦的呼聲,身體差點癱軟在地。
剛才生死相搏的時候,她還沒在意身上的傷口。但現在放鬆了下來,各種傷口的疼痛一下襲來,讓虞沁一時間倒是有些受不了了。
走在前麵的陳飛聽到呼聲,轉過身來,看到麵色發紅,滿臉痛苦之色的虞沁。
眨了眨眼,陳飛走到虞沁麵前,俯身下來,雙臂探向了虞沁。
虞沁見狀,不由得一愣,“你,你要乾什麼?”
雙臂用力,將虞沁抱入懷中,然後陳飛起身,邁步行進,“你受傷了,不好行動,我帶你下山。”
“這,不太好吧,我,我——”感覺到陳飛胸膛的溫度,還有有力的雙臂。虞沁一時間麵頰發紅,身體都有些發軟了。
此刻,她似乎無法將眼前這個溫柔的人,和剛才那凶狠邪惡的形象結合在一起。
“陳飛這人,倒是還不錯。似乎不像是師姐所說的那樣!”
“不,或許他是裝的。剛才那凶狠的模樣才是他的本體。”
“可是,他真的挺溫柔的,而且剛才的打鬥,是對我的特訓,也是為了我好!”
“不,不行。虞沁,他是師姐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你怎麼能——”
“不過,師姐那件事,似乎是龍家不對在先啊!”
………
就這樣,虞沁一陣矛盾的胡思亂想。不知不覺中,陳飛抱著虞沁,來到了山下,回到了車輛之中。
沒有馬上發動車子,陳飛而是到後備箱,提出了一個醫療箱,來到虞沁身邊,道:“我先給你治一下傷。”
說著,陳飛開始忙碌了起來。
因為身上的傷勢很多,其中不少傷口更是靠近隱私部位,不僅讓虞沁感到一陣害羞。但同時,一股溫暖的感覺,也在她心頭慢慢湧現。
治好了傷勢之後,陳飛隨即將虞沁送回到了酒店。
然後又去宗委會,報告了相關的情況。次日,宗委會會派出專業的人員,對虞沁進行檢查和考核。
陳飛的特訓工作,也告於一段落。
回到彆墅中,陳飛沒有閒著,又對陳紫靈進行了一番指導和特訓。
這段時間,接連幾次的被針對,讓陳紫靈感覺有些丟臉。自己好歹是天級高手,參賽隊伍的隊員之一。結果卻被人打暈要挾,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陳紫靈苦練了起來,不求自己能幫上多大的忙,但求比賽的時候,不拖陳飛的後退。
對此,陳飛十分欣慰,對陳紫靈認真的指導了一番。
這天,陳飛剛剛結束對陳紫靈的指導,躺回沙發,準備休息一下。
但就在此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陳總,不好了,衛總出事了。”
一聽這話,陳飛瞬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麵色嚴肅,“怎麼回事?衛玲出什麼事了?”
一時間,陳飛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個對手,眼神冷了下來。邵東華、龍家、骷髏會,還是其他人……
就在陳飛思索的時候,電話那頭的聲音快速道:“陳總,秋天航運那邊的生意出現了問題,衛總去和對方談判,結果發生了衝突。”
“秋天航運的問題!”陳飛一愣,隨即倒是放下心來了,如果是商業上的衝突,倒是不會那麼嚴重。
隨即,他趕忙開口道:“衛總人在哪?我馬上過去。”
對方報出了地址,陳飛馬上出門,飛快的趕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陳飛到達了一間公司,看著公司門口招牌上的“段氏重工”幾個大字,陳飛不由得皺了皺眉,心中想到了什麼,“段氏重工!是龍家的親家,龍澤天未婚妻段青玉所在的家族。秋天航運,什麼時候和段家有了生意往來?”
心中疑惑,但陳飛沒耽擱時間,邁步走進了段氏重工的大樓之中。
在接待員的帶領下,陳飛來到了三樓的接待室,剛剛進去,陳飛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麵色陰沉的衛玲,在她對麵,坐著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