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三日之期到來了。
這天上午,陳飛剛剛起床,走到窗前,就看到酒店下來,停滿了密密麻麻的警車。
“這是要動手抓人了?”
陳飛見狀,不由得在心中猜想道。
洗漱過後,陳飛正準備去吃早飯,結果,酒店的工作人員帶著一名身穿警服的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大約五十來歲,麵色嚴肅,走到了陳飛麵前。
“陳先生,這位是紐城的托曼警長,他想和陳先生您談談。”
酒店工作人員出聲道。
陳飛看向托曼,一邊吃早餐,一邊開口道:“托曼警長想和我談什麼?”
托曼一臉嚴肅,看著陳飛,出聲道:“陳先生,今天是我們警方通知您自首的最後期限了。
我們希望您能去警局自首。”
“若是我不願去呢?”
陳飛放下碗筷,看向托曼,開口問道,“托曼警長準備動手抓人?”
托曼搖搖頭,沉聲道:“我們知道陳先生您的實力,我們不是您的對手。
所以,我們不會讓自己的警察白白送死。”
“是嗎?
那你問完了,可以請回了。”
陳飛擺手送客。
這幅態度,讓托曼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怒意,但隨即忍了下來,深深吸了口氣,對陳飛開口道:“陳先生,我希望您能明白,如果你配合我們警方調查的話,事情還有轉機。”
“但如果您執意不配合的話,即將到來的那些武道中人,可不會手下留情。
到時候,就算陳先生您後悔了,我們警方,恐怕也無力插手了。”
這話的意思倒是明了,無非就是警告陳飛。
一旦赫爾曼等人要擊殺陳飛,他們警察可不會多管閒事。
陳飛淡淡出聲道:“是無力插手還是根本不想插手,我想,你們米國警方自己清楚。”
“陳先生,我們——”托曼想要解釋。
陳飛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道:“沒必要和我解釋什麼,你們警方怎麼想,對我沒有影響。
反正,這一戰,是避免不了的。”
托曼警長吸了口氣,沉默了數秒鐘,然後開口道:“既然陳先生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多說了。
隻是,我們警方有最後一個請求,希望陳先生您配合。”
“說吧!”
陳飛頭也不抬的出聲道。
托曼道:“這裡人員密集,一旦發生戰鬥,極有可能造成誤傷。
所以,我們警方希望陳先生您能前往紐城東河,在那裡,我們會開辟出一個隔離區。”
聞言,陳飛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可以,你們把地址給我,我會過去的。”
畢竟,陳飛也不想傷到無辜的民眾。
所以,找個空曠無人的地方戰鬥,也符合他的想法。
至於對方可能在那涉陷阱之類的事情,陳飛也不是沒考慮,隻是沒放在心上,不擔心而已。
畢竟,到了天級巔峰這個武道境界,普通的陷阱,完全沒什麼效果。
“多謝陳先生配合!”
托曼留下了一份地圖,對陳飛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
陳飛吃完早飯之後,帶著身邊的親朋好友,前往警方指定的紐城東河。
一個小時後,陳飛到達了紐城東河河畔。
河岸一側是繁華林立的高樓,另一側則是起伏不定的山丘,正是紐城著名的曼哈頓島。
此刻在河流兩岸,可以看到無數人早就聚集到了此處。
其中有看熱鬨的民眾,有專門報道新聞的記者,有前來觀摩的武者。
而在河流中間,有一個突出河水的河心嶼,上麵原本是一個水文監測站。
但現在人員和設備已經被清空了,整個河心嶼,一片寂靜,甚至帶著些肅殺的味道。
那就是這次大戰的場所了。
在河心嶼下遊不到五百米的位置,佇立著一座雄偉的鋼鐵大橋。
那就是米國著名的布魯克林大橋,曾經出現在無數電視電影之中。
此刻,遙遙望去,大橋已經被封鎖,橋上看不到一輛車和一個人。
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陳飛將身邊的親朋好友給安頓好了,然後縱身一躍,身體直接飛越數十米寬的河麵,輕鬆的落到了河心嶼上。
這麼一下,瞬間引爆了河岸兩邊,響起一片熱烈的呼聲,還有相機哢嚓哢嚓的拍攝聲。
與此同時,媒體人員也忙碌了起來,將現場的景象直播向全球觀眾。
於是,米國和華夏乃至於全世界數億的觀眾,守在屏幕前,心情各異的觀看這場直播。
陳飛登上河心嶼之後,沒過多久,忽然人群中響起一片呼聲,然後,眾人齊齊扭頭,朝布魯克林大橋的方向看了過去。
於是,眾人看到,剛才還空無一人的大橋,此刻陸續出現一個個人影。
媒體人員調整著手中的高清攝像設備,將大橋上出現的麵孔,一個個清晰的拍攝出來。
米國亞迪斯家族家主,暗榜第八的強者,灰禿鷲赫爾曼,昂首傲立於大橋橋柱頂端,迎風而立,氣度不俗。
在赫爾曼身後,一個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眾人麵前,一個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也隨著直播鏡頭,傳播向全世界。
血刃殺手組織的老大阿爾瓦。
火鳥傭兵團團長伯德。
暗榜第二十三名,米國著名的地下武者,聯邦五星通緝犯之一的霍爾丁。
………鏡頭掃過,這些人全都麵帶傲色,甚至有人看準鏡頭,直接放起了狠話。
“陳飛,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自己過來跪地求饒,或許,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本大爺來了,華夏小子,還不滾過來跪拜。”
“黃口小兒,自以為是,找死的東西。”
………現場和直播畫麵前,無數的觀眾,被這些話語點燃了情緒,一下激動了起來。
無數米國人振臂呼喊,興奮無比,叫喊著要對乾掉陳飛。
而在大洋彼岸,無數華夏人則是滿腔憤怒,同時又是滿臉擔憂。
就在各種極端的情緒之中,陳飛看向大橋方向,目光掠過那一個個或是自信、或是囂張的麵孔,然後開口淡淡道:“送死的人都到齊了嗎?”
聲音不大,但卻好似洪鐘大呂,轟隆隆的從河心嶼傳播開來,響徹四周。